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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的表现,让人非常、非常的不满意,杰罗尼莫,你给我带来了多重的不快体验——一方面是由于你的表现,另一方面是由于我竟然不得不像个老母亲一样来督促你!”
马丽雅少有怒火冲天的时候,但今天她确实有点儿情绪化了,她不否认,她把下午在张坚信那里感受到的压力,夹杂在怒火中宣泄了出来。
驴子修女甚至直接上了手,直接抽打着男人的上臂,她把自己的音量又压了压,但那股恼火劲儿还是冲得吓人,“你今天就像是一摊烂泥,莫祈平,你和烂醉的酒鬼之间也就只差几瓶老白干了!”
她把莫祈平直接搡到了椅子上,转身把水壶坐上屋角的炉子,同时打开了办公室的饮食柜子去找咖啡豆,抓出一大把来放到手摇研磨器里,准备亲手制作一杯能让大象跳舞的浓咖啡,让莫祈平兴奋起来,“今晚你如果还不能表现出相应的价值,我——我发誓——”
“发誓什么?如果甩开我你能双腿行走,你早就这么干了。”
一直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态度,任由马丽雅摆布的男人,在椅子上动弹了一下,发出了丧气的噪音,马丽雅动作一顿,双手握拳,强行抑制着殴打同事的冲动,她在心底不断告诫自己:她和莫祈平是同事,奠基人杰罗尼莫地位要比她还略高一些,她不能在莫祈平脸上留下两个黑眼圈,虽然她的确特别想这么做。
“既然你也知道,现在我们必须合作才能存活,那你最好表现得像个活人,别继续扮演行尸走肉!”
她像是把莫祈平的骨头也放到研磨器里,咬牙切齿地摇着手柄,“我真的不知道你在颓废什么,教士,你的精神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脆弱——你能顶得住美尼勒大教堂前的‘有罪审判’,在那一幕也没有晕倒,我原以为这世上没有什么你承受不了的打击!”
所谓的有罪审判,是知识教教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同时也是不容质疑的‘神训’,神使谢双瑶在美尼勒大教堂前,对于移鼠教会纵容屠杀、剥削等野蛮扩张现象的行为,宣称为有罪。
所有为知识教办事的祭司,都必须以这条准则为前提来要求自己——虽然在实务中,大家很少强调这一点,让很多人都淡化了它的意义,但实际上,这已经让所有加入知识教的前移鼠教神职人员,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别看教会热衷发展和买活军的商贸往来,但实际上,知识教和移鼠教是绝对的敌对态度,曾经为知识教服务的祭司,宣称过移鼠教的罪过,而这又是移鼠教无法容忍的背叛行为,对于那些有希望、有野心往上爬的祭司来说,随时随地都能转化为被政敌攻讦的把柄,无疑是增加了他们的不安全感。
同样的,在当时见证了这一幕,没有出面反对的前教士,在移鼠教的道德标准中,已经臭不可闻了。在这点上,莫祈平和马丽雅是一样的,莫祈平还多了一个撰写教义的罪名。
如果他敢回到移鼠教世界,狂热的信徒没准能把他生吞活剥,即便是在南洋地区,这些弗朗基地区的教士,也要格外注意自己的安全。
反而是清教徒出身的祭司们,他们要好得多了,他们加入得晚,和这些敌意行为区别开了,再者,清教徒对买活军的风格也比较友好,他们并不把‘有罪审判’和自己的教派过多地联系在一起,反而部份赞同买活军对弗朗基人扩张行为的指责。
这也是马丽雅最不解的地方——被出身和长大的教派抛弃,成为死敌,意味着和过去的联系完全断裂,同时知识教前途未卜。如果连当时那么巨大的精神压力,杰罗尼莫都挺过来了,眼下被张坚信逐渐压制的不利局面,又算得了什么呢?
为什么会这样自暴自弃,有点儿完全放弃抵抗,从一个旗鼓相当的盟友,逐渐变成了她的挂件,甚至有时候还是拖累?
总不能说,莫祈平因为和她搞上了,因此心如死灰,认为自己生不如死了吧?
虽然她外貌不佳,而且在年轻时分,多少也因此有些介怀,但马丽雅同时也拥有一种野兽般残酷的逻辑。她认为,如果杰罗尼莫真的因为一段私下的,复杂的,绝非纯粹出于感情的关系,而完全丧失斗志的话,那这样的人注定在残酷的竞争中被淘汰,被她这样的姬蜂当成寄主,把血肉都化为养分,被她吸走。
马丽雅非但不会因此减损在性魅力上的自信,反而会因为这样成功的例子,意犹未尽地舔着唇,试着去寻找下一个寄主——当然,这个假设的前提,是杰罗尼莫的确被他们这段关系打击得不轻。但事实似乎并非如此,莫祈平近日的颓唐明显另有缘由,他们的这段关系,反而或许是他的一个支柱,倘若没有马丽雅,或许他早就崩溃了哩。
伴随着简单的研磨动作,她的火气似乎也宣泄了不少,屋内一时间没有什么人说话,只有研磨器运转的,单调的沙沙声,屋外,暮色渐沉,马丽雅磨咖啡的动作逐渐只剩下了剪影。莫祈平在厚实的乳胶圈椅上靠了一会儿,站起身开了灯,从怀里掏出烟斗,填了一些烟草,拿出火柴盒,把火头埋入烟斗里,过了一会,拿出火柴晃了晃,把火柴梗放到琉璃烟灰缸里摁灭了。
“来一口?”
他把烟斗递给驴子修女,马丽雅没有说话,一偏头用力地咬住烟嘴,把轻飘飘的海泡石烟斗给叼住了,莫祈平为她托了一下,见她叼稳了,便起身去开柜子,托出一盘花露水来,放到研磨器旁,“马鞭草?”
“再来点薄荷。”
只要是欧罗巴人在南洋,三餐后擦拭身子,上香露,几乎是上层阶级的仪式了。莫祈平既然有心思打理自己,就说明他的情绪已经开始逐渐恢复,马丽雅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从水壶里倒出清水,加入冰块,香露,拧毛巾……
屋角的热水壶也烧滚了,她把咖啡豆放入滤纸漏斗里,慢慢地浇淋热水,芬芳馥郁的气息遍布室内,她接过毛巾,随意地捂了一下额头,冰凉的触感让她惬意地叹了口气,为莫祈平斟了一杯咖啡,注视着对方轻抿一口,被苦得眉头微皱,马丽雅感觉自己也差不多从下午的折磨中恢复过来,可以再应付晚上的连班会议了。
“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就在她已经不打算追究莫祈平的丧志时,这男人却突然开口,打破了屋内短暂的和平静谧,“在美尼勒城目睹‘有罪宣判’,编纂教义,这已经是十年、十一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我们的确承受了极大的压力。”
作为知识教的元老,马丽雅见证了一切重要时刻,这让他们的交流也变得简单,三言两句就能再现出当时的情景。莫祈平吐了一口长气,在咖啡的帮助下,他似乎不再隐藏内心深处的软弱和绝望,而是任其完全流泻了出来。
“但是同样的,那时我们也拥有无限的可能和希望。知识教完全是一张白纸,让我们随意书写——”
“你——让你随意书写。”马丽雅皱起眉头,“对我们其余人来说,依旧是蛰伏、学习和忍耐,寻找证明自己的机会——哈!”
她自以为自己发觉了莫祈平的心结,顿时摆出了得意洋洋的姿态来,“我明白了,你特别的不善于在逆境中忍耐,自从失去了当家做主的地位,你就自暴自弃了,你不能承受居于张坚信之下,被他逐渐取代的屈辱?杰罗尼莫,我实在不懂你的精神怎么会如此纤细柔弱,一旦不再是个成功者,你就完全失去了上进心——”
“不是不善于忍耐!”莫祈平打断了她的演讲,对于马丽雅一有机会就要给他上嘴脸的喋喋不休,他也只是报以习以为常而又厌倦不已的一撇嘴,“不是不善于忍耐,我和你做了十多年的同事,修女,我一向很善于忍耐。只是……或者不如说,因为你从来没有和我一样到达过那个高度,所以你难以理解我的绝望。”
是吗?马丽雅的眉毛立刻飞起来了,她刚要开口反驳,却在莫祈平早有预料的眼神中,意识到了自己的忘形,讪然闭上了嘴,同时在心中也反省起了自己:私下和莫祈平在一起,当然是无所谓的……但她在很多公务中是否也习惯于趾高气昂,就如同下午和张坚信对峙时一样,过于自信,过于争抢,反而给人以难以忍受的浮夸印象?
这是自幼即处于卑微地位的劣势,凡是从低处起家的人,总是善于隐忍蛰伏,但真正担正获得权力之后,又容易进退失据把握不了分寸。马丽雅暗自警醒,她闭上嘴,不再那样没好气了,而是呈现出了倾听理解的姿态,求和般地望了莫祈平一眼,“绝望是来自于?”
“来自于对自己的才能和天赋确确实实的认知,来自于对错过的良机的忏悔,来自于对自己的平庸的痛苦。”
莫祈平从她口中取走烟斗,自己吸了起来,他的嘴唇一动一动的,白烟喷出,让他的轮廓也淹没在烟雾之中,“你信不信也好,其实,我并不憎恨张坚信,没有他也会有别人。当你坐在那个位置上,当整个教派在用疯狂的速度扩张,所有问题都涌入到你面前,而你的时间和精力依旧是那样的有限——这样当更优秀的人出现,非常轻松地解了你的问题,给了你一个根本没想到的解法……”
“这样的时候,你会意识到,你没有你想得那么有才华,你的巅峰早就已经出现了,它就在这里了,你不可能再往上走了。这个正在极速成长的组织,它把你给抛弃了,它需要更有能力的人来执掌,这些人总会出现的。女巫航线……红圈贸易……这些本来都可以是我们的主意,实际上就应该是我们的主意,我们比张坚信早来了那么多年,该死的,这家伙还是个清教徒,来自贫瘠的海峡小岛——这个小岛在学术上压根就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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