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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透过指缝,看那张脸。
他三四天没刮过胡茬,厚厚密密的一层,从鬓角,蔓延到下颌,连接咽喉,显得无比消沉沧桑。
陈渊没有病中的潦倒,只有一种深刻的削瘦刚毅。
“林笙?”
“她在香港。”
“你的女伴吗。”
他回答,“不算。”
“黄秘书也爱哭?她很成熟。”
陈渊指腹滑过她唇间,停住,“没你爱哭。”
在他身下,在他怀里,在车内,她都哭。
哭得他痒,心脏像浸了水,乱如麻。
沈桢从药瓶里挖出一粒消炎片,喂给他,去端水杯。
突然,她感受到一股濡湿,在舔她。
随即仰面,对上一双暧昧、迷离的眼眸。
湿润是他的舌尖,似有若无勾着她,温凉醇厚,像浓稠的酒,一厘厘包裹她食指。
他竟不烫。
她印象里,他无时无刻,是灼热的。
他的汗液像蜡油一样,一滴,烫出一片红。
他轻轻吻,指尖,手背,手腕,无声无息吮,“我梦里,有过你。”
沈桢本能抽回,他咬住,“不问我什么梦吗?”
她肩膀与脊背的曲线,局促绷直,陈渊安抚着她,一点点摩挲她的瑟缩,她的受惊。
“非常激烈的梦,我是不是很坏。”他喘着,“你哭着求我。”
这男人的喘息,在白天,也如同夜晚,性感得真要命。
陈渊这年纪,不重欲是假的,而且对质量,氛围,情感的要求高,没有合拍的,宁愿作罢。
因此,他也克制,不会过度放纵。
他硬件好,基本不沾则以,一沾,比寻常男人猛烈得多。
可他从不了解自己,竟有如此邪恶、坏透的一面。
无意间,被沈桢唤醒。
“我会有得到你那一天吗。”
他一张嘴,沈桢顺势挣脱出,用另一只手捂住,紧紧攥着。
酥麻温热犹在,手心,后背,全是汗。
陈渊一拽,将她拽进胸膛,他侧卧,她趴着,他没有再吻她,只抱住。
唇贴在她脸颊,嘘出的一缕气息像细长的水蛇,钻进她耳蜗,“或许,没有那一天也好。”他抱得更用力,“我担心你受不住我。”
怎会有她这么诱人娇糯的女人,没骨头似的,泻在他怀中,想欺负她,想得不行。
她击垮了他的绅士,道德,令他见识到自己极为不堪的念头。
她蜷着,不动。
陈渊沙哑得很,硬实的腹肌抵着她,“会弄坏。”
沈桢扎进他臂弯,被子蒙住头,隔绝了他这些火烧火燎的话,不肯再听。
回到酒店,廖坤联系了她。
——你在总医院陪陈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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