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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2页)

作为一个享受过双重收益的人,我知道情况,我只是问哈罗德他想要什么。看上去这是让他放下电话的最快和最容易的方式。答案并不惊奇;他和黛布拉都想要的——更不要提普特南出版社剩下的所有人了——是一本他们能在一九九八年暮夏出版的书;这样就能抢在克拉克女士和其他竞争者前面几个月。然后,在十一月,考虑到圣诞节的购物热,普特南的销售代表会再推一次这本小说。

“他们那样说了?”我回答。像大人数小说家一样(在这方面,成功的和不成功的没什么不同,就是说随心所欲的妄想和构思都是有优点的),我从来不相信出版商的承诺。

“我想在这一点上你可以相信他们,迈克——记住,《达西的追求者》是老合同的最后一本书。”哈罗德听上去对即将到来的跟普特南的黛布拉和菲利思·格瑞安的合同谈判充满活力。“重要的是他们仍然喜欢你。如果他们在感恩节前看见署着你名字的纸张,我想,他们会更喜欢你的。”

“他们想让我在十一月份给他们下一本书?下个月?”我在我的声音里尽量做出不相信的口吻,就好像我没有把《海伦的诺言》在保管箱里放了几乎十一年一样。它是我储存的第一粒果实;它也是我现在仅存的果实。

“不,不,你至少可以一直到一月五十号,”他说,想让自己听上去显得宽宏大量。我发现自己想知道他和黛布拉在哪里吃的午饭。某个时髦的地方,我可以拿命打赌。也许是四季酒店。乔安娜过去总是管那个地方叫“弗朗基·瓦利和四季演唱经济组”。“这意味着他们不得不全力生产,认真地全力以赴,但他们愿意这样做。真正的问题是你是否能全力生产。”

“我想我可以,但他们要付出成本,”我说,“告诉他们,把这件事看成‘衣服干洗,当日可取’。”

“哦,这种说法对他们来说太烂了。”哈罗德听上去就像他正在自慰并且达到像老忠实泉就要喷发,每个人都揿傻瓜相机的境地。

“你认为有多少——”

“为提前完成而增加额外的费用可能是一种方法,”他说,“他们当然会不高兴,会声称这种变化也是对你有利的。甚至主要是对你有利。但基于额外工作的争论……你开夜车付出的精力……”

“创作的精神折磨……早产的痛苦……”

“是的……是的……我想百分之十的附加费听上去比较合适。”他说得很谨慎,好像一个试着做到尽可能公平的人。我自己嘛,我在想有多少妇女会提前一个月左右生产,如果有人愿意为这个多付二三十万美元给她们。也许有些问题最好不要有答案。

就我的例子来说,有什么不同吗?该死的书已经写好了,不是吗?

“好吗,看你能否谈成这笔交易,”我说。

“好的,但我想我们在这里不是只想谈一本书,对吧?我想——”

“样样都好。跟他们只谈一本书,给点甜头让我加快生产。好吗?”

“好的,”他做了个最意味深长的停顿后说。“但我希望这不意味着你以后不想要一份三本或四本书的合同。记住,趁热打铁。这是获胜者的座右铭。”

“获胜者的座右铭是遇桥过桥,”我说,那天晚上我又梦见我去了莎拉—拉弗斯。

在那个梦里——在那个秋天和冬天我做的所有梦里——我沿着小路走向这座木屋。这条小路是两英里长的一条穿过树林的环路,通向68号干道。这条路在任何一端都有一个数字(想知道的话,是42号路),着火报警的时候用得着,但没有名字。乔和我也从来没给它起过名字,我们俩之间对它也没个叫法。小路很窄,只有两条车辙那么宽,路面上长着牧草。当你开车进来时,你可以听到青草和汽车底盘摩擦发出的轻微的低语。

然而我在梦里并不开车。我从不开车。在这些梦里,我走路。

小路两边的树木紧紧地挤在一起。头顶渐渐暗下来的天空不过是一道狭缝。很快我就能看到最早出现的星星。太阳早已落下。蟋蟀唧唧吟唱。潜鸟在湖面上鸣叫。小东西——也许是花栗鼠,或者是偶然出现的松鼠——在树林里沙沙作响。

现在我来到一条沿我右边的山坡向下延伸的土车道。这是我们的车道,竖着一小块木头牌子,上面写着“拉—拉弗斯”。我站在路的尽头,但没有走下去。下面就是我们的木屋。屋子全部由原木建成,有侧翼,后面还有突出的露台。一共有十四个房间,可笑的一个房间数。木屋本应年直去丑陋和笨拙,但不知何故并未这样。莎拉具有勇敢的贵妇般的品质,一位毅然向前直到百年的女士的形象,不顾患关节炎的臀部和一瘸一拐的衰老的膝盖,依然步履从容。

房屋中间的部分最古老,可以追溯到一九OO年左右。其它部分是在三十年代、四十年代和六十年代陆续添加上去的。这里曾经是一座打猎人的木屋;七十年代早期短暂的一段时光,这里是一伙桀骜不驯的嬉皮士的家。这些人都是租用这里;从四十年代末直到一九八四年,房屋的主人是戴仁和玛丽·辛格曼夫妇。当戴仁在一九七一年去世后,玛丽就一个人了。自从我们拥有这房子后,唯一添加的可见的东西就是装在中央屋顶尖部的碟形卫星频道接收器。那是乔安娜的主意,但她从未有机会真正享受收视的乐趣。

在房子不远处,湖水在落日的余晖中闪着柔和的光。我看到车道上覆盖着褐色的松针,夹杂着断落的树枝。路两边的灌木丛长得很疯,像情人一样越过把它们分开的狭窄的通道互相拥抱。如果你开着车经过这里,这些树枝会刮擦车体并发出不愉快的声音。我往下看去,看到房子主体的原木上长出苔藓,三株大大的向日葵,花盘像探照灯,穿透车道旁小小的门廊的木板生长着。给人总的感觉不是它被疏忽,准确地说,是被遗忘。

有微风在空中吹过,皮肤上的凉意让我意识到我一直在出汗。我能闻到松树的味道——一种周时夹杂着腐败和纯净的气味——还有湖面上传来的隐约但不知何故又强烈的味道。黑迹湖是缅因州最清澈、最深的湖之一。玛丽·辛格曼跟我们说,在三十年代末之前,湖面还要大;那时,西缅因州电力公司,跟拉姆德周围的面粉厂和造纸厂联手,取得了州政府的批文在盖沙河上建水坝。玛丽也给我们看一些很吸引人的照片,穿白色外衣的妇女和穿背心的绅士坐在小船里——她说这些照片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拍的,并指着其中一个年轻妇女,手里举着滴水的桨,永远定格在“爵士乐时代”的边缘。“那是我妈妈,”她说,“她用桨吓唬的那个男人是我父亲。”

潜鸟的鸣叫,它们的声音中有种失落。我现在可以在渐渐黑下来的天空中看见金星。星星亮起来,星星变明亮,希望我可以,希望我能够……在这些梦里,我总是渴望见到乔安娜。

许下心愿后,我打算沿车道走下去。我当然可以这样做。这是我的房子,不是吗?除了我的房子我还能到哪里去,天正在黑下来,树林鬼鬼祟祟的沙沙声似乎越来越近,更加有意图。我还能去哪?天黑了,独自走进那个黑黢黢的地方会让人害怕(假定莎拉憎恨被独自抛下这么久?假定它生气了?),但是我必须去。如果停电了,我会点起一盏放在厨房橱柜里的防风灯。

可惜我不能下去。我的两条腿不能动。关于下面的房子,好像我的身体知道一些我的大脑所不知道的事情。风又起来了,我的皮肤冷得起了鸡皮疙瘩,我想知道我做了什么让我全身汗湿成这样。我一直在跑吗?如果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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