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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定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虑,伯爵礼貌的下了逐客令,表示自己今天还有其他的活动,不能再陪伴爱德华了,深表遗憾。看着布鲁克伯爵公事公办客套疏离的语气,爱德华叹了一口气,才明白到伯爵的残忍,或许自己只是他进入格兰会的踏脚石罢了。如果他昨天没有丢下伯爵不管,会不会有所不同呢?带着永远不会有答案的疑问,爱德华起身告辞。
这次钱定然进入格兰会就轻车熟路了,他认路的能力一向很强,从来对路痴的困扰理解不能。他的到来让整个大厅变得鸦雀无声,钱定然朝大家微微一笑,缓缓退到了一边。在剩下的时间里,他找到了意乱情迷的胡尔达,趁乱将魔药送给胡尔达,并再三嘱咐魔药在洗浴后使用效果最佳。
胡尔达看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出声提醒他别忘了遵守格兰会的规矩,钱定然的手不老实的在胡尔达身上一阵挑逗,在少年欲罢不能全身酥软时,又及时刹车,他低下头在胡尔达的耳边吹气:“放心,我怎么会忘记,这么多人都见证着。不过我可没有当众表演的欲望~”
“只是单独进房间是不过关的。”胡尔达吐气如兰,可钱定然还是没有眷恋的甩手而去。他优雅淡定的回到等待已久自家魔法师的身边,然后朝胡尔达淘气的眨眼,忽然搂住魔法师的脖子,急不可耐的献吻。
少年的脸上带着圣洁虔诚的表情,像是在膜拜神灵,可是他的动作却大胆热烈,与胡尔达的乖巧不同,他们之间更像是一场殊死的较量,血腥的决斗,这是没有硝烟的战场。但彼此的推脱是虚情假意的,抗拒是敷衍了事的,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他们吸引了众多人的围观目光。
他们所在的地方很巧妙,刚好遮住了大部分人的视线,很多血气方刚的男人被挑拨的随便拉着一个人就转战进了小房间。
魔法师也不着急,他不紧不慢的用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抚着怀中的少年,他仿佛在弹奏钢琴曲,随着手指有技巧的拨动和触弄,少年发出一个个唯美的音符,那如同喵咪慵懒醉人的轻哼刺激着每个人的耳朵。间或少年会低低急促的喘息,确定的说那更像是沉醉于繁华胜景的满足叹息。
但钱定然此时却咬牙切齿,谢尔德这家伙在干吗呀?!说他没有按照自己的吩咐吧,他又尽忠职守全力以赴的投入,貌似没有越雷池一步,说他认真的配合自己演戏吧,可是他那罪恶的手指总是恰到好处的在他的敏感部分附近打转,恶劣的坚决不碰那些地方总是一晃而过。但是这个样子更痛苦啊啊啊!他讨厌憎恨自己这青涩的身体和对性 事熟悉的心理!
钱定然抬起头,愤恨的瞪着自家的管家,他怒火中烧的使劲咬住谢尔德的肩膀,但马上他就后悔了,谢尔德趁机攻城略地,他的惊呼和拒绝的话语都因为自己自掘坟墓而无法表达。钱定然所能做的只是将头埋在了管家的怀里,在内心暗自诅咒怨念。
谢尔德温柔的安抚赌气的主人,手中该忙碌的还是照常进行,他镇定地抱着受不了眼泪打转的钱定然进了小房间,合拢的门也阻碍了其他人羡慕的眼光。门才刚刚合上,钱定然就想指责谢尔德的失责,可他忘记了自己尴尬的处境,这样无疑把自己加快推向了水深火热中。最后他只能用一只手阻止谢尔德,一只手掩住自己娇媚的声音,并且用膝盖抵住谢尔德的腹部,不准许他更进一步。
谢尔德保持着初始的淡然,他只是专注于手中的细致动作,随着他的挑逗,钱定然终于释放在了他的手中,但也就到底为止,完成了这一切后谢尔德就不再对主人更亲密的接触了。他只是尽职的替钱定然清理。
钱定然涨红着脸,沙哑的说:“你什么意思,我说点到为止!你太入戏了!”
谢尔德笑的人畜无害:“只是觉得主人最近太劳累,这可是个舒缓的好方法。”
钱定然颓败地捂住脸,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他想责骂谢尔德,可是人家也没什么其他过分的行为,而且只能怪自己没交代清楚要演到什么程度。所以末了,他只得无奈的说:“那种事情我自己解决就好,不需要别人帮忙的!”在“别人帮忙”这几个字上,他故意加重了语气。
钱定然倒着柔软的床上,疲惫的说:“正好这房间隔音效果好,我就休息一会吧。”在谢尔德以为他已入睡的时候,钱定然又冷冷的加了一句:“你记住了,这种事下不为例。”
十九
粉红色纯正的液体静静的盛放在晶莹剔透的水晶小瓶里,在魔法灯的照耀下折射出舒缓柔和的美妙光泽,这就是钱定然送给胡尔达的魔药。
胡尔达仰躺在铺着红色柔软天鹅绒和洒满香喷喷花瓣的大床上,将小瓶在手中翻转旋转。他扭开瓶盖轻嗅,一股清雅的幽香萦绕在他的鼻尖沁人心脾,和钱定然上次身上所带的香味有些不同,伯爵身上的是甜腻的水果香而这个更倾向于花朵的自然芬芳。
胡尔达用小指沾取了一滴,柔和温和的质地一点也不刺激皮肤,并且香味持久。和商店里那些常见的货色有着云泥之别,不愧如同伯爵所说是秘制收藏的绝版。他开心的吃吃笑着,这个味道也不错,正好是他所喜欢的。不过布鲁克伯爵还真是个粗心大意的人呢,还专程提醒自己使用的注意事项可自己却迷糊地拿错了魔药。
这时,走廊外忽然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胡尔达叹了一口气,舒展身躯深陷在厚实软绵的被褥中。他无力地用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不用去亲眼目睹,凭声音也可以无误得猜出,那个沉厚有力的脚步声是父亲汉斯公爵的,而另一个跌跌撞撞步幅不稳的肯定又是从格兰会带回来的新欢吧。
他想用枕头捂住耳朵阻碍那恼人的声音,可是响亮的关门声还是畅通无阻地钻进他的耳朵烦不甚烦。胡尔达无助地蜷曲着,手指发泄地抓挠着被角,为什么自己要遭受这么辛苦的折磨!
他想大哭一场可是双眼干涩刺痛流不出一滴泪水。没错,他就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恶,深爱着自己的亲身父亲。最初在亲情的遮掩迷惑下,他以为那只是平常的感情,那时母亲还在世,自己控制得很好,进退有度不多不少,只是偏执的容不得父母之间的爱一点灰尘和瑕疵。
他曾经暗自庆幸他和父亲的关系,他们的身体有浓浓的血缘牵畔,那是比爱恋更加紧密的枷锁,一辈子也挣脱不掉,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赖在父亲的身边,哪里也不去。
是什么时候开始失控的呢?或许是父亲第一次亲吻其他的人,也许是母亲逝世的那段寂寞的时光,或者更早……反正等他发觉时,那些感情已经破土而出生根发芽来势汹涌,郁郁葱葱层层叠叠将他掩埋,为时已晚。
可悲哀的是,他清醒的明白这是绝望的深渊没有结果的单恋,父亲可以夜夜享用不同的年轻身体,可是唯独不会看他一眼。
自己自甘堕落的参加格兰会,不知廉耻放荡地在别人身下承欢,只是为了引起父亲的注意,哪怕打骂自己也好。可是父亲仍然无动于衷,对他的种种暗示充耳不闻。
父亲真正爱过的人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的母亲,所以他绝不会触碰自己,否则无法对母亲交代。多年的了解,他就是知晓父亲的固执。
胡尔达不想再自找苦吃,他匆忙的跳下床冲进浴室洗澡以躲避等会隔壁的声响。就在他涂抹魔药的时候,又猛然传来摔门的声音。胡尔达好奇的趴在门上侧耳倾听,他听见一个愤怒的声音:“切,我才不是那个布鲁克伯爵的替代品!也不看看你的年纪,伯爵的情人可是前途无限的帅气魔法师,你看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有本事去抢啊,可不要输得太难看!”
这个惊悚的消息让他措手不及惶恐不安,别人都可以略过完全不在乎,父亲只是玩玩而已不会动心。可是伯爵不一样,他身上的很多特质和母亲是那么的相像,那种镇定自若的气质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学不来的。胡尔达咬牙,他不安的搓着手,蹑手蹑脚的跑到了父亲的房间门外。
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酒气,父亲靠在墙壁上席地而坐好像已经入睡,由于光线的原因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胡尔达长久地凝视着他的身影,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推门而入。他架起神志不清的父亲,将其扶到床上,这些小事从来都是他一手打理的,他不愿交给仆人们去做。
小心地替父亲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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