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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们要回曼德里,
我们在沙子上跳舞哩,
我和乐队一起唱歌哩,
我们尽情开心——
跟我玩,宝贝,来吧!“
贝斯——是的,有两把——照着《谷场舞曲》的调儿突然闯了进来,就像猫王版《宝贝,咱们过家家》里面贝斯进入的那段,紧跟着是一段吉他独奏:是索尼?泰德威尔的演奏鸡嘴吉他。
黑暗中隐约闪烁着微光,让我想起一首五十年代的歌曲——克劳迪?克拉克唱的《聚会之光》。现在它们来这儿了,房子通往水边的枕木台阶边的一棵棵大树上悬挂着日本式的灯笼。晚会的灯火在黑暗中投身出一个个神秘的光圈:红色、蓝色和绿色的光圈。
在我的身后,莎拉正在哼唱她的曼德里小曲的过门——“妈妈真他妈喜欢它,妈妈真那么喜欢它,妈妈喜欢整晚聚会”——但声音渐渐变轻。听声音“莎拉和红顶男孩”把他们的演奏台安在车道上,离乔治·福特曼给我送麦克斯?德沃尔的传票来的那天停车的位置不远。
我走下台阶,向湖边走去,穿过那些光圈,走过一盏盏晚会的灯笼,它们被翅膀柔软的飞蛾簇拥着。一只飞蛾钻进一个灯笼里,灯光把它在灯笼壁上投成一个巨大的蝙蝠状黑影。乔放在台阶边的花箱里满是夜间盛开的玫瑰,玫瑰在日本灯笼的光线下仿佛是蓝色的。
现在乐队的声音已经轻得只剩下微弱的呢喃;我能听到莎拉在乐声中大叫,一路大笑,好像那首歌——那首“曼德里…沙子哩…乐队哩”的歌——是她听到过的最滑稽的东西了,不过我已经听不清里面的每个字了。我更清晰地听到湖水拍打着台阶脚下的岩石、空罐子沉闷地撞击着浮板底部,一只潜鸟的叫声穿过黑夜。有个人站在我右手边的湖畔街道上,我看不见他的脸,但能看见咖啡色的运动衫里面的T恤衫,衣服上印着一些字,但一部分被运动衫翻领遮住了,爬上去是这样的:
(此处几个英文单词的部分字母被遮住,完整的单词应为NormalSpermCount。)
不管怎样,我知道那说的是什么——在梦里你似乎总是料事如神,不是吗?“正常精子量”,难道又是一个乡村咖啡馆的滑稽标语?
我躺在北边卧室里做着这个梦,这时醒了过来,清醒得足以知道自己在做梦……唯一奇怪的是我醒来时仿佛置身于另一个梦中,因为本特的铃铛发疯地响着,有个人站在大厅里。是“正常精子量”先生么?不,那不是他。那影子般的形象落在卧室门上,它并不属于人类。那影子软绵绵的,分不清手臂还是身体。我坐起来,随着冰冷的铃声一起颤抖,紧紧地抓住一把松垮垮的被单,拉到赤裸的腰间,我确定是那裹着尸布的东西在外面——那裹着尸布的东西从坟墓里爬出来,来找我了。
“求求你,不要,”我用干燥、颤抖的嗓音说道,“别这样,求你了。”
门上的黑影抬起了它的双臂。“它什么都不是,只是一支谷仓舞,甜心!”莎拉?泰德威尔大笑着用狂暴的声音唱道,“什么都不是,只是一支圆圈舞!”
我一下子躺倒在床上,像孩子那样用被单蒙住脸……现在我看见自己站在自家小小的湖滩上,只穿着内裤,双脚齐踝站在水里。水暖暖的像仲夏的湖水。我在两个方向投下微弱的倒影,一个影子来自那轮倒悬在水面上的残月,另一个来自那盏捕获了飞蛾的日本灯笼。原告站在小道上的那个男人不见了,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留下了一只塑料猫头鹰作为标记,它用凝固、镶金边的眼睛盯着我。
“嗨,爱尔兰人!”
我放眼向浮板望去,乔站在上面。她一定刚从水里出来,因为身上还滴着水,头发紧贴着两颊。她穿着灰底红杠的两件套泳衣,就是我在那张找到的照片上见到的那套。
“好久不见了,爱尔兰人——你怎么说?”
“说什么?”我大声回答,尽管我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她抬起双手,盖在双乳上,开始挤捏,水从她的指间流出,沿着指关节流淌下来。
“来啊,爱尔兰人,”现在她的声音来自我的旁边和上方,“来,你这杂种,我们一起走。”我感到她往下拉着被单,毫不费力地将被单从我因睡眠而力不从心的手中扯走。我闭上双眼,但她抓起我的一只手放在她的双腿间。当我发现了那天鹅绒般柔软的隐秘入口,开始把它分开的时候,她的手指也开始抚摸我的颈背。
“你不是乔,”我说道,“你是谁?”
但没人回答我。我发现自己置身于树林中。这里一片黑暗,能听到湖面上潜鸟发出人一样的哀鸣。我走在通往乔的工作室的小道上。这不是梦,能感到寒冷的空气扑在皮肤上,时不时有石块扎痛我的光脚底和脚踝。一只蚊子在耳边嗡嗡作响,我把它赶走。我穿着三角短裤,每走一步它都挤压着巨大、热烈勃起的下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黑暗中望着乔的木板小工作室渐渐临近,我问道。我向身后望去,看见莎拉矗立在她的山上,不是那个女人,而是以她名字命名的那幢房子,长长地伸向夜色笼罩的黑迹湖。“我怎么了?”
“一切都很好,迈克,”乔说道。她仍然站在浮板上,看着我向她游去。她把双手背到颈后,像月历上的模特儿,乳房在小巧的泳衣下面高高隆起。像在照片上一样,我能看见布料下面鼓起的乳头。我游过去的时候穿着短裤,下体同样勃起。
“一切都很好,迈克。”玛蒂在北面的卧室里说,我睁开眼睛。她坐在我身边的床上,昏暗的夜色中她赤裸着光滑的躯体,头发披散着垂在双肩。她的乳房很小,和茶杯差不多大小,但乳头很大,乳晕散开。她的双腿间——我的一只手仍流连忘返地放在那里——是一丛粉扑般的金色毛发,光滑顺溜。她的躯体包裹在一对飞蛾翅膀或是花瓣那样的阴影中。她坐在那儿浑身洋溢着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她就像巡回游乐场的射击游戏、或乡村集市上套圈游戏里你知道自己永远赢不到的奖品,就是放在最上面一层架子上的那个。她把手伸到被单下面,将手指合在我绷紧的内裤上。
一切都很好,它什么都不是,只是一支圆圈舞,爬上通往妻子工作室的台阶时,我听到那仿佛来自UFO的声音说。我弯腰在擦脚垫下面摸索了一会儿,取出钥匙。
我爬上通往浮板的扶梯,湿淋淋地滴着水,挺着鼓胀的下体——我思忖着,还有什么比性欲高涨的男人更滑稽的东西?乔站在板上,穿着湿乎乎的泳衣。我把玛蒂拉进被窝。我打开了乔的工作室的门。所有这些发生在同一时间,交织在一起,像充满异国情调的绳带上编织着五颜六色的细线。和乔在一起的一幕感觉最像一场梦;工作室里我穿过房间低头看着那台绿色的旧IBM打字机的一幕最真实;而和玛蒂在北面卧室的一幕则处于两者之间。
在浮板上乔说:“做你想做的。”在北面卧室里玛蒂说:“做你想做的。”在工作室里,我不需要别人告诉我做什么,在那里,我完全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在浮板上我低下头把嘴放在乔的一个乳房上,隔着衣料吮吸她的乳头,我尝到潮湿的衣料和阴湿的湖水。她把手伸向我身上隆起的部位,我甩开她的手。如果她碰到了,我会立刻进入高潮。我吮吸着,喝下带着棉织纤维味道的水,双手摸索着,先是轻吻她的臀部,然后扯下她泳衣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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