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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第1页）

心岛外生活，实在以为岛外生活根本没有值得关心的地方。

也就是在这样的错觉之下，错觉可怕的持续了下去，中国大岛屿上的人根本想不到地球终究是圆的，圆形的地球上有众多地方，那些地方的确长期跟中国没有交集，近乎平行线各自成长，结果当中国大岛屿上的人打了个瞌睡，在地球别处的某块地方，一群本来中国大岛屿上的居民根本不放在眼中的人们，用他们特殊的了解世界的方式，突然间养出了个形状奇特的小绿芽，没多久，小绿芽发展成一个吃着煤炭，呼出蒸汽，育出钢铁的庞然大物。大中国岛之外的地区渐渐狂欢这把他们漫长的旧世界崩塌离析，当别人的旧世界碎成灰烬时，大岛屿由于习惯了不在去问那是什么？为什么？也就连新长出来的钢铁怪物都没放在眼里。

时间久了，那些好奇的人们频繁交往，大岛屿反而变成了别人眼中的荒地无人区。

朱四月认为，他在北美这块地方的三年时间，始终感到他就是大岛屿上的岛民，对外面太陌生了，一夜之间所有事物都是新的，这种新跟过去几百年里的那种渐进式的新完全不同，毁灭式的重建。

朱四月开始感到一种兴奋，漫长的人生经验终于没了用武之地，他可以重新真正年轻一回，像个学童一样重新认识这个世界了。过去，不过是重复着王朝更替，争权夺利，那些他熟到看都懒得再去看一眼的套路。

他更是希望，如果旧的一切终于开始崩塌，他的阿黎是否能真正的摆脱掉她那种可怕的轮回，他们两个是不是迎来了松一口气的机会？如果有新世界，希望不再有人痴迷长生不老。朱四月想离开北美了，如果有可能他可否带着阿黎安静回国去？

但是他又担心，离开北美，带着阿黎回到人群中去，其结果会不会害阿黎再次进入险境？

朱四月把想法压在心底，有时会自己骑马到港口看客轮，最开心的时候倒是跟船长船员喝酒。

这天阿黎也骑了一匹马，悄悄尾随朱四月到了港口。

阿黎的马悄悄站在朱四月的旁边，阿黎顺着四月的目光眺望远处巨大的轮船。

阿黎说：“公子，不如我们坐上那条船离开这里吧。”

朱四月说：“不行，这里人烟毕竟稀少，对你更安全。”

阿黎摇头：“为了安全呆在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我不如闭上眼睛躺回棺材里面，只是这样很无趣。”

朱四月沉默了，望着海面上的船。

是的，他也觉得无趣了，心间有个危险的想法正在蠢蠢欲动。

阿黎说：“我不喜欢这里，又冷又觉得非常陌生，公子，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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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归期

阿黎平静的望着海面，认真问朱四月：“如果我们留在这里，对家里的一切都不了解，未来有一天危险到了，你还能拿什么保护我？”朱四月心里震动了一下，阿黎果然看出他的担心来了，没错，他最担心还是有一天，他没有及时学会新世界的一切，终于彻底失去了保护阿黎的力量。这才是比面临暂时险境更加危险的绝境。

阿黎握住朱四月的手，她知道他想走，她觉得他愿意去哪她都乐意跟他去哪，而不希望他为了自己的安全哪也不能去。

又过了一阵子，刘阳东回来讲：“上次从港口到罗斯国的大船又回来了，这次大船要到中国去采购丝绸。”刘阳东说了半句话，眼光烁烁，后半句确实想问，先生，咱们能不能跟船一起离开？回家去？”朱四月让刘阳东带了鹿腿跟面包去找熟悉的船员，顺便请那个船员到鹿场喝酒聊天，船员喜欢跟朱四月聊天，带着一瓶葡萄酒赶来。船员说起最近发生的事，船员说，中国前一个皇帝死了，现在皇帝是个小孩，是清国太后妹妹跟清国王爷的儿子。

朱四月听到皇帝是个小孩，心里踏实了不少。

朱四月试探问：“查尔斯，你有没有办法，把我跟家人带回清国去？”

查尔斯大惊失色，拍拍朱四月的肩膀：“亲爱的四月，你怎么会想去清国呐？为什么不告诉我说，能不能让我想办法带着你们到英国去呢？英国比清国富庶，人们彬彬有礼，如果你到英国学习进修一阵子，再去到英国大公司里找份工作，英国人是很乐意给既懂英国话又懂中国话的东亚人工作的，英国人喜欢亚洲的茶叶丝绸，还有亚洲种植的棉花，粮食。你们可以学习一些印度买办那样，做英国人的中国买办，这样很你们将过上不错的生活。”

朱四月感谢道：“我们想先回清国看看，那是我们的老家。”

查尔斯叹气：“那好吧，我们明早起航，准备盛放丝绸的船舱还空着，你们可以暂时躲在那里，船长我来搞定，只要出发前不要被船长发现，离开港口之后船长也不能把你们扔进大海，船长是很善良的。”洋和尚本来坐在火炉边烤火，听着他们的对话没有发表意见，此时突然说：“我年纪大了，最近受到了很严重的风湿症的困扰，亲爱的船员先生，你们有没有办法把我送到教廷去。”

船员想了想，回答他：“神父，您可以跟我回英国去，我会送您到英国最大的教堂，到时候教职人员也许能够帮助您完成心愿。”

神父点点头：“太好了，我觉得自己身体的情况一天不如一天，非常希望死前能够回到梵蒂冈去参见教皇。”神父望着四月说：“年轻人，我们可能很快要分手了，你们都是勇敢的英雄，上帝保佑你们。”

朱四月点点头，刘阳东听了眼圈一红，过去保住神父：“洋和尚，你真要走么？”

神父笑着说：“孩子，按照你们中国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要在临死前回到教皇身边，向教皇汇报我一生完成跟未完成的事业。”他突然望着刘阳东非常不舍：“孩子，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离开，我带你到教皇身边去，帮助你成为一名神父。”

刘阳东摇摇头：“我还是不要做和尚，我想跟先生他们回中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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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离别

朱四月说走就走，爱斯基摩人族人脸上皆是露出难过神色，女人抱着孩子围坐在阿黎身边，摸摸她的头发，摸摸她的脸，心里有些不能接受为什么部落保护神沉睡时愿意守护村落的安全，现在苏醒了反而要抛弃他们呢？爱斯基摩的男族人更是不能接受，堵在朱四月门口，一天一夜没有挪动。

早上朱四月推开门，见到这些族人立在寒风中，满脸悲伤恳求。

朱四月说对大家说：“我有一些使命必须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你们在这里要团结友爱，好好经营鹿场生意，要多跟这里的人们接触，我走之后，选最坚强聪明的人做你们的新首领，听从新首领的话。”朱四月把部落里跟当地人打交道最顺利的人叫过来，告诉他要保护大家，无论任何时候务必团结，要把让部族里的小孩子跟当地人的小孩子接触，接受新的教育。这个族人抓住朱四月的手臂不放，他有记忆以来，朱四月从来没有离开过大家，就连大家的爷爷，也是在朱四月身边长大的。

但是他还是准备离开了，带走了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跟少量金币。

下午大船即将，查尔斯早早带着他们几个人躲入了巨大的货仓，查尔斯小声说：“你们在这里，开船之后可能会不舒服，船长要点名了，我先离开，晚点送面包跟水过来。”查尔斯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关上仓库大门，跑去甲板上集合。轮船之后并没有特别强烈的颠簸，由于排水量巨大，比起刘阳东他们出海前的大船要舒服多了。过了一阵子，扒着船舱底部窗户的沈儒秋说：“这船跑的真快，现在已经看不到出海口了。”

朱四月过去看，果然，现在只能见到茫茫大海，完全看不到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