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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颤颤兢兢从洞口走人,只见里头幽幽昏昏,好象是条老长隧道。王小玩心道:“你娘哩,这什么鸟地方,神秘兮兮的。”
心里虽不断发毛,但推敲壁上的宇,只是姓李者既杀,姓王的人只是说别进来,并没说非杀不可,真要遇上情况,也许还有商量的余地,更何况里头的人,又怎知他老兄就是姓王?
想到这点,胆子即粗,遂继续前进。
走完二十尺长的隧道,他们终于见到一圈亮光,奔前上看,不禁傻楞在原地,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跟睛。现在他们眼前的不是冰天雪地,而是绿草如茵,花木扶疏,流水溥石的景致,这叫他们如何相信?这下王小玩惊奇得连口头惮都忘了,只不由自主地牵着陈语砚走入这天外之地,两人在里头绕了一周,才回过神智,陈语砚第一句即道:“小玩,这里怎么没人?”
王小玩撇嘴道:“你娘哩,你问我。我问鬼?”
顿了一下又道:“搞不好刻那无聊字的人,早已死了几百年了。”陈语砚点点头。道:“嗯!也有可能。”当即放心不少。两人坐在石头上休息一会儿,王小玩看到有树枝,吐了口气,笑道:“终于有可以点火的东西啦!他妈的,这几天跟毛酋长吃生肉,当野人,真倒尽了老于胃口。”即起身去拣树枝。陈语砚来帮他忙,才拣两根树枝,突见草中白影一晃,先是吓了老大跳,继而看清是只小白兔,不禁欢喜跳跃,叫道:“有小白兔呢!”王小玩喜道:“太好了。可以打打牙祭。”陈语砚放下树枝挺身在追那只兔子。
玉小玩见她转了弯,没人一棵大树后面,随即跟上来,想围住那兔子。但说也奇怪,才一眨眼工夫,不但兔子没影,连陈语砚也凭空消失,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纵声叫道:“语砚,语砚……”却那有人回应。
王小玩登时头皮发麻,全身发毛心道:‘他,他妈的,连个招呼都没有,就不见,这,这里难道有鬼?“想到有鬼,双脚象灌了铅似的,又沉又重地提不起。费了半天力气,才将大树周围一草一木,检查个仔细,也没半丝疑点,不由得更相信是鬼作怪了。这么一来,连王小玩大爷也忍不住簌簌发抖。但是怕归怕,朋友的义气还是要讲的,陈语砚既失踪迹,他怎能独自走,大不了陪她失踪。在原地绕了十来圈后,将心一横,道”语砚是我带来的,不能落下她,妈的,大丈夫死就死。“接着大声道:”喟!我不管你是什么魔鬼作怪,你自己说除了姓李,姓王的进来会找麻烦外,其他人可以自由出入,那,那姑娘可姓陈的,你怎可不讲信用?老子他妈才是姓王,你来找吧!快把那姑娘放了,否则我将你骂个臭烂。“他话声才歇,那株大树突然发出沙哑的喋蝶喋怪笑。王小王时连退五、六步,吓得张口结舌。那株大树突发人言,道:”臭小于,果然有点胆识。“它这一说话,王小玩稍定心神,又惊又怒地道:”他妈的,原来是你这老树精作怪,快将人放出来,否则老于连根铲了你这王八蛋。“
说着手忙脚乱地将匕首握在手中。那株大树沙哑声朗笑,道:“要人吗?进来拿。”王小玩怒道:“你娘哩,进你的大鬼头。”
但那株大树却再也不尖声,四周又恢复原先的宁静。王小玩索性放开喉咙。对着大树臭骂起来,骂到哑了声,大树却毫无反应。这么一来,他电没辄了,只好回水边喝了点泉水,自己沉思道:“那老王八蛋说进来拿,难道进到树里?”思及此点,突然灵机—动,暗道:“难不成这树有玄机,哼!那么是人在搞鬼,不是鬼搞人罗!。他常在赌场鬼混,知道一些赌场设有暗门机关,所以立刻了解决窍。想到是人在树里作怪,登时怒气勃发,气呼呼的回到大树边,寻找机关暗门,偏生找了几圈,也没找着。大怒下,心道:,‘老子管它机关何处,这里头一定是中空的,哼!老子将它挖了洞,看他还能耍什么神秘?”握紧匕首,即开始动手。
这把匕首锋利无比,‘不消几分钟,已挖了个洞,树里果如所料是中空的。而且深入地底,中同设有一根本棍,可能是用来出入用的。王小玩即抱住木棍往下溜,约莫滑了一分钟,双脚才踩到地。但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不禁后悔没带根树枝下来燃火。
正自犹豫要不要上去拣树枝,左侧忽地火光一闪,随即隐没,心道:“你娘哩,你这样向本大爷挑战,老子还怕你不成。”
即往左侧造近,盘算对方若在黑暗中突袭!便先捅上几刀,他知道手中匕首锋利无比,信心大增!遂壮起胆走近。在黑暗中踉踉跄跄走了好一段路,心中连渐焦躁不耐,又走几步后,立住脚大骂道:“你娘哩,你弄什么玄虚,还不快现身与本大爷决一死战。”对方没反应,不远处的山壁,却隆隆作响,发出一片白光。
原来却是现出一个洞门,里头银亮耀眼,白烟袅袅,竟是一个天然石室,四周上下全是透明的冰块,光线从天而降,照在冰上形成五色光束,互相挥映下,将石室变成一个琉璃净地。冰中的小孔不断冒上缕缕白烟,看似地热使然。但却并不将冰溶化。
这如仙境的景致,登时将王小玩满腔愤怒化为没有,他小心翼翼走人石室,深怕破坏了这宁静。等他走到石室中间时,前方突又冒出一道更强烈的白光,只听一个沙哑的声音道:“王小玩,你终于来啦!真是乖孩子。”王小玩睁眼一看,只见光中有一条昏幽幽的人影,忍不住颤声道:“你是人还是怪?”那人影大笑道:“你说呢?”右手一挥强光立藏,现出一个白发须白袍的老人。王小玩灵光一闪,走前拜下道:“你是我太师父?”老人哈哈一笑,道:“不错,果然伶俐,你三个师父呢?怎么没陪你来,反让一个女娃儿陪你来?”
王小玩鼻头一酸,哽咽道:“他们已遭御风老道杀害,就是你师弟罗!”老人怔了一怔,摇头道:“唉!我急着练功,却忘了为他们卜算吉凶,唉!真是天意。”王小玩忽地想到一事,撇嘴问道:“太师父,当年你己算出我父母有难,你却见死不救,那算命有什么有用?”老人正色道:“所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命数是可以改变的,端看人心一念之间。当年,我曾警告你父母不要急于赶往关中,而选走马嵬坡之路。他偏不听吾言,说我妖言惑众,这焉可怪罪于我?”王小玩倒抽一口气,叹道:“算了,反正十几年都过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这天数是老早注定好的,怎么可以改变呢?”
老人笑道:“你父命中注定死于非命,倘若当日他听信吾言,不就可以逃过劫数,延长生命?”王小玩疑惑道:“那么算命先生说的话,难道都该相信?”老人摇头道:“非也,所谓福由心造,善恶均在一念之间。你父当年明知马嵬坡一带流寇出没,但他急于贪取关中诸宝物,又自负武将出身,乃不顾全家安危,冒险前行,乃罹此灾难。若他不自负又不贪心,必会考虑我的话,就可以逃过天数。”王小玩对这席话似懂非懂,半信半疑,开口道:“太师父,这非法之财,我是不会去拿的,但人家若双手捧上来的钱财,若不要是白不要。还有神啊!财运也是很重要的,比如我赌钱,向来只赢不输,这也不能说是非分之财。”略一停顿,道:“做人只要行得正,对得起自己和朋友,那赚赚钱应不算过份吧?”老人笑道:“当然不过份,若能一念为善,诚心感通天上,求富贵、长寿皆能求得,何况他。孩子,你以后一定要多帮助人多作善事,这样你才能大富大贵,多福多寿。”王小玩拍胸道:“太师父,这你大可放心啦!我一向行侠仗义,济弱扶贫的。”
老人点头含笑,心知这孩子前途无量,但尚须磨练,光说道理给他听,必定要打呵欠,不如让他自己去闯荡一番,自己了悟至理,才是最好的教导方法。遂道:“小玩,你过来!”
王小玩不疑有他,举步向前,来到老人身边,只觉老人全身充满庄严慈蔼的光辉,不觉肃然起敬,不敢造次,正想开口问有何事,老人突伸指点了他全身诸穴。这下不由得他不楞在原地,两眼满是惊奇。但一点也不害怕,他深信这样一个高洁的老人,不会来伤害自己。果然,老人只是将他抱起,转往另一间石室,将他放在一张冰床上。并且慈祥地道:“你十几年来,并没好好用心练功;没有内气若遇高手,如何跟人敌对?”王小玩口唇微动,偏说不出话。
老人呵呵一笑,道:“你想说不能力敌,只要智取,是不是。
倘若遇上武功高又有智计的对手,那你只有任人宰割的价儿了。“
王小玩眨眨眼,心道:“这种人十万个也遇不上一个,真碰上了老子可以脚底抹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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