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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尘蔑了况南诏一眼,看着这位兄弟又道:“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这人忙摆手道:“我实在不知啊!二帮主,您有话就直说吧!”
“那好,我问你,火烈堂其他的人在哪儿?”
一听这话,况南诏和这位兄弟的瞳孔都不约而同地睁大了一倍。这位兄弟比况南诏更显慌乱,摆动的手微微发着颤道:“二……二帮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堂主不是已经禀报过您了吗?我们火烈堂其他兄弟在北撤的时候已经全部牺牲了,您要不信,问问跟我们一同回来的人……”
“这是最后一个机会了!”话音刚落,曲尘忽然从侯安袖子里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了这位兄弟的脖子上,旁边顿时响起了一阵惊讶声。况南诏脸色也大变了,伸手阻止道:“二帮主,您这是要做什么?”
曲尘不理他,冷冷地盯着那慌乱的兄弟道:“你最好说实话,不然,别说掳金帮,就算这世上也再没你待的地方!你们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未免也太瞧得上你们这些雕虫小技了!”
“二帮主!”话音刚落,这位兄弟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了起来。况南诏脸色顷刻黑了,正要上前时,曲尘转头瞪了他一眼道:“干什么?当着我的面儿你还想杀人灭口?”
况南诏此时手心里全是汗,低下头狠狠地盯着这位兄弟道:“你跪什么跪?被吓唬了一两句,这点胆量都没有?二帮主这样做分明是想为难我们火烈堂的人,想赶我们火烈堂的人走!哼,他跟前说不了理,我们找帮主去!起来,我们走!”
况南诏此话一出,旁边的于方脸色不好看了,因为况南诏这话似乎有想抽身离开的意思,而她没想到况南诏居然这么容易就被阮曲尘吓唬住了!在她看来,就算阮曲尘知道了况南诏藏人的事,也没必要如此惊慌地逃走,可以辩白的理由和借口多得是,只要脑子够聪明,完全可以跟阮曲尘周旋,可惜,她挑了条不中用的狗!
于方斜眼不满地瞟了况南诏一眼,况南诏隐约也察觉到了她目光中的不满,忙又转身对她说道:“于师妹,你也别在这儿耗着了!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二帮主根本不相信你,你的一份好意怕是要被辜负了!无所谓,我信你,我们一块儿去找帮主,让帮主他老人家来评评理!”
“况师兄,”于方强压着心口的怒火和颜悦色道,“多谢你一番好意了!但我今日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这样离开。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本帮兄弟落到杨晋手里,更不想看着掳金帮毁在靳宝梳这个女人手里!你既然信我,那就留下来跟我一块儿劝劝兄弟们,不要再错信下去了!”
“于师妹……”
话未完,有人居然哐当一声倒下了。紧接着,又有好几个兄弟晕了过去。现场气氛顿时变得诡异了起来。有人惊呼:“饭菜有毒!”
这一喊,帮众们都有些乱了!个个都在互相追问着到底怎么回事!与此同时,不断地有兄弟晕厥过去。夏夜连忙奔上去查看了几眼后,转头对曲尘道:“好像是中了什么毒,只是晕过去了!”
“难道是杨晋搞的鬼?”况南诏趁机煽风点火道,“兄弟们,于师妹说的是真的!杨晋真的埋伏在外面,还派人暗中对饭菜动了手脚!你们快清醒一点吧!再不想法子离开,只怕杨晋就杀进来了!”
有人已经慌乱了,推开窗户打算逃走。可就在此时,杨晋忽然带着人冲了上来。雅间内顿时大乱,不少人纷纷翻窗而出,曲尘忙喊道:“都别动!全部在原地待着!”
果然,那些翻窗而出的人也根本没能逃走,因为杨晋早派人埋伏在了窗下。杨晋带着二十多个人,手持官刀和弓箭闯了进来,冲这一屋子人喝道:“不许动!衙门里办差!谁敢乱动,就先射死谁!”
这一声喝让雅间里的人渐渐安静了下来。杨晋扫视了一走,大摇大摆地走到了曲尘跟前冷冷问道:“阮老板,你也在?听说今晚这儿办寿宴,你也来凑热闹了?”
曲尘迎着他挑衅的目光回答道:“我是个买卖人,广交朋友也是经营之道,杨捕头不知道吗?倒是杨捕头你,这么有闲心叫了这么多兄弟来给寿星公贺寿的?”
“贺寿?”杨晋轻蔑一笑道,“我是来给阮老板你还礼的。还记得上回那副棺材吗?多谢你好意,不过看来那棺材我要先腾给你用了!”
“客气了,”曲尘脸上挂着冷漠的笑容道,“我送出去的礼从来不会收回来的。那副棺材杨捕头留着自己用吧!以我阮曲尘的身家,倒还不至于要让你送棺材,而且你也送不起。官腔打完了,杨捕头是不是该说点正题了?带着这么多人冲进来,是打算在我这芙蓉里上演一出剿匪记吗?不过我看,你是来错地方了!”
“还跟我耍花腔是吧,阮曲尘?好,我有的是时间跟你慢慢玩儿!回了衙门,我再好好招呼你!来人,把这些人统统带回衙门去!”
“慢着!”曲尘抬手喊道。
杨晋鄙视着他道:“这儿没你说话的资格!本捕头现下怀疑你们在此聚众闹事,拉帮结派企图不轨,全部都要带回衙门一一审问!”
“杨捕头是最近没大案子办了,是吧?总想到处找点惊天动地的大案子来办办,这种心情我能理解。可你也看见了,我们这儿只是在办寿宴,况且刚刚还出了一桩人命案子,杨捕头是不是应该先把这事儿解决了?”
“什么案子?”
“刚才有二十多位客人晕了过去,据夏夜初步诊断,应该是中毒了。这么说来,有人在我芙蓉楼里下毒,我身为芙蓉楼的老板,我是不是可以向衙门报案?”
“可以,”杨晋抄手冷漠道,“既然有人中毒,那自然应该办案。阮老板你放心,稍后会到衙门,我会把这件案子好好查查的,必定会给阮老板你一个合理的交代。阮老板,没别的顾虑了吧?请吧!好歹你是临安城的体面人物,不需要我找人押着你出去吧!”
曲尘没走,反而坐下了。杨晋拧起眉头,不客气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当真要我押你走?”
曲尘弹了弹衣袖道:“你都说我好歹是临安城的体面人物,我岂会这么轻易地跟你去衙门?杨捕头,捉贼拿赃,别以为穿着一身捕头服,配着把官刀就可以随便拿人去衙门了。对于你刚才的指控,我一概不认,你若要强行动粗,我也会正当反抗。想让我自己走进衙门,除非你有批捕文书,否则还是请你打道回府,吃吃宵夜睡吧!”
话音刚落,四周传来一阵哄笑。夏夜冷讽道:“是啊,杨捕头,你这阵仗闹得实在是太大了些!人家就过个寿辰,你看你,还领着一帮衙门的兄弟来唱大戏,折煞人了不是?赶紧领着你这些兄弟回去吧,要不留下来在我们这儿吃了走?都是些剩菜了,你们可别介意啊!”
雅间里又起了一阵哄笑。杨晋脸色紧了紧,点头道:“好!要批捕文书才肯走是不是?批捕文书我弄不着,但林提刑和魏大人的手谕我倒可以请来。你们且等着,两位大人的手谕一到,你们不想走也得乖乖给我走!阿满,去向林提刑和魏大人请手谕!”
“知道了,捕头!”阿满转身飞快地跑下了楼。
“好了,”夏夜坐下笑道,“大家可以歇口气了,都坐下吧!没什么好怕的。我们是来喝寿酒的,又不是来谋反的,怕他做什么呢?都坐下都坐下!”
帮众们看了曲尘一眼,都纷纷坐下了。杨晋也坐了下来,盯着对面的曲尘道:“你熬不了多久的,阮曲尘。手谕一到,你必须得跟我回衙门。你的这些兄弟里,我不信个个都是硬骨头,总有那么一两个经不住严刑拷打招供的。到时候,我看你这掳金帮的二帮主还怎么瞒下去!”
曲尘瞟了他一眼,转头轻声问汝年道:“怎么没看见于方了?”
“想必刚才趁乱跑了吧!横竖也跑不掉,下面有人拦着呢!”
于方的确是趁刚刚那场混乱跑了,也被下面埋伏的士兵给拦下了。但她很快说服了其中一个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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