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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廖伟棠·何经泰
从前有部电影有这样的台词,“穷人的手和富人的手是握不到一起的”,说完这句话,贫困的革命的农民的儿子就毅然决然跟地主的女儿分了手。他们本是一对恋人。他们这么做,以前从阶级的立场看是有道理的;如今从品位的立场看也是有道理的。好比同学聚会上,刚下岗的倒霉蛋儿需强装笑颜听温饱有余的白领宣扬宜家家居,另一位跑遍欧美的领导级人物则忍不住打断白领的话:国贸新开的意大利真皮手工家具店,比宜家有品位多啦,你们真该去瞧瞧……
大部分时候,我们对朋友的选择是建立在“物以类聚”的基础上的。这有助于维护心理健康,避免嫉恨,并迅速建立一针见血的交流。而大部分时候,我们周围都是些小资模样的朋友,虽然薪水达不到国际小资的标准,但具备足够的小资品位,在时尚杂志的精心煽动下,终日谈论村上春树、王家卫、莒哈丝、爵士乐、GUCCI皮包、红酒和宜家……
瑞典宜家(IKEA)在国外多设在郊外以降低成本,在北京的分店却敢开在繁华的三环路上,大概是摸准了中国人的心思,直捣小资的命门:贵是贵一点,但只要做足了品位,贵一点又算什么呢?贵一点甚至是必须的,更能刺激人们的购买欲——睡一张欧洲制造的床和睡一张同质量河北制造的床有何分别?只有价钱的差异才能体现品位的不同,更何况所谓的欧洲制造仅仅是贴上欧洲制造的标签。
标签就是品位。品位就是钱。所以宜家暂时宜小资的家。所以小资津津乐道小资的品位,内心向往中产;中产津津乐道中产的品位,内心渴望贵族。可中产离贵族的距离要比小资离中产的距离远得多。多少知识分子不怀好意地说:三代才出一个贵族……贵族成了一项精神化的称谓,和小资异曲同工,皆暗示出一种小里小气的优越感。
事实上,我们从没有比现在更需要“优越感”这种###时期可有可无的东西;事实上,我们心里清楚我们在捡别人的旧衣穿捡别人的旧话说。可是大多数人心甘情愿,从前唯政令是从,现在亦时尚亦趋。所谓的文化侵略,说白了就是文化商品的侵略。家居在商家心目中是商品,在购买者心目中就是文化。小资文化的本质就是花钱购买品位,然后快乐或者感伤。宜家家居代表了被精神化的物质生活,当我们坐在沙发而不是太师椅上听爵士而不是高山流水,我们的审美观乃至人生观自然就发生了变化——可这是活该,谁让我们上世纪没发明创造出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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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到钱柜去访亲会友
Meeting with Friends at Qiangui Karaoke Bar
文赵赵
图廖伟棠
“麦乐迪”刚进北京时,北京人快要乐疯了。要知道,从前的北京人民是在多么艰苦的条件下唱卡拉OK的:只要有个调就行,根本不管不顾画面是否荒诞。而且很有一部分歌曲的卡拉OK版,总有一支电子琴弹奏着单音的主旋律从头跟到尾,就像一直有个“烟酒嗓儿”却又不会吐字儿的混蛋,随着你的歌唱而大声哼哼甚至盖过你的声线。
我有几个朋友,就是靠早些年间拍卡拉OK致富的。说到如何拍摄,其实就是找几个戏剧学院的学生,甚至随便找个歌舞团一辈子跳不到第一排的伴舞,胡乱在泳池边上走来走去摆几个pose,再由脚尖儿拍到脑门儿,在穿着三点式的中段儿多停留一阵子——齐活。我们就曾经在那些黑漆漆的、逃生可能接近于零的卡拉OK包间里,指着画面上土到极点的、未成名时的大腕儿们惊异地叫:“啊,胡兵呀!”“啊,陈小艺呀!”
“麦乐迪”让北京的联欢之夜迅速上了一个台阶。相对精良的音响,相对齐全的歌库,相对新式的服务——当然,比起后来的“钱柜”,一切只是相对而言。但当时已经很了不得了,北京的“爱乐人”还没见过KTV里自设酒水超市的,没听说过KTV出版自己的杂志的,就为了这种最前沿的时尚生活,玩着扑克牌在大堂里坐等四个小时甚至更长时间是常事,只要最后能唱上歌,就牛逼,毫无怨气。
“麦乐迪”领了一阵风骚后,迅速崛起了一大片类似的KTV,包括唐人街、华普中心等等,其实他们的硬件软件设施与“麦乐迪”相去不远,但北京人好“扎堆儿”,这能从他们吃饭看出来,只要流行什么菜,就全民总动员,非此菜不吃,直到莫名其妙再出一个新菜系,才又一窝蜂转战沙场。
“钱柜”的出现打破了“麦乐迪”一统江湖的局面。那些着黑西服前呼后拥的waiter让北京人仿置身香港的黑帮片,以为自己变作黑社会大哥。宽敞舒适的大堂,殷勤周到的服务,尤其,一应俱全、更新极快的歌库,令耳朵与港台fans同步的男生女生乐翻了天,频频在包间里唱着第一时间出炉的真还是热腾腾的榜首歌曲,或者,冷门到很冷的卜学亮的rap,无所不能。
北京的夜生活本来就十分枯燥,前面说过,因为爱“扎堆儿”,连有新酒吧开业,来来去去满场都没有new face,“小资”们前一阵看着《Sex and the City》,就曾疑惑地相互询问:“这曼哈顿,这高档生活,跟咱北京CBD里混来混去的,没什么两样儿啊?”于是自豪之心大涨,越来越不把美国人民放在眼里。
所以,北京人民改到“钱柜”“扎堆儿”了。人人都有不同的朋友群,可居然不同的朋友群能在相同的地点遇上——“钱柜”的自助餐厅,自动扶梯,楼梯上,洗手间里——真的是没有一个晚上能不遇见熟人的。我敢说,“人面儿”广点的,随便推开“钱柜”里十个包间的门,肯定能在其中一间里找到认识的人。否则我免费在“钱柜”当一个礼拜服务员。
有时候我会想:人民为什么这么爱歌唱?后来觉得,还是因为胸口有口闷气压着。唱歌这回事,是由丹田往外撒气儿的,所以,这是最好的排泄精神垃圾的渠道。很多无聊男女,在KTV里唱怨曲,喝到半梦半醒,任由摸摸捏捏,再想到这身世飘零,泪如雨下。白天,KTV之外,都跟人似的。
因为“钱柜”的出现,迅速有了“金柜”“银柜”,完全记不清楚。有次脑子糊涂的我,打电话叫人时竟大声地说:“对,就在东直门桥边儿上,‘铁柜’,对,叫‘铁柜’。”
53 洗脚店的爽快人生
Herbal Foot Washing
文胡晴舫
图廖伟棠
北京的洗脚店是我的封建中国。
洗脚,学名是足部按摩。哪里都有足部按摩店,你会说。从台北、金边、曼谷、香港、上海、长沙、东京、首尔,你想得到的亚洲城市都会有。北京,北京只不过是另一个亚洲城市罢了,有什么区别。
但,北京的洗脚店不同。就是不同。如同这座当了八百多年首都的城市本身气味一样,它有种古老隆重的气势,有股装模作样的讲究,北京的洗脚店不仅仅要让你松弛筋骨,他们特意要你觉得这是一种特权──北京车多,官多,特权也理所当然要跟着增多。就算洗个脚,都得有些官家气才行。可不是,洗脚在以前可是个特权,你以为老舍的骆驼祥子拉一天车下来能有个机会洗脚吗?给他那双扑满灰尘、劳苦疲惫,或许还布满疤痕的双足来个SPA?记得《大红灯笼高高挂》里巩俐饰演的四少奶奶吗?她得谎称怀孕了,才能享有洗脚的特别待遇。
如果对你来说,足部按摩已经成为一种现代行业,你的足部按摩师傅跟你的美发师、银行理财专员、家庭医师、品牌专柜销售员没什么差别。他们的社会角色中性,不含阶级意涵。试试北京长安大街边上的洗脚店。当你被引进一间可以容下一打人的贵宾室时,你忽然惊悟,你可不是身在什么无名的亚洲城市,你在北京,一座把架子端足、决意要流露泱泱大国风范的古都。他们的洗脚店不只是让小商人或小妇人来休息放松的,他们的洗脚店是准备来招待“贵宾”的。他们的按摩师傅走进来服务的方式,像士兵般训练有素,敲打腿部的节奏匀称而一致,仿佛一支军队上战场的整齐步伐。
上北京的洗脚店常常让人有罪恶感。因为它的官气,它的阶级意味,它的社交气质。而,它吸引人的地方也正在于此。当我往那把比飞机头等舱还宽敞舒服的扶手椅上一靠,按摩师傅沉默而严肃地将我刚刚浸泡过草药的双脚放在他的双手中,我的脑海就会飞掠过一切一切关于古老封建北京的画面:大雪纷飞的胡同,四合院的沉寂午后,冬天只剩下黑色树干的树木,早晨烧饼刚出炉热腾腾的白色烟雾,桃心木桌面摆着一碗碗精致可口的点心,细工雕刻的长桌搁着景泰蓝的洋钟;尤其,我会联想那些隐身于深宫宅院里、始终面孔不明的仆人,历史上他们的数量远远超过他们终生服伺、倚赖吃饭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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