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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明显的造谣生事,凛则是十分恼怒,士郎他们投射过来的古怪眼神更是让她感到不爽。
(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啊!混蛋!白痴卫宫!Archer也是!)
也许是夜风有点太冷,士郎突然打了一个喷嚏,Archer干脆一次性打了两个,不过凛现在可没功夫计较这些,似辩解似发泄地大声道:“我的父亲是远坂时臣!”
姑且不论其他人觉得远坂时臣如何,最起码在凛的心中,父亲时臣就是她最敬爱的对象,她守护冬木市的信念,成为一个优秀的魔术师、得到圣杯达到根源之涡的理想,都是从时臣那边继承而来……突然蹦出一个人声称是她父亲什么的,无疑是对时臣的不敬。
白发男子沉默了一下,看向她的目光渐渐转变成了了然和愤慨。
“原来、原来……时臣那个家伙、那个家伙!!原来竟然连这些都要强迫你忘记吗!?”他用饱含着悲伤的目光看着凛,“小凛,你全部忘记了吗?连我和小樱都不记得了么?”
“樱……?”他怎么会知道樱?突然听到妹妹的名字,凛不由得怔了一下。
这表现让白发男子误认为能够“唤醒”她的“记忆”,连忙接道:“是啊,小樱!你还记得吗?当年你、小樱、葵和爸爸一起度过的时光!……是时臣!因为间桐家只能有一个继承人,他强硬地要将你过继到远坂家……我没想到他竟然连你的身世都要向你隐瞒!是时臣!都是时臣的错!”
(……他在说什么啊!?)
如果凛是个普通的女孩,这时候大概就会被神情笃定的白发男子弄得半信半疑了,然而在十年前时臣过世、葵沉溺于幻想的情况下,年幼的凛独自扛起了远坂家家督的重担,其心志当然不是随便动摇得了的。
这个白发男子一副神情激动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骗人,正是因为他毫不作伪的神情,不明真相的士郎等人显然有点将信将疑,就连应该知道凛和樱的身世的Archer也信了一两分,毕竟这个空间明显跟他经历过的不同,就像他就从来不知道有这个男人的存在。
然而凛却记得清清楚楚,自己绝对没有被过继,反而是樱被过继到了间桐家。
那么假如白发男子也不是在说谎的话……
到了这个地步,凛终于发现对方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也终于认出了面前的人是谁。
“你是……间桐雁夜?”
“!小凛,你终于认出爸爸了吗!!”白发男子激动到几乎无法自抑,连忙上抢几步,伸出手似乎想要碰触凛,不过凛在那之前就避了过去。
对于白发男子此时的状态,凛有着一种强烈的即视感。
十年前,母亲葵被卷入圣杯战争之后,虽然被作为时臣弟子的言峰绮礼救回,但因为大脑缺氧和目睹时臣死亡造成的后遗症,葵的精神就有点不正常了。
在远坂葵的世界中,时臣仍然在生,樱也没有过继,她的世界里,远坂家还是那个平静的四口之家,她每日与假想中的时臣和樱生活在一起,幸福而喜乐。
而现在,在面前这个人的世界中,自己和樱变成了他的孩子,两人的立场更是掉了个个,凛被过继到了远坂家,大概在他想来,是时臣隐瞒了自己被过继的“真正身世”吧。
面前男子的目光和神情,就像是那时的葵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笃信自己脑海之中的“记忆”才是真相。
早有过母亲的前车之鉴,凛自然明白,想要纠正这种认知偏差是几乎不可能的事,因为对于葵和间桐雁夜来说,这才是他们的世界。
而凛对间桐雁夜这个人又有着十分复杂的观感。
从年幼时开始,父亲时臣因为忙于作为冬木市守护者的职责和魔术师的内务,加之本来也不是那种沉溺于家庭温馨的类型,幼时陪伴凛和樱玩的,反而更多的是雁夜,年轻的雁夜虽然经历了最爱被人夺走的心酸,却完全没有将这投诸于孩子身上,反而将她们视为所爱之人的后代,爱屋及乌地悉心陪伴。
即使是对时臣无比敬爱的凛也不得不承认,雁夜的存在弥补了相当一部分“父亲”这个角色的空白,从这方面来看,她应该是要感激雁夜的。
(……如果不是父亲丧命于这个人手中的话。)
父亲时臣因为参加上一次的圣杯战争而殒命,而终结了父亲和远坂家梦想的人,就是同为上次圣杯战参战者的间桐雁夜,母亲葵更是目睹了这一幕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加上被对方掐住脖子缺氧陷入昏迷,好不容易醒来后就这么整日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从理智上来说,同为参战者的远坂凛很明白,在决心加入圣杯战争的那一刻,父亲就应该做好了可能会丧命的准备,然而害自己家庭破裂的罪魁祸首就在自己面前,她又怎么可能真的无动于衷?
——说没有恨意肯定是骗人的,只是在四战之后,间桐雁夜就失去了踪迹,没想到却会在这里相遇。
(……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
就连一向以来独立坚强的凛,此时也有些不知所措,年幼时仍旧存在的温暖记忆,家庭碎裂所带来的仇恨,母亲沉浸在自己世界中那梦幻般的表情以及面前间桐雁夜看着她那激动的神情交织在一起,纷乱错杂。
心乱如麻的凛在躲过雁夜的手之后,咬了咬唇立刻转身向后跑去。
“等等我啊,Master!”
“远坂同学?”
“别走啊……小凛!”
会攻击间桐脏砚就是凛临时起意想要问清楚樱的事,现在凛一走,Archer当然先跟了上去,而本来就是来帮凛一把的士郎和Saber更不可能留下,雁夜倒是想把“女儿”留下来,可惜他拖着半条残腿,在黑暗的公园中跑了几步,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看了一场好戏的间桐翁低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