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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ldo;为什么？&rdo;

乔治爵士一本正经地说：&ldo;我真的认为‐‐&rdo;

爱德华&iddot;费里埃却已经在说：&ldo;因为他们打算刊登的都是‐‐事实。&rdo;

乔治&iddot;康威爵士哼了一声，对这种违反议会惯例的坦率十分恼火。他喊道：&ldo;爱德华，亲爱的伙计。我们当然‐‐不承认。&rdo;

爱德华&iddot;费里埃倦怠的脸上掠过一丝苦笑。他说：&ldo;遗憾的是，有时候得道出真情实话。这就是一次。&rdo;

乔治爵士大声说：&ldo;波洛先生，您明白这一切都得保密。一句话也不能‐‐&rdo;

费里埃打断他的话，说道：&ldo;波洛先生明白这一点。&rdo;他又慢慢往下说：

&ldo;波洛先生可能不理解的倒是：人民党的前途危在旦夕。波洛先生，约翰&iddot;汉麦特代表人民党。他在英国人民面前象征着它的主张‐‐象征着正派和诚实。从来也没人认为我们卓越非凡。我们把事情也弄糟过，也犯过错误，但是我们代表了那种尽力做好工作的传统‐‐我们也代表基本的诚实。我们的灾难是‐‐那个作为我们首脑的人，那个人民当中的诚实人，杰出人物‐‐结果竟是个当代最坏的骗子。&rdo;

乔治爵士又哼了一声。

波洛说：&ldo;您过去对这一切什么都不知道吗？&rdo;

那张显得倦怠的脸上又闪出一丝苦笑，费里埃说：&ldo;您可能不相信我，波洛先生，我跟所有别的人一样完全受骗了。我从来不能理解我妻子对她父亲的那种古怪的态度：她对她父亲的所作所为一向持保留态度。我现在才明白过来了：她了解她父亲的本性。&rdo;

他停顿一下，又说：

&ldo;真情实况一开始泄漏出来，我真吓坏了，难以置信。我们坚持让我岳父马上以健康不佳为理由辞职，我们还开始着手‐‐清理这团乌七八糟的事，该这么说吧。&rdo;

乔治爵士又哼了一声。

&ldo;清理这个奥吉厄斯牛圈！&rdo;

波洛不免为之一惊。

费里埃说：&ldo;我担心自己对这样一项像赫尔克里当年那样的任务力不从心。一旦事实真相给公开出来，全国上下就都会做出反应。政府也就会垮台。就会举行全国大选，埃弗哈特和他的政党就完全有可能重新掌权。您知道埃弗哈特的政策吧。&rdo;

乔治爵士唾沫飞溅地说：&ldo;一个到处点火的家伙‐‐一个彻头彻尾煽风点火的家伙。&rdo;

费里埃沉痛地说：&ldo;埃弗哈特是很能干‐‐可他鲁莽好斗，而且一点也不老练机智。他那些支持者愚蠢无能，心态不稳定‐‐实际上，很可能形成一种独裁统治。&rdo;

赫尔克里&iddot;波洛点点头。

乔治爵士话音颤抖着说：&ldo;要是能把整个这件事捂住的话……&rdo;

首相缓慢地摇摇头，那是一种表示挫折的动作。

波洛问道：&ldo;您不相信这事可以给捂住吗？&rdo;

费里埃说：&ldo;我请您来，波洛先生，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啦。我认为这事太大啦，知道的人也太多了，根本不可能成功地给盖住。我们目前只有两个办法，直截了当地说，要么动用武力，要么采取行贿手段‐‐可也不抱希望成功。内政大臣把我们的麻烦事比做奥吉厄斯牛圈的清扫工作。波洛先生，这就需要一条猛涨的河流冲刷，自然界强大力量的破坏‐‐除非奇迹出现，否则不可能办到。&rdo;

&ldo;这事确实需要一个赫尔克里大力神。&rdo;波洛说，十分满意地点点头。

他又补充说：&ldo;请记住我的名字就是赫尔克里。&rdo;

爱德华&iddot;费里埃说：&ldo;您能再现奇迹吗？波洛先生？&rdo;

&ldo;您就是为此召见我的，对不？因为您认为我可能办到吧？&rdo;

&ldo;对……我意识到，如果要得到拯救，只能通过那么一种完全非正统的奇特想法才办得到。&rdo;

他停顿片刻，接着说：&ldo;不过，波洛先生，您也许会从道德角度来观察这个问题吧？约翰&iddot;汉麦特是个骗子，约翰&iddot;汉麦特的传奇必须给揭露。难道人能在不诚实的基础上建立一个诚实的家庭吗？我闹不清楚。可我确实明白我得尽力试一试。&rdo;他突然面带苦笑，说道：&ldo;政治家要保住职权‐‐通常都别有用心。&rdo;

赫尔克里&iddot;波洛站起来，说：&ldo;先生，我多年在警察局的体验也许使我一向对政治家评价不高。如果约翰&iddot;汉麦特还在任‐‐我对这事绝不沾手‐‐一个小指头也不会去碰一碰。可我对您有点了解。曾经有一个真正了不起的人，当代最伟大的科学家和最有头脑的人，告诉过我，您是一个老实可靠的人，我愿尽力而为。&rdo;

他鞠了一个躬，便告退了。

乔治爵士脱口道：&ldo;嗯，这家伙，真够放肆的‐‐&rdo;

爱德华&iddot;费里埃却还在微笑，说道：&ldo;我看这倒是一种夸奖……&rdo;

2

赫尔克里&iddot;波洛正下楼，却让一位金发高个子女人拦住了。

她说：&ldo;请到我的客厅来坐一下，波洛先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