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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1页）

波洛慢慢把话题引到安东尼&iddot;霍克身上。

&ldo;霍克？霍克？不认识他。对，我想起来了。一个长得很难看的家伙，两只眼睛靠得很紧。我从来不相信一个不敢跟你对视的男人。&rdo;

&ldo;他是不是您女儿希拉的一个朋友？&rdo;

&ldo;希拉？不知道。她们从来不告诉我任何事。&rdo;他那两道浓眉耷拉下来‐‐那对咄咄逼人的蓝眼睛从红通通的脸上直视着赫尔克里&iddot;波洛的眼睛。&ldo;波洛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跟我明说吧，你来这儿看我，到底是要干什么？&rdo;

波洛慢吞吞地说：&ldo;这倒很困难‐‐也许连我本人也还没闹明白。我只能说这样一点：你的女儿希拉‐‐也许您的四个女儿‐‐结交了一帮不大适宜的朋友。&rdo;

&ldo;交往了一批坏人，对不？我一直对这种事也有点担心。有时也听到一星半点的传言。&rdo;他感伤地望着波洛，&ldo;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波洛先生？我又有什么办法？&rdo;

波洛困惑地摇摇头。

格兰特将军接着说：&ldo;她们交往的那帮人出了什么事？&rdo;

波洛用另一个问题回答他。

&ldo;格兰特将军，您有没有注意到您那几个女儿当中有谁曾经昏昏沉沉，兴奋一阵后又消沉下来‐‐神经质‐‐情绪不稳定？&rdo;

&ldo;妈的，先生，你说话就像是读成药处方。没有，我没注意到谁有过那样的毛病。&rdo;

&ldo;那就太幸运了。&rdo;波洛严肃地说。

&ldo;先生，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rdo;

&ldo;吸毒！&rdo;

&ldo;什么？&rdo;这句话简直是吼叫出来的。

波洛说：&ldo;有人试图引诱你的女儿希拉吸毒。可卡因是很容易上瘾的。只需要一两个星期就够了。一旦上了瘾，吸毒人就会不顾一切地支付一切，干什么事都行，只是为了得到一口毒品。您可以想像贩卖毒品的人会变得多么富有。&rdo;

他默默听着那个老人嘴里一连串迸出来的诅咒和谩骂。等那阵怒火熄灭之后，将军最后说，等他一旦抓住那个狗崽子，他就会治治那小子。

波洛说：&ldo;按照那位挺欣赏您的比顿太太的话来说，咱们首先勿谋之过早。我们一旦抓住那个毒品贩子，我就会挺乐意地把他交给您，将军。&rdo;

波洛站起来，被一张雕刻精良的小桌子绊了一下。为了保持身体平衡，他一把抓住了将军，咕哝道：&ldo;噢，太对不起了，将军，我请您原谅！‐‐您明白，请您‐‐无论如何别把这事对您的任何一个女儿说！&rdo;

&ldo;什么？我得让她们交代出实情，我就要这么做！&rdo;

&ldo;这正是您不该做的事，您只会得到谎言。&rdo;

&ldo;可是，妈的，先生‐‐&rdo;

&ldo;我向您保证，格兰特将军，您必须闭住嘴。这很重要‐‐您明白吗？非常重要！&rdo;

&ldo;那好吧！听你的。&rdo;那位老战士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