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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第4页）

这几日只在换药时能见到柏言钦的身影，其它时刻，却连个人影都不在，只是每次换药时，在他的手上见到些小伤口，问他，他只说不小心。

到了晚上，更为热闹起来，许多青年男女涌现，女的一面，男的一面，双方对歌，歌手的歌喉越是好，越能得到姑娘的青睐。程仓石听着歌，这歌词他还有很多听不懂，夹杂着地方放言，但胜在曲调粗犷动人。歌手还要随时编出新歌来，极考验歌手水平，几十首下来却没有重复的。

正听着，忽然一个清丽的声音亮了起来，程仓石听出是棹妮的声音，于是继续倾耳听下去，然而周围却突然喊起他的名字来，声浪一潮跟着一潮，几乎将他淹没。

直到众人簇拥着棹妮到他面前，他还是手足无措。

“阿石哥。”棹妮深情地望着他，她的眼睛比星星还亮。

周围的人全在哄笑：“棹妮可是我们族最好看的姑娘。”

程仓石深深地吸气，半晌无语，脸都涨得通红。按照他的想法，他若是当场拒绝，岂不是会让棹妮下不了台。可是不拒绝万一害了她的一生，他的罪过就大了。

热浪滚滚，包裹这程仓石，他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直到一个很低却清冷的笑声传来，他才如梦初醒。顺着发声处望去，那个瘦削的身影慵懒的倚在一旁，却是依然含笑的神情。

“棹妮，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喜欢一个人心里就只能有他一个，所以，对不起。”程仓石一口气说完，生怕再不说就说不出口。

周围的声音忽然静了下来，眼睛全都看着程仓石。

“外乡人，你欠揍！”忽然一个汉子出来，这汉子也喜欢棹妮，见到这情况，直接跃出来揪着程仓石的衣领。

单手揍人程仓石他也不会输，但是这种情况下，他根本不能还手。

汉子的拳头直接朝程仓石身上落下来，他挺身挨着，只是偶尔闪避，避开原来伤口。眼睛余光一直追随着柏言钦，柏言钦却只看着这一切，最后起身离开。

“够了，别打了。”棹妮心疼他伤口未愈，制止那汉子后哭着跑走。

程仓石二话不说离开圈子去找柏言钦，然后在一块相对僻静的地方找到了他。

柏言钦站在河里赤手空拳朝着河面击打，令人感觉怪异。

“你怎么来了，棹妮是个好姑娘，你不该拒绝她，过几年大哥还可以来看你和你的宝宝。”柏言钦笑道。

“我有喜欢的人了。”程仓石平静道。

“哦。”

柏言钦涉水上岸：“那准备收拾东西，我们该回去了。”

“等等，你这几天都在这里？”程仓石拦住他的身子。

“不关你的事。”柏言钦皱皱眉。

这种疏离的感觉又来了，每当他们的关系稍微进步了一些，就总有一层隔膜将他们分开。

“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做些平常的练习，不可以？”柏言钦挑眉。

这炸火般的口气，程仓石的脑中忽然掠过一个可能，试探道：“难道你吃醋？”

“怎么可能。”柏言钦失声而笑，笑声未绝，却全堵在了一个吻中。

努力地吻他，用尽全身的力气。

他的手握着柏言钦的，手指划过他的伤口，直到两人躺倒在地，他将右手垫在柏言钦头底下，左手抱着他。

过了很久很久，柏言钦低沉的声音才传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