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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1页）

她停了一下，朝四周看看。

&ldo;真切得就像这个地方。还有你，埃蒂。&rdo;

当她说到他的名字时，他手臂上分明觉出一阵刺痛。噢，是让什么刺了一下，没错，刺得生痛。

&ldo;还有他。&rdo;她打了个冷颤。&ldo;他好像是这整个世界里最真切的。&rdo;

&ldo;我们应该这样。我是说，我们是真实的，不管你怎么想。&rdo;

她给了他一个善意的微笑。笑出了声儿，不是短促的一声。

&ldo;是怎么发生的？&rdo;他问。&ldo;你脑子里那些事是怎么发生的？&rdo;

&ldo;那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想说，曾经发生过的事儿可能真的再次发生。&rdo;

&ldo;别不说，我很想知道。&rdo;

&ldo;我被一块砖头砸了。那是我们第一次去北方旅行。我们到了新泽西的伊丽莎白镇。我们坐的是吉姆&iddot;克劳车。&rdo;

&ldo;那是什么？&rdo;

她不相信地看着他，几乎带点揶揄的意味。&ldo;你都在什么地方呆过呢，埃蒂？是在防空洞里吗？&rdo;

&ldo;我来自另一个年代，&rdo;他说，&ldo;我可以问一下你的年龄吗，奥黛塔？&rdo;

&ldo;我的年龄够选民资格了，只是还没有拿到社会保险号。&rdo;

&ldo;噢，我在我那地方也一样。&rdo;

&ldo;但是你那儿会更文雅些，我相信，&rdo;说着，她又朝他发出那般阳光灿烂的微笑，这又给他手臂上带来一阵刺痛。

&ldo;我二十三岁，&rdo;他说，&ldo;可我出生于一九六四年‐‐就是你遇到罗兰这一年。&rdo;

&ldo;那真是太荒谬了。&rdo;

&ldo;不奇怪。我是在一九八七年让罗兰带过来的。&rdo;

&ldo;嗯，&rdo;她沉吟片刻才开腔，&ldo;你把这事儿说得跟真的似的，你这样说倒是更加重了你那说法的分量了，埃蒂。&rdo;

&ldo;那种吉姆&iddot;克劳车……黑人必须按那规矩来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