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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部分（第3页）

这是一个国家的意志。

得到安南主动出击的消息，大夏立即调整作战策略，北路军跟南路军停止攻城略地，转为原地驻守，静待安南反击大军的到来。

对大夏而言，这是一场苦战，无论是霍去病还是史万岁都不愿在大战之前徒增损耗，故而选择养精蓄锐。

于此同时，大夏三路大军开始加强驻地建设，尽可能地筹集粮草，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最周全的准备。

安南方面得到消息，自然就有不一样的解读。

“大夏这是害怕了！”

一时间群情振奋，士气大振，一扫此前的阴霾。三路大军更是不觉加快行进速度，渴望着尽早跟敌军交战。

最先碰撞的是北面。

二十五日下午，安南六十万大军来到宣光城。宣光城以北二十里处，就是大夏北路军驻地凭祥城。

双方各占据一座小城，展开对峙。

安南方面自然不这么想，大军休整一夜，当即出城，主动向凭祥城发起进攻，大有一副“泰山压顶”之势。

可惜，他们到底还是小瞧了大夏精锐。

史万岁按照指挥部的统一部署，以守代攻，坚守城池不出，不管安南方面怎么挑选，言辞如何难听，就是不为所动。

安南想要交战，那就攻城吧！

攻城代价太大，安南自然也不傻，不会上当。

如此，第一天的战斗虎头蛇尾，无疾而终。

二十七日，安南军坐不住了，因为河内刚刚传来消息，说又一批商船自北海港离港，正向安南驶来。

毫无疑问，这便是大夏的第二批远征军，留给安南的时间不多了。

没柰何，唯有强攻！

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绝，六十万大军将凭祥城围的水泄不通，一上来就发起猛攻，四面城墙脚下密密麻麻全是安南军士。

如果每位安南将士都有一副好牙口的话，怕是能将凭祥城生生吃了。

安南的猛攻如狂风暴雨，势大力沉；又如惊涛骇浪，连绵不绝，一波接着一波，从早到晚，毫无停歇之意。

当一支大军变得疯狂，那是一件非常恐怖之事。

就算精锐如城卫军，在此等变…态一样的猛攻下也是死伤惨重。好在城卫军也有二十一万人，不是那么容易被攻破的。

双方都无退路，战争自然就变得务必残酷。

凭祥城就像一台巨大无比的搅拌机，将双方将士卷入其中，搅的粉碎，一个个血肉模糊，血流成河。

土黄色的城墙在一天之内，就被染成鲜红。

“这群家伙疯了吗？”

就算勇猛如史万岁都没见过这等阵仗，城卫军这次的对手实在有些异于常人，一个个将生死置之度外，唯有杀敌。

有安南战士冲上城头，眼见要被城卫军刺死，竟然一个众扑，抱着一名城卫军士卒纵身一跃，坦然地跳下城墙，同归于尽。

拿下异人也是一个个双眼通红，变着法儿登上城墙，在敌阵中纵横驰骋，悍不畏死，甚至故意冲进人堆之中，就是为了多杀几个敌人。

他们根本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眼中唯有敌人。

“杀！杀！杀！”

六十万大军凝聚起来的杀意，化作实质，形成一团巨大无比的血色红云，覆盖在凭祥城上空，上下翻腾不止。

随着战争深入，这红云越聚越大，越剧越厚，颜色也由淡红，到浅红，再到红色，最后就是刺眼的深红。

红的压抑，红的妖艳。

在血色红云刺激下，安南大军越发疯狂，一个个双眼通红，一些战士甚至直接进入狂化状态，化身噬血狂魔。

战争愈演愈烈，无人可以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