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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期限（第2页）

“臣遵旨。”

就在群臣呼完万岁，正准备转身退出大殿时，太子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不过话还没到嘴边，恰好看到一旁的陈相瞪了他一眼，瞬间明白，眼下不是多嘴的时候。

御驾很快就来到大牢门口，陆玄风在前领路，走到深处，打开了关押镇国公云重山牢房的大门。

“你们都下去吧，朕和国公好好聊聊。”

圣上屏退了左右，其中也包括他这个品梅堂主事，这倒正合他意，毕竟他早前与国公接触颇多，很多都是瞒着下属和禁军，如若也是待在牢内，很难保证不出些意外。

“罪臣云重山，参见陛下。”镇国公见圣上一个人前来，心中已有念头，连忙起身跪下行礼。

“快快请起，国公何罪之有啊？”圣上摆出一副怜悯姿态，明知故问到。

“让陛下屈尊到此，便是罪过，老臣有愧。”

圣上显然很满意镇国公的态度，全府上下那么多口人关在牢中那几日，就连爱女也离奇身死其中，他并没有生出些许怨意，不过这也是令圣上所担心的。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死亡。

“重山啊，这么多年来，朕知道你们云家为了国家，为了百姓，立下不少功劳，这一些，所有的大臣们都看在眼里，朕也不相信，显微的事情真的会和你有关。”

“但是你也要体谅体谅朕的难处，皇子身死臣子府中，你们又没有证据自证清白，更何况，照雨这孩子到现在还没有现身，如此做法，朕如何向群臣交代，如何向贤妃交代啊。”

“那陛下的意思，只要照雨出现，就能免了这无端扣在镇国公府头上的罪状吗？”这句话，云重山说的很平静，显然他知道会得到什么答案。

“朕答应你，只要照雨出现，一定给他机会。”

“什么机会？”

“寻找真相的机会。”

“哈哈哈，陛下，老臣随你，也有三十多个年头了吧，如今这般境地，也只能说是造化弄人，一切都有定数。”云重山大笑几声，令圣上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陛下今日前来，不会只为说这些吧。”

见圣上沉默不语，云重山只好继续说道。

“臣相信陛下不会不明白，真正的凶手是谁。三皇子身死，谁的获利最大，谁就最有嫌疑，还要刻意将药家也牵扯进来，只能说此计简单，但是效果很好。”

“要是臣想的没有错，陛下让陆大人查案也好，给出三日之期也好，无非只是想确认一件事罢了。”

听到这里，圣上剑眉一竖，仿佛镇国公接下来要说的，是极其重要的事情。

“陛下也许是忘了，咱们三族的先祖们可是有过生死约定的，关于这个秘密，只有当家族生死存亡，或者家主面临危险的时候，才能告诉下一任族长的继承者。今日来此，恐怕就是为了这个秘密吧。”

不等圣上发话，镇国公像似说到了兴头上，“陛下在赌，一来要是我按照约定，那这个秘密，镇国公府的世子就还不知道，你大可以先免了照雨的戴罪之身，让我以这个秘密，换世子一条命；二来要是我不守约定，那就要赌世子对待他这个父亲的感情究竟如何了，是否愿意带着秘密出现在你面前。”

“但陛下最终会放过镇国公府吗？明眼人都能看出，那人和三皇子争的是储君之位，要夺的是天下兵权，那陛下真正想要的呢？”

“够了，云重山，你太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