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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继续道:“不知泊安兄弟与那镜月楼是何关系?”
“合作关系而已,我写些话本,镜月楼代为刊行,共谋其利。”
贾珍凝眸注视着许墨的表情神态,见不似说假,便稍放下心来。
他原担心泊安先生是镜月楼的幕后东家之一,如此的话,眼前的少年就不可能会帮他了,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甚好,正巧愚兄恰想与那镜月楼合作,不知泊安兄弟能否帮愚兄搭个桥?”
“珍大哥是想让我去做说客?”
贾珍并未否认,道:“泊安兄弟若能帮愚兄达成此事,好处自是少不了兄弟的,到时尽管开口!”
许墨闻言,心中冷笑,这世上岂有助贼寇挖自家墙角的道理?
他默然稍许,神色淡然道:“如之前所言,我与镜月楼只是普通的合作关系,人微言轻,对其并没甚么影响力,怕是要让珍大哥失望了。”
“兄弟莫要诓骗哥哥,据我所知,镜月楼近一半的收入,都来自于泊安兄弟的话本,兄弟怎可能对其没有影响力?”贾珍道。
许墨故作怅然状,微微一叹,道:“话虽如此,但实际上,镜月楼才是我之衣食父母,我一伏案写书的卑微笔者,安敢对其指手画脚?”
“兄弟既这样憋屈,不如哥哥来成立一书斋,兄弟来与我合作,如何?”
贾珍心中打起了好算盘,有泊安先生这个招牌,随便哪个书斋应都能大赚。
许墨闻言,脸上露出难色,幽幽说道:“我又何尝没想过与其他刊印商合作,奈何当初年少无知,与镜月楼签了独家协议,若是违反约定,需赔付之前卖书得利的十倍银钱。”
“需赔多少?”
“不下十万两。”
嘶!贾珍倒吸一口凉气。
但回头一想,又觉得好像不对,观眼前少年言谈,并非那种轻易被人诓骗之人。
“当真?莫不是泊安兄弟随意找了个借口消遣哥哥?”
“珍大哥若不信,回头我取来协议文稿,让珍大哥一观便知。”许墨信誓旦旦说道。
若贾珍真要求证,他以镜月楼的名义起草一份就是。
贾珍狐疑片刻,最终还是摆了摆手。
“那倒不必,你我沾着亲戚,泊安兄弟没有理由为了镜月楼来诓骗于我。”
终是没有达成任何目的,贾珍有些儿沮丧,看着桌上的山珍,却已没了胃口。
许墨见贾珍神情恹恹,又故作神秘,声音压低了几分,道:“珍大哥与镜月楼合作之事,我亦有耳闻,此事怕是难成。”
“哦?”贾珍先是惊讶,随后好奇道:“为何?”
“我虽人微言轻,但在镜月楼,亦有些消息来源,据我所知,有其他商号找上了镜月楼,开的价码是珍大哥的数倍,两相对比之下,镜月楼选择谁,自是不用多说。”
贾珍皱了皱眉,神色郑重道:“消息可靠?”
“可靠无疑,还望珍大哥莫要透露是我传出的消息。”许墨一脸严肃。
“泊安兄弟放心,哥哥只当无人说过此事。”贾珍道。
许墨与贾珍在一起,也没甚吃酒的兴致,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天香楼。
贾珍也并未多做挽留,送走许墨时,似忘了之前所说赠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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