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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略地张望了几秒后,封不觉立即趴到地上去观察铁门下方那个长方形的口子,他几乎把脸给贴了上去,还用鼻子嗅了嗅气味,最后用手去摸了一下那开口的边缘,又舔了舔手指……才满意地站了起来。
“送饭口的上下缘都沾到过食物,说明确实有人在使用这个口子往里传递食物。”他的视线又投到了距离自己最远的那个屋角,“而排泄用的桶被放在房间另一边的角落……”他回到床边。思索道:“囚犯的活动范围明明覆盖了整个房间……既可以去门口拿到食物,又可以去另一侧的屋角方便。如果这些记号是用餐具刻的,他们完全可以刻在任何一面墙上。”
“那么……假设根本没有餐具这种东西……”封不觉又站了起来,立于房间正中,摆出工藤新一的招牌动作,一手托肘,一手扶着下巴。
他望着门口,眼中仿佛在重现过去的片段一般。在其脑补的画面中,那个口子里被递进来的只有一个面包。和一个盛着汤水的塑料盘。
“嗯……应该是没有餐具的可能更大。”封不觉又将视线投向了墙上的那些记号:“好吧,那这些是用什么刻的?而且必须刻在这面墙上……”
排除了错误的假设,答案就在眼前。
脑中灵光一现,封不觉的嘴角也浮起一丝笑意。他上前一步,将床单(注:这张床上的床单和床垫是同一件东西)撩了起来,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
这张床是一个整体,任何一个部件都无法拆分。四条腿都焊死在地上。床的支架完全是铁制的,其床板也不是木板,而是缠绕在一起的金属弹簧。
不过在这些弹簧中。有几根已经断裂的,虽然不能将这些金属弹簧从床板上完全扯离,但可以牵着其断裂的那一头,使其弯折到墙壁处,用来刻记号。
“难怪刻痕都在床边的墙上,而且都在一定的高度以下。由于那些弹簧条另一端的牵扯力,他们也没法儿稳定地写字,只能勉强刻直线。”封不觉花了五分钟,推测出了刻痕的来历。对他来说,这种观察环境、收集信息、推理并解决问题的过程,简直是快感无限……让他把身体上隐隐的痛感都给忘却了。
“这间屋子没有窗户,无法看到日出日落,被关在这里的人要判断过了几天……必须依靠感觉、生物钟,并以外面的人给自己送饭的次数为佐证。”封不觉来回踱步起来:“而且这刻记号的工具,不太容易找到……”他若有所思道:“嗯……看来这间屋子里被关过的人远远不止六个。只是在众多的囚徒中,仅有六七个人,头脑还算冷静、思路也比较清晰,且没有放弃求生。”
“刻痕都在第九道时停止,说明这些人在此待的日子都不超过十天。他们看到前人刻下的痕迹,应该也能推断出……在第十天,或者第九天的晚上,肯定会发生什么。以眼下的氛围来看,1%的概率是被释放,1%的概率是换房间,剩下98%就是被干掉……”封不觉冷哼一声:“哼……饶是如此,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是在墙上记录自己被囚禁的天数而已。”
他走到墙边,倚了倚自己的身高,“没有剧情简介,就无法确定我在扮演的是疯不觉,还是别的什么人……嗯……身高好像差不多啊。”他将手放在与自己头顶平行的高度,靠在墙上,然后目测了一下,应该就是一米八左右,“服装是我自己的,行囊栏……”他随即看了一眼游戏菜单,行囊栏里的手电筒、SCP…500、Moxxi小姐的坏脾气、生存值补充剂全都变成灰色状态,成了不能去取出的状态,“切……果然。”他不爽地道了一声。
“好吧……让我想想……片头CG里拖着‘我’的那个家伙,目测只有一米七不到,可他单手就能拖动一个一米八的成年人。”封不觉揣测着BOSS的实力:“肯定是超过普通人的战斗力了……至少力量方面,和我这27级的玩家差不多。如果那家伙控制这些囚犯的伙食,让他们每天只吃一顿。那他完全可以在不用武器的前提下就压制住这里的所有囚犯。”
封不觉走到门口:“像这种监禁PLAY,会是出自哪种人之手呢……杀人狂、施虐狂、食人癖、疯狂科学家……”结合那BOSS在片头时仅有的几句对白,封不觉用拳头敲了下手掌:“嗯,科学家。”
“他说的那几句……是在对我讲?还是在自言自语?”封不觉念道:“又或者,既是对我说,也是自言自语?”
他一边说话,一边抓住铁门上方小窗口的铁栅栏,试着拉动和推动了几下,门只是发出哐哐声,这门很显然是锁上的。
这铁门的两侧都没有门把手。只有钥匙孔,因为靠上方处有个小窗口,不需要把手也可以拉动这扇门。
封不觉又蹲下来,对着锁眼里瞅了瞅,这自然是毫无意义的……
“逃出房间……呵呵……”封不觉又确认了一下任务栏中的任务内容:“既然是游戏进阶期的剧本,而且又是单人噩梦,那肯定是为我量身打造啊……用蛮力突破铁门之类的,根本不用考虑。所以,就是想办法开锁咯……”
他拿出了管钳。开始了地毯式搜索。从门旁边开始,在墙壁和地面上一寸一寸地轻轻敲打,想找找有没有机关或是夹层,就算是小木柜和塑料桶后方的墙角他也不放过。愣是把这两件东西给挪开,仔细检查。
结果,什么都没发现……
于是,他开始撕床单。这床单还挺厚。但里面塞得不是烂棉花,也不是鹅毛,而是碎布条。看上去像是一些旧衣服剪碎后产生的,各种颜色和材质都有。
封不觉除了碎布条什么也没从床单里发现,所以……他就把那些碎布条全部摆到地上,试图分类……
他按照颜色、材质,甚至面积……做了不同的排序,但其成果毫无意义,看来这些碎布条间没有什么规律可循。不过他还是不死心,竟企图用这些色彩杂驳的布条完成一幅拼图……
坐在地上玩儿了半个小时后,封不觉终于死心了,经过一番正常人根本不可能做的尝试,他得出了一个正常人几秒钟就会做出的结论:这就是一堆没用的破布而已。
“哎……浪费人生啊,一堆垃圾,就算把这些破布编成绳索,这屋里也没个上吊的地方。”封不觉自嘲道:“还有哪儿可能藏着钥匙呢?”他先望向了小木柜:“这个柜子的三个抽屉都已经空了。”他又望向了蓝色的塑料桶:“那个桶……底部倒是积着近三寸厚的屎尿,藏着钥匙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他咽了口唾沫:“桶底太深,弯腰钻进去找很不方便。可万一我把桶里的东西倒出来后,却什么都没找到,这一地……”
他要把古怪的念头从脑子里赶出去,还是先来到了小木柜前。这回他干脆把三个抽屉都从柜子里抽了出来,摆到了地上。然后将小木柜横放在地,伸手进去摸着探索,可惜,除了灰尘啥都没摸着。细细地敲打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暗匣之类的设置。
三个抽屉此刻并排摆在地上,那木板就这么一点儿厚,不用检查也知道不可能有夹层,解谜再度陷入了死胡同。
“真的藏在屎里吗……太过分了吧……”封不觉转过头,深深看了一眼屋角的塑料桶,“这什么剧本啊,逼人太甚啊……”
他忽然间又有了个点子:“诶!我把桶里的东西倒进三个抽屉里,不就不会弄得一地都是了吗……抽屉比较浅,找起来也方便。”
想到此处,他还真就准备干了。当即站起身来,提着一个抽屉就往塑料桶那儿走。还好,恰在此时,他的视线扫到了什么。
“哦!”封不觉把那个抽屉捧起来,看着抽屉的底部,“哈哈哈哈哈哈!”他狂笑一阵后,又将另外两个抽屉给翻过来底朝上。
原来这三个抽屉的底部。各用血写着一个单词。封不觉根据它们插在木柜里时的上下位置将其排列好,得到的信息是:最上层的抽屉背面写着“bed”,中间的抽屉写着“key”,底下的抽屉写着“bracket”。
“钥匙藏在……”封不觉猛然回头,再度看向了那张床,他走过去,用管钳东敲西打,很快就发现了蹊跷。
这个床靠外的一侧,那条横着的、与床板平行的支架,是空心的。而靠墙的那根是实心的。封不觉从床的一头起,从下往上,一寸一寸敲打那根支架,终于在敲到中段时,听到了里面有动静。
“竟然把钥匙藏在这种地方……是给人找的吗?”封不觉低骂一声。
其实他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抽屉背面不是写着提示吗,本来就是靠提示才能确认到位置的,否则谁会知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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