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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儿摇了摇头,见月罂神色有些不对劲,也不知道两人又怎么了,只能答道,
“公子的行踪从不会告诉小的。”
月罂顿时觉得心底一沉,自己刚刚和他说了那样的话,他这又离开了园子,能去哪儿呢……
“他还说了些什么?”
“没有了。”潼儿小心翼翼地回答,他刚刚见慕离脸色很差,此时又见月罂有些着急,也就猜出这两人又是闹了什么别扭。这些年自己一直跟在他左右,对自家公子也算了解,似乎什么事都难以惹恼他,而唯独面前这个公主,总能乱了他的心思。也正因为有了她,才能见到公子像寻常人一样,发自内心的笑与懊恼。
月罂想来想去也不知道他能去哪儿,不由得自嘲一笑,她总是一味地受他帮助,可自己为他做过什么呢?甚至连他的喜好以及行踪都不清楚……一想到身体中流着他那么多血,懊悔之情更深。
她刚刚气恼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他将朔日那晚的事瞒下。体质再好的人流失大量血也极危险,他竟然丝毫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若不是花寻看到了,他岂不是要瞒自己一辈子?
“他多久能回来?”
“公子走时说少则三五日,多则个把月。”
月罂点了点头,觉得心中烦闷,此时虽然阳光明媚,可她却觉得满天阴霾一般。又睨了眼幽深的院落,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她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慢慢往回走,边走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一下用力过大,小石子飞了出去,正落在不远处的一双鹿皮软靴上,淡青色的衣摆蓦地停下,小石子顺势骨碌碌地跳到了一旁。
那颜色虽然柔和,可在她看来却极其刺眼,顺着衣摆一角慢慢向上看去,果然是那张清冷到极点的俊美面容。
奚墨斜背着一个小竹篓,看样子正要出去,见对面俏丽的少女看着自己眨巴眨巴眼,乌黑的大眼中满是疏远与畏惧,轻抿了抿唇,垂下眼慢慢地从她身旁走过。
月罂正抬起手想要和他打个招呼,可见对方理都没理自己,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顺势摸了摸鼻子,真没面子……在奚墨与她擦肩而过的同时,忍不住问道,
“昨晚等了半天也不见你来,可有什么事耽搁了?”她特意邀请他一同参加宴会,可自己那张桌子却一直空荡荡的。
奚墨侧头睨了她一眼,薄唇抿起。他明明走到云仙居院外了,可终是迈不出步子。远远地就能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轻歌曼舞,那里对自己来说像是一个极其陌生而又遥远的地方,与他格格不入。
“我不喜欢。”他淡淡的回了一句,至于其他的理由不想再说。
月罂见他竟然回答了,难得的没跟自己摆一副冰块脸,心情敞亮了许多,又说,
“那以后有你喜欢的场合时,我再请你来。”
可话音刚落,他本已经缓和的脸瞬间冷了下去,只留下了两个字就提步离开,
“不必。”
这两个字顿时将她噎住,懊恼地撅了撅嘴,什么人嘛,阴一阵晴一阵的,自己又没说错什么。对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暗自嘀咕道,
“冰块男,可惜了那张脸。”说完抬头望天,想象一下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笑起来该是什么样子呢?眼前仿佛出现了好多拼凑的笑脸,一张比一张灿烂,可那笑容放在他脸上都极假,忍不住一阵恶寒,还是冰块脸好看一些。
先不论月罂在后面如何搞怪,前面走着的奚墨眼中却难掩寂寥。自从他见到她的容貌后,儿时的画面一次次地在脑海中盘旋。那个有着清澈眼睛的小女孩渐渐地与月罂重合在一起,一同形成了娇俏调皮的少女。
他常常在远远地地方看着她与其他人说笑、打闹,不知不觉间,一向冷澈如冰的眼眸中竟浮出些许暖意。可即使他知道她就是当年救了自己的那个孩子,也依旧无法靠近她,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资格缠在她身旁?
他越想越觉得身体中隐隐发热,有些透不过气来,体内仿佛被成千上万只虫子啃咬一般,忙从衣袖间摸出一个青翠瓷瓶,倒出里面两枚漆黑药丸服下,扶着身旁的一根金竹连连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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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罂百无聊赖地坐在湖边的长椅上,望着湖水发愣。花寻吃过早饭就去皇城了,说是与花霰国使臣商议下个月加封少皇的仪式。她虽然对这事还无法接受,但眼下也没别的法子,她倒是可以偷偷溜走,可天下之大,哪有她的容身之所?何况她若一走,园子上下几百人都别想活过明天。
无奈地叹了口气,顺其自然吧。说不定等众人发现她毫无治理国家的才能时,就不会再这么拥戴她了,到时候也能落得个清闲。
视线飘来飘去,忽然落在一个颀长的身影上,湖蓝色的华丽锦服令周围美景霎时失去了色彩,正是童昕。只一夜不见,他竟然变了许多,往日亮闪闪的清澈眼眸此时有些黯淡,还有一对黑眼圈。
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她脸上顿时浮出一抹红润,这几日还是要离他远些才好。想到这慢慢起身,趁着他不注意时转身就走。可刚迈出一条腿,身后便传来童昕依旧招摇欠扁的声音,
“站住!”。
第212章 男女授受不亲
第212章男女授受不亲
月罂咧咧嘴,终是躲不开他。硬着头皮慢慢转身,见对方竟来到了面前,不禁汗颜,自己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打了个招呼,
“起得真早……”
童昕诧异地望了望天,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