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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4页）

水晶吃过早餐，在书房里砌模型。

床头的无线电话响了，她奇怪，这时候怎会有人打电话来？

她抹抹手拿起电话。

“水晶，你在干什么？”

“辛俊？这时候不是在教舞吗？早上没有休息的，又偷懒不教舞。”

“我正隔着玻璃，一面看她们练舞一面和你聊天。”

“你骗我，你说舞蹈室附近没有电话，最近也要到器械室，器械室看得到舞蹈室？”

“看不到，就因为打电话不方便，我每天只能在上课前、中午、下午小息和睡前才能和你通电话，但平时你在做什么？或者你无聊想找人聊天，或者我想念着你，也无法和你通电话。所以，我决定请姐夫替我买一具无线电话，姐姐刚才带回来给我的。”

“我想起来了，你前几天提过托姐夫买东西。”

“我一直没有无线电话，因为我朋友不多，没什么应酬，根本用不着随身携带电话，我是为你而买的，你还没告诉我，你在做什么？”

“在砌你送的模型，已经完成了五分之三。”水晶靠着椅背跟他聊天，真是不愁寂寞。

吴尔希和他完全不同，吴尔希上班绝不打电话给她，工作时做到六亲不认。辛俊呢？一有空闲都不放过，聊几句也开心。

水晶大概被吴尔希冷落得太久，对辛俊的细心、热情，颇为享受。

“……她们练完了我要入舞蹈室，午饭时再给你打电话……”

十二点半，辛俊的电话又来了。

“在哪儿吃饭？”水晶问。

“今天吃饭盒。”

“买了无线电话要省一点，平衡开支？”

“我不会寒酸成这样子吧？一个电话花得了多少钱？”

水晶咭咭笑：“那为什么不出外吃饭？”

“出外吃饭不可以边吃餐边谈，服务生来来往往很不方便。”

“你现在在哪儿吃饭？”

“办公室，我自己已有办公室。我想过了，以后也在办公室吃饭，可以一面吃，一面和你谈心，一举两得，有了无线电话，为什么不好好利用？”

“你办公室没有电话吗？”

“拿着有线电话很不方便，你还在砌模型？”

“不！正在偏厅一面吃栗子，一面看花园景色，一面和你聊天。”

“三重享受！快吃午饭了，别吃那么多栗子，否则吃不下午餐。”

“不怕！婵姐马上会把柠蜜茶送来开胃。”

“哈！你真的喜欢喝柠蜜茶。”

“滋润养颜开胃嘛！你教的。”

“今晚我们吃什么莱？”

“前几晚我们都吃四川菜、潮州菜、京菜和上海菜。吃牛扒，今晚我想吃牛扒，好吗？”

“好！你喜欢的，我一定也喜欢……水晶，对不起，你等一等，姐姐进来有话跟我说。”

“她找你一定有事，你跟她好好谈。先关电话，待会再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