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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第3页）

要知道，现在令狐冲精研易筋经，之前又吸取了不少内力，已经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现在的令狐冲就算对上方证，胜负也是五五之数！

这以足够让岳不群满意，起码现在的四人合力，已经不会输给当初力战张无忌的何太冲夫妇与华山二老合力。

……

三月十五正日，岳不群、令狐冲分别率同众弟子，一早动身，分批上山。

令狐冲带领恒山在后，岳不群带领华山在前。

走到半山，四名嵩山弟子下来迎接，执礼甚恭，说道：“嵩山末学后进，恭迎华山派岳掌门大驾，敝派左掌门在山上恭候。”又说：“泰山、衡山、华山三派的师伯叔和师兄们，昨天便都已到了。岳掌门和众位师兄到来，嵩山派上下尽感荣宠。”

岳不群一路上山，只见山道上打扫干净，每过数里，便有几名嵩山弟子备了茶水点心，迎接宾客，足见嵩山派这次安排得甚是周到，但也由此可见，左冷禅对这五岳派掌门之位志在必得，决不容有人阻拦。

行了一程，又有几名嵩山弟子迎了上来，和岳不群见礼，说道：“昆仑、峨嵋、崆峒、青城各派的掌门人和前辈名宿，今日都要聚会嵩山，参与五岳派推举掌门人大典。昆仑和青城派的各位都已到了。岳掌门来得正好，大家都在山上候你大驾。”这几人眉宇之间颇有傲色，听他们语气，显然认为五岳派掌门一席，说什么也脱不出嵩山掌门的掌心。

又行一程，忽听得水声如雷，峭壁上两条玉龙直挂下来，双瀑并泻，屈曲回旋，飞跃奔逸。众人自瀑布之侧上峰。

嵩山派领路的弟子说道：“这叫做胜观峰。岳掌门，你看比之华山景物却又如何？”岳不群道：“华山奇险而嵩山雄伟，风景都是挺好的。”那人道：“嵩山位居天下之中，在汉唐二朝邦畿之内，原是天下群山之首。令狐掌门请看，这等气象，无怪历代帝王均建都于嵩山之麓了。”其意似说嵩山为群山之首，嵩山派也当为诸派的领袖。岳不群微微一笑，道：“不知我辈江湖豪士，跟帝皇亲贵拉得上什么干系？左师兄莫不是什么皇族后裔？”那人脸上一红，便不再说。

由此而上，山道越来越险，领路的嵩山派弟子一路指点，道：“这是青冈峰，青冈坪。这是大铁梁峡，小铁梁峡。”铁梁峡之右尽是怪石，其左则是万仞深壑，渺不见底。一名嵩山弟子拾起一块大石抛下壑去，大石和山壁相撞，初时轰然如雷，其后声响渐小，终至杳不可闻。岳灵珊道：“请问这位师兄，今日来到嵩山的有多少人啊？”那汉子道：“少说也有二千人了。”岳灵珊道：“每一个客人上山，你们都投一块大石示威，过不多时，这山谷可让你们嵩山派给填满了。”那汉子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过了朝天门后，众人折向西北，又上了一段山路，望见峰顶的旷地之上，无数人众聚集。引路的数名嵩山弟子加快脚步，上峰报讯。跟着便听得鼓乐声响起，欢迎岳不群等上峰。

……

左冷禅身披土黄色布袍，率领了二十名弟子，走上几步，拱手相迎。

岳不群也拱手回礼。

“岳世兄数月不见，风采更胜从前啊，又收复了华山剑宗，真是可喜可贺。”

左冷禅他向来冷口冷面，这时口中说“可喜可贺”，脸上神色，却绝无丝毫“可喜可贺”的模样。

岳不群近来又是紫霞神功达到伪圆满的境界，又是将一身真气与肉身融为一体，更是得到了葵花宝典的神功秘法，虽然年近六十，看起来却像个三十出头的壮年男子。

看左冷禅这一身气势凌人，一身真气感觉都要从他身体里满溢出来的样子，不单单是当初岳不群震断他脊椎神经的伤被修复了，一身真气之浑厚，举世无人可比。

如不是形势所迫，岳不群也绝不愿意正面挫其锋芒。

岳不群也开口恭维道：“听闻左师兄在少林一战中虽然取胜但也受损颇重，现在看来倒像是否极泰来修为大进，岳某在此预祝左师兄在此次嵩山大会中如愿以偿。”

真诚的语调说出的话，在场却没什么人相信岳不群的话发自真心。

不过岳不群本身也不需要他们相信。

左冷禅也没有把岳不群放在心上，虽然他知道岳不群看过辟邪剑谱，但也听说了少林之战前，岳不群被令狐冲轻易击败成重伤的消息。

至于后来救走令狐冲、扇飞左冷禅的那个黑衣人，因为之前就有岳不群和令狐冲反目的事情，所以左冷禅完全没有把黑衣人的身份往岳不群身上套，反而以为是什么魔教高手。

相互客套了几句后，岳不群就带着华山众人去往嵩山后方庭院，大部分门派也都到场，剩余的也就是恒山派、少林派已经武当派了。

“爹，刚才是怎么回事，我经过左冷……师伯身边时，总感觉内力似乎要离体而出。”

其余华山众人也把眼神看向岳不群，期望他能给他们一个完美的解答。

然而岳不群似乎答非所问的说道：“你们任何人都不要和左冷禅交手，那个任务交给我和令狐冲，强极则辱、刚者易折，左冷禅最强之处正是他最大的弱点。”

其他人都一副不知道岳不群所谓为何物的状态。

不一会，令狐冲带恒山派到来。

由于之前一直都在外人面前装作和令狐冲翻脸的状态，岳不群故意冷哼一声，就带着华山派众人走到一个离恒山派较远的角落里。

不一会，方证方丈和冲虚道长也到了，方证过去和令狐冲知会些什么，冲虚则去和左冷禅客套。

左冷禅朗声道：“大伙儿不用多礼了。否则几千人拜来拜去，拜到明天也拜不完。请进禅院坐地。”

嵩山绝顶，古称“峻极”。嵩山绝顶的峻极禅院本是佛教大寺，其后改为道家，近百年来成为嵩山派掌门的住所。左冷禅的名字中虽有一个“禅”字，却非佛门弟子，其武功属于道家。

群雄进得禅院，见院子中古柏森森，殿上并无佛像，大殿虽也甚大，比之少林寺的大雄宝殿却有不如，进来还不到千人，已连院子中也站满了，后来者更无插足之地。

左冷禅朗声道：“我五岳剑派今日聚会，承蒙武林中同道友好赏脸，光临者极众，大出在下意料之外，以致诸般供应，颇有不足，招待简慢，还望各位勿怪。”群豪中有人大声道：“不用客气啦，只不过人太多，这里站不下。”左冷禅道：“由此后院更上二百步，是古时帝皇封禅嵩山的封禅台，地势宽阔，本来极好。只是咱们布衣草莽，来到封禅台上议事，流传出去，有识之士未免要讥刺讽嘲，说咱们太过僭越了。”

古代帝皇为了表彰自己功德，往往有封禅泰山或封禅嵩山之举，向上天呈表递文，乃国家盛事。这些江湖豪杰，又怎懂得“封禅”是怎么回事？只觉挤在这大殿中气闷之极，别说坐地，连呼口气也不畅快，纷纷说道：“咱们又不是造反做皇帝，既有这等好所在，何不便去？旁人爱说闲话，去他妈的！”说话之间，已有数人冲向后院。

岳不群心想：封禅……左冷禅事事预备得十分周到，遇到商议大事之际，反让众人挤得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