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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镜卫（第2页）

姜凡见到许墨，上前抱拳躬身一礼，面容严肃，道了声“公子”。

许墨伸手一扶，颇有些无奈，他不止一次说过，希望姜凡能和自己以兄弟相称，但姜凡知恩重义的性子刻在了骨子里，誓言不忘当初收留之恩，人前人后必称许墨为公子，且严厉要求所有镜卫，必须时刻遵从公子之令。

姜凡之忠义，令许墨动容，多年来，许墨对其以兄长之礼相待。

关上房门，此时屋内是许墨、姜凡、姜秋儿、冯掌柜四人。

待几人坐定，许墨道：“冯掌柜说下当前的情况。”

冯云闻言，神色严肃了几分，凝眉说道：“神京的镜月楼自半年前建立以来，月均利润近万两，但这两月隔三差五就有人过来捣乱，生意受到了很大影响，本月的利润怕是不足五千两。”

依冯云所言，神京的繁华可见一斑，金陵的镜月楼作为总号，经营逾五载，现在每年的利润也才堪堪十万两。

而神京的镜月楼成立不过半载，其利润便已超金陵，假以时日，甚至可以倍于金陵，前提是要消除不稳定因素，顺畅经营。

“官府如何说？”

“顺天府态度敷衍，待衙役赶到时，闹事之人或已散去，或矢口否认，衙役便以查无实据，草草了事。”冯云语气中略显郁闷。

“是否已确定闹事者的身份？”许墨抬眸看向姜凡。

姜凡正色道：“据镜卫所查，闹事之人都是些游寇，平日多居于凤凰岭。”

“京畿重地，怎会有寇匪游居？”

“这些游寇明面上以灾民自居，且背后多有京中权贵的影子，时常受权贵之资，替其做些肮脏勾当。”姜凡解释道。

许墨闻言，也不觉有奇，这类人在任何时代都存在，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一旦遮掩不住，这些人就会被抛出来当炮灰，而幕后之人依旧逍遥。

“来镜月楼闹事之人，其背后都有谁？”

姜凡回道：“宁国府贾珍、治国府马尚、齐国府陈瑞文，且贾珍为主谋。”

许墨闻言，面色顿了顿，不曾想，竟有三个国公府盯上了镜月楼。

倒也无妨，他本就打算以镜月楼为饵，在神京搅动风云，只是上钩的鱼儿有些大，或会激起不小的风浪。

“贾珍三人所图为何？”

“月余前，贾珍来到镜月楼。。。。。。”冯云回忆着，把那日贾珍与他的谈话，事无巨细的讲了一遍。

许墨串联前后信息，便知晓了其中原委。

治国府的马尚和齐国府的陈瑞文各出五千两，由贾珍出面向镜月楼施压，三家意欲入股镜月楼，各占两成份额。

见事有不成，便勾连流寇扰乱镜月楼日常经营，以逼就范。

许墨心中不觉冷笑，这吃相太过难看，以区区一万两，就想拿走镜月楼六成份额，与明抢何异？

昔日的国之柱石，俨然成了今日的国之蛀虫。

莫说今上容不得尔等，墨亦觉当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