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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泛奇怪地反问:“查呀,为何不查?连凶手都有了,你们打算任凭真凶逍遥法外不成?”
宛平县丞与主簿二人皆大吃一惊:“真凶在何处?”
唐泛指着李漫道:“这不就是真凶吗?”
没等李漫说话,他又喝道:“来人,将他绑起来!”
他自己从顺天府带了人,倒也不劳烦宛平县丞他们动手,老王他们听得唐泛号令,当即就应诺一声,大步上前,将李漫双手往后一拽,绳子一绕牢牢捆了起来。
“你!你怎敢冤枉好人,草菅人命,我要告你!我要去告你!”李漫完全没想到唐泛说翻脸就翻脸,他又惊又怒,拼命挣扎起来。
唐泛挑眉:“冤枉好人?未必罢,你连发妻都下得了手,怎么还叫好人呢?若是不服,倒也无妨,稍安勿躁,且由我为你一一道来。”
他转头问阿chūn:“那日我jiāo给你的玉石耳坠可还在?”
阿chūn道:“在的,我将其放回太太的妆奁盒了。”
唐泛:“你去拿出来。”
阿chūn应是,起身去将整个妆奁盒捧过来:“唐大人,就在最后一个格子里。”
唐泛打开最后一格,果然发现里头的莲花玉石耳坠。
他示意阿chūn放下盒子,又从怀中摸出一只一模一样的耳坠。
阿chūn惊呼一声:“大人找到了另外一只?”
唐泛点点头,将那玉石耳坠举高:“这另外一枚坠子,是在你们太太房间的chuáng底下找到的。”
唐泛问:“平日里,你等在你们太太的屋里,可曾追逐嬉戏?”
阿chūn道:“自然是不曾的,太太虽然心善,可毕竟主仆有别,规矩摆在那里,我等不可能放肆。”
唐泛又问:“那你们太太平时睡觉时可会有手舞足蹈或者起来夜游的习惯。”
阿chūn回道:“那就更不曾了,太太睡相再好不过,有时候一整夜连翻身都不曾的。”
唐泛道:“我再问你,先前你说,半夜时,你曾经进过屋子去关窗,是也不是?”
阿chūn道:“是的。”
唐泛问:“当时你进过里屋去吗?”
阿chūn道:“没有,当时我只在外头关窗,里屋是阿夏去查看的。”
唐泛又问阿夏:“那么你进里屋的时候,可曾见过什么异状?”
阿夏道:“没,没有,当时太太背对着我,身上盖着被子,看上去睡得很沉,我便没有走近去看,生怕惊动了她。”
唐泛问:“你可曾往chuáng底下看一眼?”
阿夏摇摇头:“chuáng上有chuáng单盖着,一般只有在打扫的时候才会掀开去清扫chuáng底。”
唐泛道:“一个女人在自己的闺房里睡觉,又是睡相极好,便是不小心将坠子遗落在枕头边,又如何会无端端掉到chuáng底深处去?那就只有两个解释,你们太太这对耳环,并不是自己不小心遗落的,而是被人勒住脖子的过程中,因为剧烈挣扎,以致坠子从耳朵上甩脱出来,掉到地上,又被凶手不小心踢到chuáng底下去!”
阿chūn面色发白:“难道那凶手,当时就在chuáng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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