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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异常的清爽,被宋北溟抚摸着的头发顺滑柔软,他闻着宋北溟的味道,像不谙世事的少年那般望着宋北溟。
宋北溟看到燕熙的神情里没有欲望,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被他困着的美人,无邪而嚣张。
若不是带着冠,那张纯情的脸丝毫无法与官员的身份联系起来。
宋北溟想看更加纯粹的美人。
于是他将手指插入燕熙的发中,以指为梳,梳落了燕熙的素玉冠。
青丝滑下,铺了满肩。
宋北溟捞起一缕头发,入手有微暖的汗意,宋北溟拿指缠了头发,送到鼻尖去闻。
半湿的青丝里,浓郁的“荣”的药味混着燕熙的汗香。
宋北溟能想象燕熙每一天清冷外表下都藏着湿漉漉的汗热。
这是宋北溟求之不得的生命力,他好喜欢这种热,哑了声问:“你每天都很热吗?”
“是啊。”燕熙没有躲开扑面的气息,而是很舒展地承受了对方的逼近,“我每天都热得难熬,你要帮我么?”
“好啊。”宋北溟一只手顺着燕熙腕子缓缓往上,另一只手抚着发丝来到了燕熙的后脑勺。
他强势又和缓地将人托到了准备亲口勿的姿势。
并给燕熙足够的反应时间。
枯和荣是两极,越是靠近,燕熙越是沁凉舒服,宋北溟越是悸动;反过来,越是分离,燕熙越是燥热,宋北溟越是枯冷。
所以燕熙在这般的侵犯里,身体不觉得难堪,意志里的羞耻感也在溃败。
他熬了五年的身体好像一直等着这样的逼近。
燕熙现在的样子,骄傲又可怜,清贵又诱惑,他像一张雪白的纸一样,摊开了等着别人落下画笔。
随便别人画出什么。
燕熙的神情那么纯情,眼底里干净得一点欲望都没有,他温和地说:“你想怎么帮我呢?像现在这样,困着我,拘着我,逼近我么?这可不是在帮我,是在欺负我,宋家三郎是要仗势欺人么?”
宋北溟觉得手底下的人是妖孽,一会像是月神,一会又像艳鬼,可以游刃有余地在两种境界里转换。
而宋北溟与燕熙截然相反,他全身都是被荣勾起的欲望,他的声音很哑:“是啊,我就是想欺负你,你很喜欢的对不对?方才你就想喝我的茶,你为着我那么点口水忍得辛苦,我瞧着实在可怜,不如你直接来找我要?”
燕熙还自由的那只手抵住了宋北溟的肩膀,他受着浓郁的“枯”的滋养,此时五内通泰、气息悠长,眉眼处皆是惬意,说话的声音便格外勾人:“我年少无知,不懂风月,更不懂人情。好比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钱,也不知道你腿是不是真残,更不知道你想对我做什么,我有好多问题都要向你讨教。三郎啊,你教教我,给我说明白,我该找你要什么?”
“我也有想问你的问题,最想知道,你到底是谁?也要请你指教。”宋北溟边说边想:要怎么和这个干净得没有情潮的人解释他想做的事情?
宋北溟被这个只管诱惑不管满足的坏人勾缠得好生煎熬。
他蓦地感到心疼,这或许就是“荣”在没有“枯”时的难受吧?
宋北溟有些失神。
下一刻,燕熙坏笑着,把抵着宋北溟的手往后绕,勾着宋北溟往自己身上送,他嘴边含着天真无邪的笑,像小孩子讨糖吃那样,口勿住了宋北溟的唇。
果然与他想要的味道一样。
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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