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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为什么?”
介不能理解。
“那时候的我也不明白,直到我看到了风国要安娜命的那条律法:凡已婚妇女婚内发生不洁,出轨之事,将处以绞刑,男方有权要求女方家人全额返聘礼”
“为了,钱,还赌债……”一切都明朗了,凌白讲述让他看的所有一切都在为安娜的死铺垫。
“高额礼金求娶,当嫁妆,越来越少的仆人,赌徒能赢千百次,就是不能输一次,她知道自己成为了帕德里克的祭品,最后一幕她对香水的反应就体现出来了,她知道那是什么。”
“可代价为什么要安娜付,为什么不能离开!”
“她累了,唯一放心不下的是玛德尔。”
“那……后面呢?”
“顺应她,我没有告发,金丝雀死了,没人唱歌了,日子越来越淡,我想走了,但是总想着那孩子,就想多呆一天是一天。”
场景没有变了,一直是月下的新墓,凌白半蹲下身子,看着没名字的碑,缓缓讲述
“帕德里克还上了赌债,剩下的还有富余,他完全可以做个商人,可那是个赌徒。”
“所以他又去赌了?”
“对,当没钱了,又在家里干着急,寄希望于别人帮他,可谁还会帮他呢,我那时候坐在后院,听着那里面的话,玛德尔不想睡觉,他要母亲唱歌才睡,可安娜不会回来了,心烦意乱的帕德里克被孩子的哭声弄得更加暴躁,他对着玛德尔怒吼,‘你妈那个荡妇不会回来了,不会回来了,她死了,死了,知道吗,真不知道她整天在家里唱什么,给你养成这个习惯,那个贱货一点用没有,我为什么娶个歌女。’”
介攥紧了拳头,愤怒少见的出现在了他脸上。
“所有人都能骂安娜,可唯独帕德里克不能,受别人恩惠反倒不知足,那时候我跟你一样,怒不可遏。”
“夜里,趁孩子熟睡,我唱着安娜·贝尔没唱完的歌,敲响了他家的房门,那夜我杀了一个人,诅咒了一个灵魂,赌徒的灵魂被神诅咒成为一只叫声嘶哑难听的怪鸟,永世折磨。”
“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或许是自己的种族吧,我并没有对杀人有不适。
将玛德尔交给安娜的父母,给了他们一笔钱,我辞了帕乌拉,他没有多问,说了句保重,走了,我坐在空荡荡的店里,等着司法人员来找我,老城主也来了,他对我说杀人不需要我自己动手,交给他便好,我嘲笑他没有自知之明,在他们面前我显露了本面,我记不清老城主的表情了,只知道他一脸惶恐。”
夜下多了个人影,介回头,故事中的凌白提着把带血的剑和空鸟笼,把它们放在安娜墓前,又摘了朵花,放在碑上,静静地,祂看着碑,抬手,在墓碑上刻字
“安娜·贝尔——诬死的歌唱家。”
凌白(旧忆)离开,接着现在的凌白起身,在那一瞬,两个背影都一顿,接着凌白朝祂看了一眼,回头;旧忆看了一眼空无,伴着夜风隐匿在夜色中。
故事结束,介回过神,又回到了阿奇尔的墓前。
“凌白……”
“回家了,介,故事观后感明天再写。”凌白伸出手
“嗯。”介抓住,只此一瞬,他们回到了十泉汤,夜中的走道,洒满月光。
“凌白……”
“什么?”正要回房间的凌白回身,接着被介抱住,只得环住,手放在介背上。
“这是做什么?”
“不用再背负那些了……我,陪你,永远。”
“你想好了……”
“嗯。”
“那……”
熊兽搏动的血脉中,多了一抹金色,属于神的位阶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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