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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和我比狠（第2页）

“你说还是不说？”

李圣平浑身一激灵，仍旧下意识摇头，顾清姿衣袖下的手慢慢攥了起来：“好，很好……”

她稍微走近了一步，语气却彻底平缓了下来：“让我猜猜你为什么不肯说……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真凶就会有忌惮，就不敢轻举妄动，可一旦我闹起来他就会知道是你做得，就会……”

李圣平在她拉长的语调里紧张起来，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冷，他浑身竟然都在颤抖。

“……杀了你李家人泄愤，你很清楚，张家人的今天就是李家人的明天，所以才什么都不说，对吧？”

似乎因为被戳破了真实的恐惧，李圣平有些崩溃，他悲鸣一声：“殿下既然知道，就别逼我了，我犯有大罪，可我一家老小都是无辜的啊……”

无辜？

“我父皇不无辜吗？我母后不无辜吗？那些护送我出宫却被残杀的侍卫和奶娘不无辜吗？”

她一把掐住李圣平的脖子，逼着他抬起头来：“凭什么你李家人的命是命，我家的人就不是命啊？！”

李圣平却只是哀嚎着痛哭，多余的一个字都不肯提。

顾清姿气的浑身发抖，却不过片刻，她就冷静了下来，不止松了手，还给李圣平抚平了衣领，连语气都柔和了下来：“算了，你也是为了他们，这样吧，我虽然不会放过你，却可以答应你，保你一家老小平安，怎么样？”

李圣平一颤，脸上闪过挣扎，却只有短短一瞬，他就再次摇了摇头：“殿下，你斗不过他的，你也不可能在他手下护住我的家人，他的凶残，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不是对手……我不能说，我什么都不能说……”

说到后面，已经成了自言自语，仿佛在说服他自己一样。

顾清姿读懂了他这般举动背后真正的含义，眼神慢慢冷了下去：“看来你不大了解我。”

李圣平一顿，随即苦笑了一声：“公主，你相信我，你真的斗不过他……”

“这个先不提，”顾清姿扯了下嘴角，极怒之下她竟然笑了，“斗不斗得过以后会有定论的，还是先谈谈你李家吧。”

她微微一歪头，声音低了下去，却仍旧十分清晰的传进了李圣平的耳朵：“是什么让你觉得，只有真凶才会动李家？嗯？”

李圣平像是没听懂般僵住了，顾清姿声音越发轻缓：“我也会的啊，不如这样吧，你一天不说我就杀一个，十天不说我就杀十个……杀到你说为止，怎么样？”

李圣平浑身一颤：“不，你不能，你不能！”

“我凭什么不能？”

顾清姿后退一步，脸上完全没了表情，“你敢这么嘴硬，不过是觉得先皇那么仁爱，他的女儿也不会太卑劣，可其实我和他一点都不像，这一点你应该知道的呀。”

“小公主生性顽劣，自私，骄纵，无法无天……”顾清姿拽住李圣平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拉，“你们私底下不都这么说我吗？怎么现在忘了？”

李圣平惊惧地瞪大了眼睛：“不，不是，不是的……”

顾清姿嫌恶地松开手，取出帕子来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指尖：“是不是过两天就知道了，先从谁开始好呢？儿子吧，你不是三个儿子吗？杀完儿子再杀孙子……信物用什么呢……头还是手？你自己选吧。”

李圣平被戳中了痛脚，发疯似的踢踹起来，将锁链挣得哐啷作响：“不，不，你不能这么做，先皇在天上看着你，他在看着你，要是知道你这么恶毒，他不会瞑目的，他不会瞑目的！”

顾清姿心口狠狠一疼，眼底瞬间漫上来血色，他凭什么提她的父皇，他有什么资格提她的父皇？！

她要杀了这个王八蛋，现在就杀了他！

目光不自觉落在墙上的刀上，却随即就被强逼着离开了，顾清姿死死咬着嘴唇，哪怕嘴里满溢着血腥味，也不曾松开片刻——不行，至少现在还不行。

她借着疼痛维持理智，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为自己套上了一层冷漠的外壳——

“父皇已经死了，管不了我了。”

她拍拍李圣平的脸：“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明天这个时候如果你的答案还是不能让我满意，你长子的头颅就会送到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