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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第3页）

&esp;&esp;温盏点头：“疼。”

&esp;&esp;麻药劲儿好像要过去了。

&esp;&esp;他胸腔微震，散漫地笑开：“你怎么这么娇气啊，温盏。”

&esp;&esp;她不说话，安静望着他。

&esp;&esp;心跳得快要冲出喉咙。

&esp;&esp;“你握着这个手吧。”商行舟的手掌跟她隔着一个冰袋，没拿开，低声说，“会舒服一点儿。”

&esp;&esp;轻佻

&esp;&esp;温盏接过冰袋。

&esp;&esp;天气太热，他手指间有水珠凝住，冷白肌肤，被光映得变得半透明。

&esp;&esp;手掌形状的冰袋放在脸颊旁，捧着她的脸。

&esp;&esp;温盏忽然被一种巨大的错觉笼罩住。

&esp;&esp;这样子，就好像……

&esp;&esp;是商行舟的手，在捧着她，一样。

&esp;&esp;从牙齿处冒出来的，麻药压不住的，一丝一缕的痛意。

&esp;&esp;在这一秒，变得像梦境一样遥远。

&esp;&esp;温盏被突如其来的开心包裹，一下子更想哭了。

&esp;&esp;她声音有些含混不清，透出柔软的水汽：“谢谢你。”

&esp;&esp;商行舟在心里“啧”了声，也没明白拔牙到底有多疼。

&esp;&esp;但听她的意思，大概是一颗不太好拔的牙，那可能真的很疼。

&esp;&esp;他耸眉：“医生让你等多久？”

&esp;&esp;“半小时，不出血了就行。”温盏说着，这才想起来看表，很闷但很较真地道，“好像已经过去十七分钟了。”

&esp;&esp;商行舟纳闷：“你没定闹钟？”

&esp;&esp;“没。”

&esp;&esp;“那你怎么知道十七分钟？”还有零有整的。

&esp;&esp;“就，计算机人的，直觉。”

&esp;&esp;“……”

&esp;&esp;商行舟无语望天。

&esp;&esp;“你别在这儿杵着。”他叫她，“坐里面等，我姑姑今天在专家门诊。”

&esp;&esp;温盏缓慢地眨眨眼，他已经先一步起身。一手拿ipad，另一只手很随意地，提起旁边标着大大“医用”的塑料袋。

&esp;&esp;里面的分装袋全是流体，看起来有点重。

&esp;&esp;他手掌很大，修长手指微微蜷曲，内侧被塑料的手提压得泛白。

&esp;&esp;好像是葡萄糖，要不要帮他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