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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织织来说,什么魔潮她从没听说过,只隐约记得日月狭是个地名,似乎是魔域之外那个万仞深的巨大峡谷,是黑水幽都去往人间的必经之路。
别说什么魔潮了,谁路过不都很正常吗?
重大?
哪里重大了?
织织委屈地揪着衣裳,看着一脸崩溃的薛子濯,立刻乖乖地不吱声了,这薛子濯一时气得忘了形,恨不得使劲摇晃一下织织,看着丫头脑子里是不是真的进了水,“魔潮啊!那可是会引起浩劫的魔潮啊!”
话音刚落,便是极轻“刺”的一声。
庾诏拔出了随身长刀。
冰冷的刀锋瞬间贴上薛子濯的后颈,男人的声音阴沉冰冷:“敢对夫人不敬,我杀了你!”
薛子濯立刻僵住。
他又再次腿软,在庾诏挥刀的瞬间吓得大叫一声,怂得连滚带爬躲在织织身后,拉着织织的袖子挡住自己,拼命对她使眼色。
——走啊,快走啊。
织织想了想,对庾诏和柳裕说:“他是我的朋友,你们不要伤害他,还有,你们是来见季……幽都王的吗?我带你们过去见他,可以吗?”
庾诏的神色又瞬间变得恭敬起来,低头收刀,嗓音沉沉道:“属下不敢劳烦夫人,属下有黑水幽都特殊的引路之法,自能立刻见到主上。”
薛子濯松了一口气,正要让织织顺理成章地跟他们分道扬镳,谁知庾诏又话锋一转:“不过,既然偶遇夫人,属下当护送夫人回到主上身边,至于夫人的这位朋友,对夫人言行无状,也应交给主上发落!”
薛子濯:“……”
操。
--
织织也不知道,怎么就又闹到季雪危面前了。
反正她不管了,随便他们吧,她真是稀里糊涂救人,还要反过来嫌弃笨,这丫头像个委屈的孩子,一看见季雪危就抱住了少年,一把埋进他的怀里。
季雪危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又冷冰冰地扫向她身后的几人,眼底透出一点儿杀气。
那表情仿佛在说“你们虐待我家孩子了?”
虐待她?
谁敢啊。
庾诏和柳裕低着头,那瞬间弱小无助的姿态,活像是被吓坏了夹着尾巴的狼崽,全然没有之前的嚣张。
他们一五一十地将前因后果说来。
而他们一边说着,原本栖息在柳裕肩头的鬼鸮兴奋地拍着翅膀,朝着季雪危飞来,想要停留在少年的手上,却发现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不满地叫了叫,季雪危不耐烦地挥手拨开它,“滚开。”
鬼鸮委屈:“咕咕。”
又是这只傻鸟!臭鸟!
织织从季雪危怀里抬头,特别幼稚地冲这只猫头鹰做了个鬼脸,这猫头鹰聪明得很,立刻气得拍着翅膀,伸头过去要啄她,又被季雪危粗暴地薅住翅膀,扑腾间羽毛簌簌掉了一地。
真暴力啊。
织织眨了眨眼睛,心道从前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打从知道季雪危是只漂亮大鸟之后,就忍不住想歪了点……
……鸟类何苦为难鸟类,他这么用力薅人家羽毛,自己不痛吗?织织瞅了眼少年好看的指骨,咽了咽口水,好想被他薅毛啊,要是她能变回蜜袋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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