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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们到此为止（第2页）

蒋立寒让她挑餐厅，楚朦认真思考起来，晚餐选哪一家好呢？她好饿哦。

这时，蒋立寒的手机嗡嗡在响，他看一眼，是蒋立姝的电话，她下午就发好几条微信过来了，说今晚约他吃饭，姐弟俩聊聊。

蒋立寒对蒋立姝的作派了然于心，她八成是在情感上受挫了，找人倒苦水诉苦。从小到大，蒋立寒不知道当过多少回知心弟弟了。

蒋立寒接电话，电话那头活力四射的，风声呼呼而过，弟弟，我现在去你的公寓，今晚一起吃饭。

蒋立寒疑心她又边开车边打电话了，我现在要和楚朦出去吃饭。

蒋立姝不讶异，那别出去了别，晚上一起打边炉吧，我叫外卖。

蒋立寒还没说话，那边就挂上了。

蒋立寒对楚朦说，立姝说她待会过来，还叫了火锅外卖。

门铃响起，蒋立姝身后跟着火锅店的服务员，熟捻地在餐桌上铺开台布，装盘点火，张罗开来。

夏天吃火锅好像不太应季，楚朦分开筷子，看着面前品类多样的菜肴，心情大好。

蒋立姝来意不在火锅上面，在酒柜里取了一瓶红酒，把酒塞给拔出来，倒进眼前的水晶杯里，深红色的酒液被注进酒杯里，在餐厅的暖光下，显得醇香惑人，酒不醉人人自醉大抵如此。

楚朦在翻滚的火锅前还是保留着理智的，比起红酒，还是好肉好菜更吸引人一些。

蒋立姝给二人倒酒，楚朦看着酒液倒多了，像要溢出来，立姝，倒太多了。

蒋立姝对她摇手指，豪横地给她和蒋立寒倒了满满两杯放在他们的面前，助兴而已。

蒋立寒面对蒋立姝间歇性抽疯已经习惯了，波澜不惊，把熟了的肉丸捞到楚朦碗里，你还想烫什么？

楚朦把筷子插进丸子里，吹了几口气散热，指挥蒋立寒，把牛肉卷和虾滑放进去，把你那边的沙茶给我递过来。

肉丸好烫。楚朦被肉丸烫得猝不及防。

蒋立寒觉得好笑，捏了一下她的脸，你慢慢吃。

同样猝不及防的还有蒋立姝，被塞了一嘴的狗粮，现下她更是心情灰暗，不倒酒了，直接把瓶口对着自己的嘴巴豪饮。

楚朦劝她，立姝，少喝点。

蒋立姝反而愈来了精神，搭着楚朦的肩膀，一起喝，朦朦。说完，她内心酸胀苦楚，竟然嚎啕大哭。

楚朦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拍着蒋立姝的背，怎么了，怎么了，不要哭好不好？

蒋立姝因为感情心情不快，所以喝酒发泄，心里一团糟的不仅有蒋立姝，也有楚朦。因为楚朦觉得蒋立寒真的喜欢她吗？他明明就是一直在欺负她嘛！

场面一度失控。

蒋立寒最后看着两个女人抱在一起，看样子醉得不轻。

蒋立姝大哭一场，睫毛膏和眼线全糊在一起，掉下来的眼泪都是黑色的，一条一条。

蒋立姝抱着楚朦，觉得她身上暖乎乎的，一个劲往她怀里钻，笑嘻嘻的，朦朦，你可真软，又软又香，怪不得我弟弟这么喜欢你。

被灌了不少酒，楚朦的眼前晃影一片，听了蒋立姝这么说，她鼓着包子脸，纠正她，不要这么说！他不好！你弟弟一点也不好！蒋立寒爱喜欢谁就去喜欢谁好了，嗝～老娘不稀罕。

被楚朦指名道姓不稀罕他的喜欢的蒋立寒，面容无奈，伸手扶住坐在椅边摇摇欲坠的楚朦，小心点。

听了楚朦的话后，蒋立姝嗤之以鼻，作为蒋家的孩子，彼此护着的心还是有的，你就装吧？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弟弟，你的小心思我都看穿了。

楚朦被蒋立寒抱回房里，已是夜里十二点了。他把蒋立姝安顿在客房。

餐厅乱成一团，青色的葡萄酒瓶东倒西歪。

楚朦这边很不好受，酒后流泪没有太过失态，这时候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叫，好口渴，好难受

蒋立寒端了一杯温水回来，抚着她的背，让这只小醉猫一口一口喝下去，慢慢喝。

楚朦却因为刚刚和蒋立姝抱头痛哭，越想越觉得她和蒋立寒不合适，在这样掉根针都能听见的夜里，她说，蒋立寒，我们的事就到此为止吧。

蒋立寒站着，他怔了怔，蹲在地上给楚朦脱鞋子，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