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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崇州有分寸,手术过程,护士擦汗是规定,出手术室,避免肢体接触。
这也是曝出他和有夫之妇的绯闻,舆论两极分化的缘故,不信的人,死活不信,信的人,说他表里不一,会伪装。
廖坤先过去,“顺利吗。”
“我出马,有不顺利的?”
他乐了,陈崇州这脾气,太傲,都累瘫了,不忘吹。
“待会儿回家?”
陈崇州心情烦躁,平复了一下,“没定。”
“倪影呢?”
“出门了。”
廖坤一愣,“又跑了?”
“没跑。”陈崇州掏烟盒,叼了一支,没打火机,冲廖坤要。
“让她来医院一趟,接你。”
“用不着。”
廖坤点燃,“你说实话,又闹矛盾了?”
陈崇州猛吸一大口,衔烟的手伸到窗外,沉沉缓缓吐出,“怀孕了。”
沈桢本来懒洋洋歪在那,一听,顿时精神了,竖起耳朵。
廖坤觉得,倪影是真牛。
隔三差五扔一枚重磅炸弹,他一个局外人都五雷轰顶,陈崇州太能扛事了。
“谁的?”
“她没提。”
“奉子成婚那回,不是没成吗?这回兴许也”
“做检查了。”陈崇州掸烟灰,状态还行,不算失控,他也皮了,毕竟那位早不是初犯,“怀六周。”
一个半月。
她回本市刚一个月。
确实不是陈崇州的种。
“彻底完了?”
没回答。
廖坤估计,他也心力交瘁。
陈崇州的心性,实际上相当过硬,去年有一个年轻姑娘,终生要挂尿袋,由于被媒体关注,泌尿科的大夫轻易不敢动刀,陈崇州从头到尾顶住压力,生生把女孩从死亡线上抢回来。
术后,有记者堵在病房外采访他,他给女孩拉上帘,遮住脸,面无表情摆手,一字不吭。
廖坤一度以为,陈崇州无喜无怒。
像一潭深海,有深度,有宽度,沉着又冷静。
如今,他就俩字,“节哀。”
陈崇州睨了他一眼。
廖坤说,“你年少轻狂的爱情。”
他嗤笑。
这时一位戴眼镜的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拍了拍陈崇州,“小陈,去急诊挂个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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