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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1页）

&ldo;你们眼里看到的是我们的真实身份吗，接受我们要做的事吗？&rdo;

现在是第二个问题，埃蒂想，这次轮到他抓紧杰克的手了。他看到特勒佛德和另一个叫迪厄戈&iddot;亚当斯的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沮丧眼神。是一个人意识到自己不愿看见的事情就发生在眼前，但却无能为力的那种眼神。太迟了，伙计们，埃蒂想。

&ldo;枪侠！&rdo;有人喊着，&ldo;威名远扬的枪侠，说谢啦！以上帝的名义说谢啦！&rdo;

雷鸣般的赞同声。风暴般的喊声和鼓掌声。台下人喊着说谢啦和对啊，甚至还有人喊臭家伙。

人们再次安静下来之后，埃蒂等着罗兰问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问题：你们寻求帮助和援救吗？

罗兰没有问。他只是说：&ldo;马上我们就要离开会场，找地方睡上一觉，因为我们都累了。但在走之前，我要为大家献上最后一支歌，跳上一小段舞，因为我相信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歌舞。&rdo;

台下传来欢乐的喊声。他们知道，那好吧。

&ldo;我自己也知道这段歌舞，而且喜欢它，&rdo;蓟犁的罗兰说，&ldo;我很久以前就知道它，而且我从不指望任何人会再次唱起&lso;稻米之歌&rso;，更没想到今天是我自己来唱。我已不再年轻，这是事实，也不像以前那么灵活了。如果我的舞步错了，恳请大家原谅‐‐&rdo;

&ldo;枪侠，我们说谢啦！&rdo;一个女人喊道，&ldo;我们是多么高兴啊！&rdo;

&ldo;难道我不也是同样的高兴吗？&rdo;枪侠温柔地说，&ldo;难道我不是从自己的喜悦中给予你们喜悦，把我用臂膀和心灵的力量带来的清水送给你们吗？&rdo;

&ldo;把新鲜的庄稼献给您！&rdo;人们众口一声地说，埃蒂觉得背上一阵刺痛，眼里噙满了泪水。

&ldo;噢，我的天啊，&rdo;杰克叹了一口气，&ldo;他什么都懂……&rdo;

&ldo;把稻米的喜悦带给你们。&rdo;罗兰说。

他在橙色的灯光下又站了一会儿，像是在积聚力量，然后他开始跳了，是一种类似快步舞和踢踏舞之间的舞步。刚开始的时候慢，很慢，脚跟脚尖、脚跟脚尖‐他的靴子跟一次又一次地在木地板上敲出拳叩棺材盖的声音，但现在开始有了节奏。起初的时候仅仅是有节奏，接下来，随着枪侠的脚开始加快速度，就不只是有节奏了：那变成了某种摇摆舞。这是埃蒂惟一能想起来的一个词，也是看上去惟一合适的一个词。

苏珊娜摇着轮椅来到他身边。她瞪大了眼睛，脸上挂着惊喜的笑容。她两手紧握，放在胸前。&ldo;哦，埃蒂！&rdo;她说，&ldo;你知道他会这个吗？你有哪怕是一点点的了解吗？&rdo;

&ldo;不，&rdo;埃蒂说，&ldo;完全没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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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侠穿在磨损的破旧靴子里的脚动得越来越快。不断加快。随着节奏越来越清楚，杰克突然想到他是知道那节奏的。他第一次穿越隔界到纽约的时候就知道这个节奏了。在遇到埃蒂之前，一个戴着耳机的年轻黑人从他身边走过，穿着凉鞋的脚打着拍子，嘴里哼着&ldo;喳‐哒‐吧，喳‐哒‐嘣！&rdo;这就是罗兰用脚在舞台上敲打出的节奏。每个&ldo;嘣&rdo;的声音响起时都把腿往前踢一下，然后把脚跟在木地板上重重地磕一下。

身边的人们开始拍手了。不是跟着节拍，而是和节拍相补充。他们开始摇摆了。穿裙子的女人们开始旋转裙摆。杰克看到每个人，从最年幼的到最年长的，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样的：纯粹的欢乐。还不仅如此，他想，他记起了他的英文老师就某些书说过的一个词组：完美共鸣的狂喜。

汗珠在罗兰的脸上闪着光。他放下交叉的双手，开始拍起手来。这时，卡拉的人们则跟着节拍反复地唱着一个词：&ldo;来吧！……来吧！……来吧！……来吧！&rdo;杰克想到有些孩子用这个词来代表力量，然后他突然怀疑这是否只是巧合。

这当然不是巧合。那个年轻的黑人脚上打着同样的拍子也不是巧合。这全是光束的路径，全是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