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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1页）

&ldo;我需要一张卡拉的地图，&rdo;管家走出去后罗兰说，&ldo;不需要是艺术品，但一定要正确，比例也要符合实地情况。你能给我画一张吗？&rdo;

&ldo;绝对不行，&rdo;卡拉汉冷静地说，&ldo;我会画一点漫画，但是我连给你画一张从这儿到河边的地图都办不到，哪怕你拿枪指着我的脑袋我也画不出来。我没那方面的天赋。但是我知道有两个人可以帮忙。&rdo;他抬高了嗓门。&ldo;罗莎丽塔！罗茜！请到我这里来一下！&rdo;

3

二十分钟后，罗莎丽塔拉起了罗兰的手，她的手有力而干燥。她把罗兰带到食品储藏室，关上门。&ldo;把裤子脱下来，我请求，&rdo;她说，&ldo;不要不好意思，我不认为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是我以前没有见过的，除非蓟犁和内领地的男人们身体构造不一样。&rdo;

&ldo;我相信没有什么不同的。&rdo;罗兰说，然后把裤子脱了下来。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但埃蒂和苏珊娜还没有起床。罗兰并不着急叫醒他们。以后还有很多早起的日子‐‐当然还有晚睡的日子‐‐今天就让他们享受一下头上有屋顶，身下有羽绒垫的安静而舒适的早晨吧，还有被门隔开暂时远离尘嚣的二人空间。

罗莎丽塔手里拿了一瓶白色的油状液体，看到罗兰的身体时，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她看着罗兰的右膝盖，然后用左手碰了碰他臀部的右半边。虽然她的动作很轻，罗兰还是往后退缩了一下。

她抬起眼来看着罗兰。她的眼睛是很深的棕色，几乎是黑色的。&ldo;这不是风湿。这是关节炎。扩散得很快的那种。&rdo;

&ldo;嗯，我家乡有人把这叫做灼拧痛，&rdo;他说，&ldo;别告诉神父和我的朋友们。&rdo;

那双深色的眼睛稳稳地看着他。&ldo;你没办法保密很久的。&rdo;

&ldo;我很明白你的意思。但在我能保守这个秘密的时候，我会保守秘密。你要帮助我。&rdo;

&ldo;好的，&rdo;她说，&ldo;别担心。我会听你的。&rdo;

&ldo;说谢啦。那么，那东西有用吗？&rdo;

她笑着看了看瓶子。&ldo;有用。里面有长在沼泽里的薄荷和嫩树枝上的树胶。不过秘方在于猫的胆汁‐‐一个瓶子里放了三滴。是那些沙漠里的岩猫的胆汁，你知道，那片黑暗处的沙漠。&rdo;她把瓶盖打开，在手心里倒了里面的油状液体。罗兰马上闻到了刺鼻的薄荷味，然后是某种别的味道，不那么浓烈，但要难闻得多。是的，他猜想那就是狮子或豹子的胆汁的味道，天知道这一地区所说的岩猫是指哪种动物。

她弯下腰把油涂抹在他的膝盖上。他立刻就感觉到了强烈的灼烧感，几乎强烈得让他忍受不了。但是当灼烧感稍稍退去之后，原来的疼痛也减轻了很多，效果好得超出他的想象。

在他的患处涂完油膏之后，她说：&ldo;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枪侠先生？&rdo;

罗兰没有用语言来回答，相反地，他把她一把拉过来，贴在自己瘦长的、赤裸的身体上，紧紧地拥抱了她。她也拥抱了他，纯朴自然，没有任何扭捏害羞。她在罗兰耳边说：&ldo;如果你是你说的那样的人，你不能让他们抢走孩子们。不，一个都不行。不要管艾森哈特和特勒佛德那些大佬们说什么。&rdo;

&ldo;我们会尽力而为。&rdo;他说。

&ldo;好。谢谢你。&rdo;她退后一步，看着下面。&ldo;你身体的一部分看上去既没有关节炎，也没有风湿。看上去有精神得很，也许今晚一位女士会出来赏月，枪侠，而且她希望有人陪伴。&rdo;

&ldo;也许她会找到的，&rdo;罗兰说，&ldo;你能给我一瓶让我在卡拉四处走动的时候用吗，要么它太昂贵了？&rdo;

&ldo;不，不那么昂贵，&rdo;她说。刚刚和枪侠打情骂俏的时候，她是微笑的，而现在她又恢复了端庄严肃的表情。&ldo;但是我认为那顶不了多长时间。&rdo;

&ldo;我知道，&rdo;罗兰说，&ldo;那没关系。还能做得到的时候，我们挥霍时间，但是最后世界会把那些时间都收回去的。&rdo;

&ldo;对啊，&rdo;她说，&ldo;是这样的。&rdo;

4

罗兰系好腰带走出储藏室的时候，终于听见另一间屋子里有动静了。埃蒂低声说话的声音和一个女人尚带睡意的笑声。卡拉汉坐在炉子旁边喝着咖啡。罗兰向他走过去，飞快地说：

&ldo;我看见教堂和房子之间的那条小路的左边有商陆果。&rdo;

&ldo;是啊，已经熟了。你的眼睛真尖。&rdo;

&ldo;别管我的眼睛了，好吗？我要出去采一帽子。我想让埃蒂出来找我，让他的妻子做两三只荷包蛋。你能做到吗？&rdo;

&ldo;没问题，但是‐‐&rdo;

&ldo;好。&rdo;罗兰说，然后就出去了。

5

埃蒂来的时候，罗兰已经把那些橘黄色的果子装了半帽子，而且还吃了好几把。腿上和屁股上的疼痛以惊人的速度消退着。他摘果子的时候不禁想，柯特估计会不惜一切代价弄到一瓶罗莎丽塔&iddot;穆诺兹的猫油。

&ldo;天，这看上去就像每个感恩节我妈放在碟子上的蜡水果，&rdo;埃蒂说，&ldo;这玩意真的能吃吗？&rdo;

罗兰摘了一个差不多有他的指尖那么大的果子，塞到埃蒂的嘴里。&ldo;吃起来像蜡吗，埃蒂？&rdo;

埃蒂刚开始还小心翼翼的，后来突然睁大了眼睛。他大嚼着，咧开嘴笑了，然后伸手再要几个。&ldo;吃起来像越橘，但比那个甜。我想知道苏珊娜会不会做松饼？就算她不会，还有卡拉汉的管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