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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ldo;什么事‐‐&rdo;

&ldo;小伙子休那件事啊……唔，我看出你全都知道了。我也十分明白她为什么去找你……真没想到这类事也属于你的职业范围‐‐我的意思是说这更应该属于医学治疗方面的事嘛。&rdo;

&ldo;无论什么事都属于我的职业范围……这会使你感到惊讶的。&rdo;

&ldo;我是指我不太明白她指望你能干些什么呢？&rdo;

&ldo;玛伯里小姐，&rdo;波洛说，&ldo;是一名斗士。&rdo;

弗比舍上校友好而同意地点点头。

&ldo;是啊，她确实是个斗士。她是个好孩子。她不会放弃的。可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是没法儿斗的。&rdo;

他的面色忽然显得既苍老又疲倦。

波洛把声调压得低些，谨慎地问道：&ldo;据我所知，这个家族有过‐‐精神病史？&rdo;

弗比舍点点头。

&ldo;只是偶尔发生，&rdo;他喃喃道，&ldo;间隔一代或两代。休的祖父是上一次犯病的人。&rdo;

波洛朝那边三个人瞥了一眼。戴安娜正在很顺利地控制着交谈，一边笑，一边跟休开玩笑。你想必会说他们仨是世上无忧无虑的人。

&ldo;犯疯的时候是什么样子？&rdo;波洛轻声地问。

&ldo;那个老家伙最后变得相当粗暴。三十岁前他一直很正常‐‐再正常不过了。随后他开始有一点古怪，过了许久大家才注意到这一点。于是不少谣言便传开了，人们开始议论纷纷。有些事倒是给捂住了。可是‐‐嗯，&rdo;他耸起肩膀，&ldo;最后他疯得越来越厉害，捂都捂不住了，可怜的老家伙！要杀人啦！不得不经医生诊断，是疯了。&rdo;

他顿了顿，又说：

&ldo;我相信他倒是活到高寿……休当然就是害怕这一点，所以不愿意去看医生。他害怕给禁闭起来，给关着再活许多年。这不能怪他。换了是我，也会那么想的。&rdo;

&ldo;钱德拉上将呢，他是怎么想的？&rdo;

&ldo;这事儿把他整个儿搞垮了。&rdo;弗比舍简短地说。

&ldo;他一定很爱他的儿子吧？&rdo;

&ldo;他的儿子是他的一切。要知道，他的夫人是在一次划船游玩时，出了意外事故淹死的。孩子当时才十岁。从那里起，他活着就是为了这个孩子。&rdo;

&ldo;他同他夫人的感情非常好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