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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ldo;好吧，是这样的。&rdo;班特里太大说，&ldo;一天晚上，实际上就是悲剧发生的前一天晚上，我碰巧在晚饭前出去，客厅的窗户是开着的，我无意中看见杰里&iddot;洛里默与莫德&iddot;韦，他正在……吻她，当然了，我不知道这纯粹是一种巧合，还是……我是说，谁也分不清楚。我知道安布罗斯爵士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杰里&iddot;洛里默，也许他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年轻人吧。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姑娘，莫德&iddot;韦是真心倾情于他的。当她没有戒备的时候，从她看他的眼神里就能知道，我也觉得他们俩在一起比他与西尔维亚更般配。&rdo;

&ldo;我得在马普尔小姐之前提个问题，&rdo;亨利爵士说，&ldo;我想知道，悲剧发生后，杰里&iddot;洛里默娶了莫德&iddot;韦没有？&rdo;

&ldo;娶了，&rdo;班特里太大说，&ldo;六个月之后，他们结了婚。&rdo;

&ldo;噢！山鲁佐德，名副其实的山鲁佐德。&rdo;亨利爵士说，&ldo;想想你是怎样开的篇，你只给我们一些什么也没有的骨架，看看现在我们是怎么给它添上血肉的。&rdo;

&ldo;别说得那么瘆人好不好。&rdo;班特里太大说，&ldo;别用血肉这词。素食者就经常说&lso;我从不吃肉。&rso;1说这话的那种声调让你看着你的小牛排倒胃口。柯尔先生就是个素食者。他早餐吃的东西，看上去就像是糠。这些弯腰驼背满脸胡子的老朽就喜欢赶时髦，连衬衣也别出心裁。&rdo;

1flesh指人或动物的肌肉。此段中作者用的是同一个词。一一译注。

&ldo;多莉，究竟怎么了？&rdo;她丈夫说，&ldo;你连柯尔先生穿什么衬衣都知道？&rdo;

&ldo;想哪儿去了，&rdo;班特里太太严肃地说，&ldo;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rdo;

&ldo;现在我需要对我前面的话加以修正。&rdo;亨利爵土说，&ldo;我得承认，这故事中的每一个人物都很有趣。我开始认识他们了，是这样吗？马普尔小姐。&rdo;

&ldo;人的本性是很有意思的，亨利爵士。奇怪的是同一类型的人的行为方式完全相同。&rdo;

&ldo;两个女人，一个男人。&rdo;亨利爵士说，&ldo;一个永久的话题‐‐三角恋。这就是我们今夫问题的基调，对吗？但愿是的。&rdo;

劳埃德清了清嗓子。

&ldo;我一直在想，&rdo;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缺乏自信，&ldo;班特里太太，你说你本人也有些轻微的中毒症状，是吗？&rdo;

&ldo;我能例外吗？阿瑟病了，每个人都病了。&rdo;

&ldo;这就对了，每个人都中了毒。&rdo;大夫说，&ldo;你们知道我的意思，在刚才亨利爵士给我们讲的故事里，一个人杀了另一个人，可他用不着把整屋子的人都杀了。&rdo;

&ldo;我不明白，&rdo;珍妮说，&ldo;谁杀了谁？&rdo;

&ldo;我是说，无论做这计划的人是谁，都太离谱了。他既盲目地相信机会，更完全置别人的生命于不顾。我真不敢相信，一个人会故意给八个人下毒，目的只是想除掉八个人中的一个。&rdo;

&ldo;我明白你的意思，&rdo;亨利爵土认真推敲后说，&ldo;我早该考虑到这一点的。&rdo;

&ldo;这个作案的人他自己也中毒了吗？&rdo;珍妮问。

&ldo;那天晚上谁没有在家吃饭呢？&rdo;马普尔小姐问。

班特里太太格摇头。

&ldo;每个人都在。&rdo;

&ldo;除了洛里默之外，我猜，他没有一直呆在房间里，对不对？亲爱的。&rdo;

&ldo;是的，但他那晚上跟我们一起吃的晚饭。&rdo;班特里太大说。

&ldo;哦！&rdo;马普尔小姐用另一种语气说，&ldo;这可不一样。&rdo;

她恼火地皱着眉头自言自语：

&ldo;我真笨，实在是笨。&rdo;

&ldo;劳埃德，你说得有道理。&rdo;亨利爵士说，&ldo;是啊，怎样才能保证那姑娘，而且只是那姑娘被毒死呢？&rdo;

&ldo;没法保证，&rdo;大夫说，&ldo;这让我得出这样的结论，也许那姑娘并不是凶手要杀的人。&rdo;

&ldo;什么？&rdo;

&ldo;在所有食物中毒事件中，结果往往是不确定的。几个同时进餐，可能有两个人中毒程度要轻一些，两个重一些，而另一个可能会死去，就是这样，没有个准儿。但还有些其他因素需考虑进去，毛地黄是一种直接作用于心脏的药，只是在某些情况下才用这种药。那屋里有一个人的心脏不好，这个人可能就是凶手的真正目标。因为食入同样剂量的毛地黄昔对有些人是致命的，而对其他人则不一定。这一点凶手可能是早就谋划好了的。事件的结果正好证明了我的观点，药物对不同个体的作用因人而异，具有不确定性和不可靠性。&rdo;

&ldo;你认为安布罗斯爵士，&rdo;亨利爵士说，&ldo;是凶手的真正目标吗？看来那姑娘的死纯属阴差阳错。&rdo;

&ldo;他死后谁能继承他的遗产？&rdo;珍妮问。

&ldo;问得有道理，赫利尔小姐，这是职业警察要问的第一问题。&rdo;亨利爵士说。

&ldo;安布罗斯爵土的一个儿子。&rdo;班特里太太慢吞吞地说，&ldo;许多年前他们就闹翻了。我认为这孩子有些桀骜不驯，但安布罗斯无法剥夺他的继承权。他是克洛德哈姆庄园的法定继承人，因此，马丁&iddot;伯西继承了他父亲的封号和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