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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你要不要别的？零食或者饮料？&rdo;还是硬邦邦。

&ldo;不要。&rdo;

她比他矮一个头，垂着脑袋时，他就只能看到她的发顶，完全无法分辨她的表情。

但她的声音很小，听起来闷闷的。

容屿突然有点无措，姿态依旧高高在上：&ldo;那……你在这儿等我一下。&rdo;

&ldo;好。&rdo;

答应得很干脆。

没有赌气不理他，也没有发脾气。

但容屿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漫不经心地在柜台上翻找椰汁，几分钟的功夫，再回到便利店门口，就看到倪歌正站在外面，面前立着个穿着孕妇装的年轻女人，小腹微微隆起，像是在和她交流什么。

容屿脑子嗡地一声，邪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大步上前，不由分说地冲过去攥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回扯：&ldo;你干什么呢！&rdo;

倪歌一个趔趄，撞在他胳膊上。

&ldo;我……&rdo;

&ldo;是这样的。&rdo;见来人面色不善，年轻女人赶紧解释，&ldo;我和我先生在附近散步，不小心走丢了，所以想来借用一下电话。&rdo;

容屿沉着脸。

&ldo;不过小姑娘没借。&rdo;年轻女人又笑道，&ldo;有防范意识挺好的，我再去问问便利店的店员。&rdo;

……没借啊？

容屿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他差点儿以为她又在给社会送温暖。

&ldo;所以就先不打扰了。&rdo;年轻女人笑笑，转头去推便利店的门，&ldo;谢谢你们。&rdo;

一直到女人走进便利店，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内，倪歌都没有说话。

夜风拂面，容屿慢慢冷静下来。

发现自己还握着她的手腕。

&ldo;那个……&rdo;他突然紧张起来，道歉的话跑到嘴边，变成一句严肃兮兮的，&ldo;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一个人在外面，要堤防老人和孕妇？&rdo;

&ldo;……&rdo;

&ldo;这大半夜的，马路上那么多交警，怎么不找他们，就非要来找你一个小姑娘？&rdo;

&ldo;……&rdo;

&ldo;你知不知道……&rdo;

&ldo;你有完没完。&rdo;

容屿一愣：&ldo;啊？&rdo;

&ldo;我说你有完没完！&rdo;倪歌忍无可忍，用力甩开他的手，软着嗓子吼，&ldo;谁要你管！&rdo;

容屿低声厉斥：&ldo;你干什么！&rdo;

&ldo;你又要干什么？&rdo;倪歌委屈得快哭起来了，躲开他来拽自己的手，&ldo;我知道我小时候为了这种事儿，差点被人拖到巷子里打一顿，你们都觉得我特别蠢……对，我确实是蠢毙了。但是这次呢！这次我做错什么了？你干嘛一直凶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