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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他忍，忍，忍……不住。

还是板着脸，把她的饭卡推回去：&ldo;那两样。&rdo;

&ldo;……？&rdo;

&ldo;我是用你的卡刷的。&rdo;

&ldo;……&rdo;

倪歌看到卡贴上那个醒目巨大的&ldo;攻&rdo;字，耳根迅速红了一下，赶紧把它收起来。

容屿语气凉凉：&ldo;就你这样，一天到晚，还想着攻谁？&rdo;

倪歌在心里小小地&ldo;哼&rdo;了一声，然后慢吞吞地开始动筷子。

容屿微默，冷着脸解释：&ldo;过段时间，学校会有讲座，统一讲自主招生的事。&rdo;

掐指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大多竞赛都集中在寒暑假，一般情况下，学校会请老师专门来做讲座给新生讲自主招生的事，时间往往就在期中之后、寒假之前。

&ldo;我明白了，谢谢你。&rdo;倪歌点点头。

过了会儿，又求知欲非常强地，小声问：&ldo;那……你玩航模，也是为了自主招生吗？&rdo;

&ldo;不。&rdo;容屿不假思索，&ldo;自主招生跟我关系不大，我要去读军校。&rdo;

&ldo;倪歌。&rdo;他顿了一下，抬起头，难得认真地道，&ldo;人也不完全是为考试活着的，不是吗？&rdo;

‐‐

‐‐人也不完全是为考试活着的，不是吗？

晚上回到家，倪歌坐到餐桌前，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又浮现出这句话。

这好像是个反问句。

但她觉得，不是谁都有资本反问这种句子。

&ldo;……倪倪？&rdo;倪爸爸的声音稍稍提高了些，叫她，&ldo;我刚刚说的话，你听到了吗？&rdo;

&ldo;嗯。&rdo;倪歌乖乖点头，复述道，&ldo;快期中考了，要好好准备考试，以前成绩不差，换了学校也不可以懈怠。&rdo;

&ldo;对。&rdo;倪爸爸显然很满意，&ldo;倪倪很乖。&rdo;

&ldo;倪倪一直很乖。&rdo;家里的人难得这么齐，倪妈妈显然很开心，晚饭多煮了一道汤，最后才端上餐桌，&ldo;哪怕不在我们身边，也很听话。&rdo;

她其实挺想不乖的，可惜没什么机会。

‐‐倪歌忍不住想。

她在姑姑家的那几年，跟家里人的联系其实也很频繁。

父母哥哥三天两头跟她视频通话，唯一的差别在于，父母的三连问是&ldo;身体好吗？成绩好吗？姑姑好吗？&rdo;，哥哥的三连问是&ldo;还有钱吗？钱够用吗？我再给你打点儿？&rdo;

&ldo;不过说到这个……&rdo;倪爸爸像是突然想起，&ldo;黎婧初是不是跟你同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