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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1页）

容屿：&ldo;……&rdo;

&ldo;容屿。&rdo;小姑娘看着地上的《性的启蒙》和《阴阳交合的奥义：从六爻四柱讲起》，脸都憋红了，半天，艰难地憋出一句，&ldo;你……你这个流氓！&rdo;

&ldo;……&rdo;

‐‐

往年的除夕夜，都是倪、容两家一起过的。

今年稍稍特殊一些，倪家的老人在南方疗养没有回来，只有小孙女回归了。

饭桌上，容爷爷笑呵呵地给倪歌塞红包：&ldo;几年不见，倪倪长高了，也更漂亮了。&rdo;

倪歌超乖巧：&ldo;谢谢爷爷，爷爷新年大吉。&rdo;

&ldo;怎么不坐你容屿哥哥旁边啊？&rdo;见小孙子和小孙女坐得天南地北，容爷爷奇怪，&ldo;容屿欺负你啦？&rdo;

倪歌赶紧摆手：&ldo;没……&rdo;

没欺负。

就是耍流氓来着。

&ldo;那不是坐不下吗？&rdo;从书店回来之后，蠢羊就不让他撸了。容屿有点郁闷，叼着根鸡腿，见坡就下，&ldo;爷爷您要是能往旁边挪挪，我不就能坐她旁边了么？&rdo;

容妈妈给他一个栗暴：&ldo;你多大脸面，让爷爷给你让位置？&rdo;

&ldo;哎呀，过年嘛。&rdo;容爷爷朝他挥手，&ldo;过来过来，赶紧的。&rdo;

容屿嘴角一咧，拖着大尾巴挪过去：&ldo;谢谢爷爷！&rdo;

他一挤过来，空气都变热了。

倪歌身形微顿，想往旁边缩。

被他在餐桌下一把攥住。

&ldo;你还生气呢？&rdo;容屿乐了，低声问，&ldo;那不是个误会么。&rdo;

他真正想送她的，是青年文学赛的决赛作文书。

结果他没装好逼。

记错了书柜。

&ldo;我……没有生气。&rdo;倪歌停了停，安抚般地捏捏他的手，小声说，&ldo;谢谢你。&rdo;

容屿恍惚一下。

映着年夜饭的灯光，他看到自己在天上飞。

酒过三巡，大人们在饭桌上不可避免地谈及过去一年的工作，倪爸爸喝了些酒，突然抬头，低声道：&ldo;倪倪，我应该向你道个歉。&rdo;

倪歌一愣。

&ldo;我过去……确实是工作太忙，很少管你和清时。&rdo;微顿，他说，&ldo;但吕芸老师的事，你其实跟我提过很多次。是我没有正视它，耽误了这么多年，也让你委屈了这么多年。&rdo;

他一开口，倪妈妈也有话想说。

她坐在倪歌身边，下意识地低下头，想要去握住小女儿的手。然而目光投下才发现，她的手，竟然被另一个人握在手中。

……揉来揉去。

倪妈妈一愣。

&ldo;附小是北城最好的小学，单就吕芸的履历来看，她也确实是优秀的老师。我以为送你过去读书，会很安全，也很省心。&rdo;倪爸爸坦诚，&ldo;对不起，爸爸应该向你道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