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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你败想跑！！！&rdo;

&ldo;你瞅俺抽死你们八瓣子的！！！&rdo;

贺少棠又惊又乐，这老太太敢走夜路哪用他罩？这老太太比他几个爷们儿都生猛。

孟奶奶恨不得追出一里地，一鞋底子砸到逃跑的小青年腚上，这才善罢甘休。最后还是贺少棠兜着腰把老太太拽回来的。

&ldo;快回来呗，大娘您别追了。&rdo;

&ldo;您千万别叫，您再叫唤几声，把真láng都给招来了！&rdo;

贺少棠咧嘴乐的时候嘴角上翘，眼底闪出笑模样……

车夫跑没影了，就是附近山沟的村民，怕武斗，躲回家了。

这天夜里，最后是贺少棠赶大车，把孟家老太送进山沟，一直送到兵工厂宿舍区。

身边几个弟兄悄悄说：&ldo;班长，你给人家赶车？&rdo;

贺少棠把枪扛在肩后，无奈道：&ldo;不然怎么办啊，让老太太自己赶车啊，我还真不放心，她管不住骡子。&rdo;

弟兄说：&ldo;你赶车，我们咋办？车上坐不下咱这么多人！&rdo;

贺少棠冷笑：&ldo;你们自己两条腿回去，五公里越野！&rdo;

饿日你个五公里啊，底下人一通哀嚎。

他班里的小兵，叫小斌的，悄悄取笑道：&ldo;班长，您这是借酒来的？&rdo;

贺少棠：&ldo;都不许提啊。&rdo;

小斌笑：&ldo;哈哈哈，少棠，你那杆鸟枪还真好使，没打着兔子，吓跑一群瓜怂。&rdo;

贺少棠狠踹了小斌的屁股，算是告别，让喽罗们赶紧滚回山梁上的哨所去。

暗夜寂静无声，只有一溜蹄子声音清脆。山路上燃着的烟头像一点萤火缓缓划过，黑暗中唯一的暖光。

孟奶奶感激小兵蛋子喝退土匪，问了贺少棠的名字和部队。

孟奶奶问：&ldo;小同志，你几岁了？&rdo;

贺少棠歪戴军帽，吆喝着骡子：&ldo;十九，快二十了。&rdo;

孟奶奶说：&ldo;呦，看着可真不像十九唉，比俺儿子小十岁不止。&rdo;

贺少棠笑得可亲：&ldo;我都当兵两年了。&rdo;

他心里仍可惜那瓶打碎的酒，一闻就知是上好的窖藏白酒，滋味热辣，这个馋呦。这会儿都走出五里地了，满鼻子仍然dàng漾鲜辣的酒香，恨不得撅腚趴地上舔那块huáng土地。

贺少棠表面不动声色，闲聊：&ldo;大娘，去看孩子。&rdo;

孟奶奶：&ldo;是啊，看儿子和孙子，俺有两个大孙子，还是双胞胎！&rdo;

贺少棠：&ldo;您家真有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