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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第2页）

他们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片刻后，殷茁道：&ldo;你听说了？&rdo;

&ldo;嗯。&rdo;宋莹莹点头。

他抬起眼睛，一躲也不躲地直视着她，目光透着陌生的狠戾：&ldo;背叛我的人，没有好下场！&rdo;

宋莹莹与他直视，声音平静：&ldo;你不背叛我，我便不背叛你。&rdo;

又回到了最初，他买下她的那一刻，他说自己最恨人背叛，她也是这么回答的。

两人对视半晌，渐渐的，殷茁率先低下头。

他的手指慢慢蜷紧了，低低地道：&ldo;我本来不想管他的。他跟我有什么关系？但我又想，如果莹莹知道了，一定要厌恶我，觉着我冷心冷情，不够侠义。&rdo;

宋莹莹的心里紧了紧，看着他苍白的模样，喉咙有些发哽。

&ldo;你很厉害。&rdo;她诚恳地道，&ldo;你跟她不一样，她枉顾无辜的性命，你却守护了无辜的性命，你很棒！&rdo;

见他抬起头，目光柔软又有点湿润地看着她，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ldo;茁茁是大英雄！&rdo;

几乎是手指刚刚摸到他的头发，顿时就被他抓住手腕，整个人扯进了怀里。他紧紧搂着她，脑袋埋在她肩窝里。

没多久，莹莹觉得自己肩窝里湿乎乎的。

&ldo;你‐‐&rdo;她想推开他，看看他是不是哭了，却被他搂得紧紧的，一丝一毫也动不了。

他不想她看见他的狼狈和软弱。宋莹莹心里撇了撇嘴，这不是鸵鸟心态吗？她都知道他哭了，看不看得见还有什么区别？

但既然他觉得这样好一点，她也就没推开他，伸出手，轻轻拍他的后背。

殷茁没有对她说的是，左护法抓住那个男童的一刹那，他想起了自己。当年，他爹就是这样，抓着他要挟他娘。

他又害怕，又憎恨，又恐惧。他憎恨自己身体里流的那一半卑劣的血，他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那样卑劣的样子，他认为自己配不上她。

可他不想放手。她这么好，他再也不会碰到比她更好的姑娘了。他不想余生孤零零的一个人。

&ldo;我不会背叛你的。&rdo;闷闷的声音从颈窝里响起，&ldo;如果我背叛了你，你就杀了我。&rdo;

宋莹莹只觉得手心里多了一样东西。

她推他，这下推开了，她将手心摊开，发现手心里躺着一粒黑漆漆的药丸。

&ldo;这是什么？&rdo;她问。

殷茁的指间也多了一粒同样的黑色药丸，他仰头吞掉，然后黑黝黝的眸子注视着她：&ldo;如果我背叛了你，你就把这粒药丸捏碎，我会百蛊噬心而死。&rdo;

顿了顿，&ldo;会痛上三天三夜，才慢慢死掉。&rdo;

宋莹莹的脸上露出震惊，一下子将药丸扔了，整个人弹起来，离床边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