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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逸尘皱了皱眉头,他感觉到自己握刀的右手在微微地震颤”马超枪上巨大的力量将他的右手震得有些麻木,好厉害的对手,若是让他展开枪法,将自己逼在长枪的攻击范围之外,自己就输定了。张逸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凉山的空气非常纯净,灰尘和杂质极少,一口清醒的空气将他心神凝定了起来,晨光已露,地上开始有了淡淡的人影,他的绣春刀的刀尖斜指向地,轻巧地向前迈出一步。
“去!小马超的长枪又一次闪电般地袭来,张逸尘脚跟轻轻一转,以肉眼难及的速度,将身子侧了一下,那一枪贴着他的肩膀刺过,凌厉的枪势将他的衣袍撕开了一个口水,只差一丝一毫,就将他的肩膀刺出一个窟窿。
好机会!张逸尘脚后根一发力,身子猛地向扑。绣春刀平淡无华地向前一个直刺,绣春刀不同于普通的刀。它窄长,细致,因此普通的刀只能砍劈,但绣春刀却可以直刺,攻击的范围比起普通的刀来要长了不少。张逸尘在让”诓二的瞬间,借助着绣春刀的优势,发权了凌厉 “来得好”小马超一声低吼,他的长枪在疾刺丰居然可以生生停住,然后向下一垂,枪头垂下,枪尾自然就抬高,白杆枪尾部的圆环猛地跳起,迎上了张逸尘直刺过来的一刀。
这一刀不偏不倚,正好穿入了白杆枪尾的圆环之中小马超一声长笑,双手一绞,长枪剧烈地旋转了起来,绣春刀可以直刺,是它的优点,但同时也是它的缺点,因为窄长,绣春刀并不结实,很容易折断,小马超是朝廷的官员,自然早已经研究过绣春刀的优缺点,这一下双手绞动枪杆,眼看张逸尘的爱刀便要被折断。
张逸尘心中一紧,身子轻飘飘地飞了起来小马超向左旋枪。张逸尘的身子就跟着向左旋,向右旋枪,张逸尘就跟着向右旋转,一个人的枪舞得快,另一个人的身法也快小两人倾刻间就变幻了十几种姿势,就好似小马超用枪尾的圆环挑着张逸尘,在半空中挥舞一样好看。
张逸尘身子急转,几次想把绣春刀从圆环里拔出来,但小马超旋转得太快,他始终找不到机会。
“真是难缠!”小马超低声笑道:“但也止于此了!”
他突然将长枪交到右手,以一只右手单手舞枪,带着张逸尘满天飘飞,左手伸入怀中一拔,居然拔出一只短枪来小马超笑道:“我妹子的短枪枪法,就是我教的,你以为我只有长枪,那便错了!”
他一边说,一边将右手的长枪向地上一顿,左手的短枪有如龙摆尾,有如凤点头,有如惊鸿一瞥。有如雷光乍现,一瞬间便已袭到张逸尘的胸前。这一下凶狠异常,张逸尘全神贯注在想保住自己的爱刀,完全没有注意到小马超神速的变招,等到他注意到时,短枪已及胸腹,就算这个时候想到弃刀自保小也已经难以做到。
“叮!噗!”绣春刀断裂成两截。终于从圆环中滑落,无力地落在了草地上,这把绣春刀跟了张逸尘无数个年头,陪着他走过了无数次凶险,击杀过的敌人数不胜数,痛饮过的鲜血已经成河”,然而,它的寿命在这一刻结束。
它将归于尘土,从此泯灭”,一蓬鲜血洒出,沾染在地上的断刀之上,绣春刀饮够了敌人的血,今天,它居然尝到了自己的主人的血是什么滋味。
此时皂莺与马祥云的战斗也已经进入了关键时候,马祥云双枪如急雨,皂莺虽然身子柔软无骨,但对方攻势太过凌厉,她也无法再运起软骨功来闪避,只好挥动飞剑,苦苦支撑。马祥云眼看要赢了,心中大喜,她双枪一凝,使了个。绝招,以左足缠住了皂莺飞剑后面缠绕的银丝,那飞剑失了银丝控制,软软地掉落到了马祥云身后的草地上,皂莺变成了赤手空拳。
马祥云一声轻叱,双枪一上一下,算准了皂莺一切有可能的闪避方向,狠狠地刺了过来。
皂莺的脸上没有一丝慌张,她双眼一瞪,眼神中竟然闪过一丝笑意,这让她对面的马祥云感觉到心里有一丝丝的不踏实,但她现在大占上风,没有什么好怕的,双枪去势不缓,直取皂莺要害而去。
眼看皂莺无数可躲,却见她混身一抖,无数把飞刀突然从她身上各个个置射出,原来皂莺一直藏着一招绝活儿,所谓盲眼射飞镖。并不是光把眼睛蒙上射飞镖这么简单,而是让敌人防不胜防的全身上下飞刀齐出。她双手齐扬,飞刀乱飞,一低头后颈,肩膀也飞出飞刀,甚至有飞刀从怀中滑落向地面,眼看到落地时,一脚轻踢在飞刀的柄上,那飞刀便像长了眼睛一般,直向马祥云飞来
马祥云大吃一惊,赶紧收回双枪,在胸前舞起两朵巨大的枪花,只听到一阵有如炒豆般的叮叮声乱响,二三十把飞刀被激飞向四面八方,马祥云不愧是名门之后,虽然猝不及防,仍然守得密不透风。几十把飞刀没有一把能伤到她分毫,但有一把很不起眼的飞刀,却不是对着马祥云去的,而是轻飘飘地贴地而来,割断了马祥云用脚缠住的银丝。
皂莺袖子一甩,又一根银丝飞出,缠住了地上的飞剑剑柄,那剑一连上银丝,顿时像是活过来一般,从地上一跃而起,从马祥云的背后飞刺而来”,
马祥云心叫,不好!前面是飞刀,后面是飞剑,这可如何是好?九指皂莺,果然名不虚传!难怪她只是一介女流,却可以成为一路义军的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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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定四川 第五十七章 人质
丁!”地声轻响,张潦丰的绣春刀从中折断小马,帆止枪来势太快。他已经顾不得自己的爱刀了,只好被迫扔开了刀柄,缩回手来,刚刚一松开刀,枪上的巨力便将绣春刀绞成了两半,张逸尘一阵心痛。但此时性命要紧,哪里还顾得上刀。
小马超短枪已至,在这一瞬间,他已经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张逸尘一声长叹,右手竖起,并指如刀,一刀横切在小马超的短枪枪杆上”
小马超藏了一把短枪当作杀手铜,张逸尘又何尝没有?他还藏着一把手刀,当他的绣春刀不在手中之时,他的手就是刀,他的全身都可以化成刀,手刀碰上短枪,发出“噗”地一声闷响。
但手毕竟不是真正的刀,哪里敌得过小马超蓄势已久的一枪,手刀虽然将短枪震歪,没有刺中他的要害,但是巨大的劲力仍然透过手臂传来,一瞬之间,沿着手臂骨骼直震心脉,张逸尘感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疾喷而出,全都洒在了断裂的绣春刀上,借着手刀与短枪一撞之力,张逸尘向后飞退,一连退开了三四丈才拿桩站稳。
“好功夫”。张逸尘叹道:”我输了!”
此时张逸尘已伤,无力再战小小马超若是乘胜追击,只需长枪一捅。就有可能将张逸尘击杀在枪下。突然见对面的郑晓路双手平举。两只短饶黑漆漆的镝口正指着自己。
“别动,再打下去,我就开枪了!”郑晓路平静地道。
“饶声很响。你若开枪,引来彝族叛军。你也活不了。你不敢开枪的。小马超淡淡地道。
“我敢”。郑晓路一字一句,坚定地道:“若你真杀了我的兄弟,我就在这里和你拼了,然后再慢慢考虑彝族叛军要怎么对付”。张逸尘伤。郑晓路大急,他和张逸尘虽然名为主客,实则已有兄弟之情,哪里还管得小马超是不是自己大舅子,双只短统指着他一步不让。
“哦?。小马超心里一惊。此时晨光已吐,轻淡的光线撒在草原上。郑晓路举着双镝的手没有一丝颤抖,显得是那样的坚定,这个匪首,刚刚还嬉平笑脸。满嘴喷粪。此时却隐见气度。难怪”难怪这样的高手也情愿为他所用。
小马超正在盘算,突然发现旁边的马祥云的战团已经没了声音。他心里又是一惊,转过头去,只见紫衣女匪手持着一把飞剑,剑尖逼在马祥云的脖子上,那女匪沉声道:“你那边你们赢,我这边,我们赢”算是平手如何?”
马祥云脖子上架着一把剑,但脸色仍倔强,道:“都是些奇门杂术。阴谋诡计,我只是一时不小心才受制的,若是再打一场,我一定能赢”。
皂莺也不恼,认真道:”你确实比我能打,我不是你对手,但是你的江湖经验实在太差了
汗。皂莺你从小流落江湖。看尽人间冷暖,当然有江湖经验 人家马祥云是马家掌上明珠,跟着老妈和哥哥大杀四方,什么时候有过江湖?郑晓路心里抹了一把汗,脸上神情不变,对着小马超道:“马将军,我敬你英雄无双,也不想为难你,我还是那句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放我过去,我放你妹子回来,你看如何?”
此时闰家兄弟也从兵阵里飘出,一左一右站在张逸尘的身边,天光,渐渐亮了,马祥贼扫了一眼受制的妹妹,又看到对面的兵阵里整整齐齐站着几百名火镝手,这仗没法打了,,
他将短枪插回怀里,长枪也收回背上,喘嘘道:“能大乱陕西的阎王军。果然有点门道。好,我答应你们,咱们不打,你们去南,我们去西,希望我不要再在凉山上碰上你们,把妹妹还我
“不行,你先让道,我们过去了,再把你妹妹还你。”郑晓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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