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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料到,这会却突然来了一个青梅竹马的容觉,她一见到他就对他笑得那么开怀,这是自己从来都不曾有过的待遇。细细地想来,似乎她就没对自己笑过几次,可她却对容觉那样笑了。
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觉得危险。
沈棠一手执书一手托腮,她的眼睛虽然是盯着书册的,但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窗边。
她看着那疲倦的背影又添了几分失落和紧张,他静默无声地将衣服修整好,颓然地起身,一脸落寞地望着她,作势欲走,却又很想留下。
那期盼的眼神,无辜的表情,委屈的模样刹那间萌到了她,不由自主地,她放下手中的书册,望着那个寂寞的背影,柔声说道,“阿觉他宽厚和气,我和榕儿都拿他当哥哥一样看待。”
赵誉的脚步微顿,松弛紧张的身体一下子便轻松了下来,他暗地里长长地舒了口气。
沈棠继续说道,“我们的父辈是挚友,幼时彼此之间常有走动我和榕儿又正好与阿觉一般,母亲早逝,情感上颇觉孤苦,因此便比别人又更相投了一些。后来。舅父事务繁忙,云州又与淮南隔得甚远,所以就鲜少走动了,及至舅父突然离世,我和榕儿被大伯父接到了京城,便和阿觉彻底断了联络。”
等再转过身来时,他的面上却又恢复了一向的漫不经心,他轻昂着头,嘴角微微翘起说道,“你不必向我解释这些,那姓容的小子长得又丑,看上去还呆头呆脑的,哪里及得上我半分?我才不会将他放在心上。”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看他方才的紧张,这会的轻松,便可以知道他有多在意容觉这个长相智慧都不如他的小子了。
沈棠无奈已极。摇了摇头,便又将视线转到了书册之上。
赵誉望着她静谧如百合花一般的姿态,狡黠地一笑,他低声说道,“时辰也不早了,你早些歇下吧。以后,不要再这样幽暗的烛火下看书,尤其是小心伤了眼。”
话刚说完,他便如同一阵风一般,从她的窗口消失不见。
沈棠怔怔地望着半开半合的窗台,细细咀嚼着他话语中的意味不明,想了好久都不甚明了,等她低下头去,想将书册合上放回书案时,却猛然发现,自己手中的书册,竟然是颠倒了的。
她的脸上立刻涨得通红,又羞又臊,将手中的书册往榻上一扔,钻进了毯子里紧紧地将头蒙住,不让露出分毫来。
门外传来碧痕关切的声音,“小姐,您睡了吗?是什么声音?”
沈棠不想惹了两个丫头怀疑,羞红着脸,从毯子里露出一小半脸来,讪讪地说道,“没,没什么,不小心碰掉了书册,你们两个快睡吧,我也要歇下了。”
第二日一早,沈棠便去了松涛院。
沈榕满脸惊喜地说道,“阿觉来了?住在他外祖父家?那今日等我下了学,便去一趟保国公家,这几年都没见过了,不提起倒也罢了,这会知道了他在京城,我还真是想他得慌。”
他将衣衫整好,拿起了书册便要去上学,却被沈棠叫住了。
沈棠从碧痕手里接过一个药箱,笑着说道,“你派双福将这些送去瑞王府吧。”
沈榕虽然接过了药箱,但脸上却写满了狐疑,他悄声地嘀咕道,“上回给的药并不少呢,就是使劲地用,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说归说,他却依然叫过了双福,将药箱递给了他,然后叮嘱了几句,就催着双福出门。
不管怎么说,世子都是因为他受的伤,他心中还是十分感激的这会像防狼一样地防着世子,倒并不是对世子有什么成见,不过就是舍不得姐姐嫁去北疆,吃那些苦罢了。
送走了弟弟后,沈棠便去了頣寿园给老夫人请安。
她进得正堂时,毫不意外地见着了大伯母莫氏她正与老夫人说着什么,见了沈棠进来,与往日一样,笑着招呼了声,“棠儿来了,快坐吧。”
沈棠轻笑着坐了下来,桔梗手脚麻利地替她倒了茶水,又趁着别人都不注意的时候轻轻碰了碰沈棠的手沈棠会意,便冲着随伺一旁的碧痕说道,“方才出来时来得急,忘了叫碧笙将荷叶包饭蒸上,你就替我去走一趟吧。”
碧痕是看见了桔梗方才的小动作的,因此机敏地点了点头,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老夫人却十分感兴趣地问道,“荷叶包饭?这是怎么什么有趣的玩意?”
沈棠浅浅一笑,这荷叶包饭是别女儿最喜爱吃的一道饭食,是将细米和着肉块菜丁包在荷叶中,然后用细绳扎紧,放到蒸笼里蒸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