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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2页）

我产生一种意识，好象我与玉珍昨晚行了夫妻之事，而这个女孩在昨晚上得到男人的疼而成了今早的女人。女人早起做饭，打理丈夫的生活，是她应尽的义务。如旧社会初嫁的女人，把头发盘成少妇的头式，接过家庭里做饭的任务。玉珍的长发疏松地盘在头上。越想越深入，吓得我赶忙从流离的思绪里逃出来。

从见到玉珍那刻起，她就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并且伴着幸福的面色。好象删了昨晚的时间，又回到从前生活。我依旧站在门口处，呆呆地发愣。　。。

042。被虏获，情网中的虫

042．被虏获，情网中的虫

“看上去你好象还没有睡踏实，昨晚完了之后又做贼去偷菜了？呵呵，我记得上高中时间，我就住校，我们班的男生经常在深更半夜的时候翻过围墙，到围墙那边的菜地里偷菜，偷了菜之后，就从围墙外扔进来，我们女生这个时候躲在围墙里，把他们偷来的菜再窃为已有，然后回到宿舍里用电炉子烧了吃，我们一边吃一边乐，心想，那些男生从围墙外再翻回来后，发现连一根菜叶也没给他们留下，会是什么表情。”玉珍呵呵地笑了一气，她越发找到了做女主人的感觉，两个人生活在一处，相互之间不就是要东拉西扯地没话找话吗？生活平平淡淡，却不冷冷淡淡。也许与玉珍在一起不会寂寞，但于我而言，她无法让我内心不沉寂，因为她给不了我要的爱。我不爱她。

我想，她会于何时提起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一幕，她不是哭得不行了吗？她不是羞愧难当，可是一觉醒来，啥事都没了。除非突发了失忆，否则相遇时肯定会埋着头，羞于相见。这样才显得正常。而眼前的平静自然，反而是我始料不及的。怪哉。我如坠云里雾里，莫非昨晚的惊魂只是错觉？压根也没有发生什么？自欺欺人吧？

“玉珍，昨天晚上我们………”我小心翼翼地讷讷地问，真希望那只是一个不曾发现的幻相。永远也不要牵制我们的生活，不要把我与她往一块挤。

“我们？我们怎么了？昨天晚上夜色很美好，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我只看到几盏乡村人家的灯火，那么温暖地停在远处。不过，如果站到天台上，向江边启望去，嗯，一如往昔的灿烂辉煌。昨晚到底做了什么？让我好好想想，好象看了一部小说，形象逼真，直抵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感动得我都哭了，你呢？你是写小说了吧？哎，大作家，你也该给自己放个假吧，别写傻了。看你现在的样子，神情恍惚，心不在焉。这种状态写出来的小说，还不得把读者看睡着了。调节一下吧，今天想做什么？”

玉珍象个局外之人不知局内之事。如果说没有发生过什么，岂不是掩耳盗铃嘛。她故作的镇定不过是减轻我心理上的压力，她可以自欺，却欺不了我。不，她不会这么傻，也不会因为顾忌女子的颜面而否定她昨天的精心布的局。她选择所有女子都不敢轻易尝试的方式，勇敢地为爱献了一回身。她一定在想，在与我交往中不必把这个经历当成一把高高悬着的板斧逼着我就范，最好我能识相一点，配合地与她做男女朋友。否则，她是有必杀计的，她可以控制局势，以及我。

“我在问你话呢？今天有什么打算？”玉珍目光里有掬不尽的温情，随时都可以送给我温柔一捧，吓得我收回目光，不再敢肆意地搜索她的心想。

“诶？不要上班吗？”我回答。

“上班？你看，我说的没有错吧，写小说写傻了，今天是星期天，上什么班呢？”玉珍嘴角勾起笑，白净的脸上露出的笑也非常的干净。她真的很好，可为什么要钻死胡同呢？“别想了，吃早点吧，先去漱口，洗脸，我给你用小碗盛上。快点呀，难道也需要我帮你不成？”

我“唉”了一声，去洗手间里洗脸，掬着一捧捧凉水，使劲往我的脸上扑，扑再多的水也无法清醒，只有冷的感觉非常的明显。

回到宿舍时，玉珍已经将锅里的稀饭分盛在两只小碗里，在两只碗上又分别搭着两根油条。

“你洗脸的时间可真长呀，呵呵。快来吃吧，快凉了。你不到，我连筷也动不了。你是男人，得给你这个尊严。以后我俩这个小团体里，你是老大，你作主。”玉珍双手托腮，目光随着我移动而一刻不断粘附在我身上。我感觉被她监控，或者干脆成为她织的一张网中可怜的虫。

“你先吃好了。”可我还是顺服地坐下来，端起碗，身子半侧着，不敢与玉珍相向而坐。

玉珍呵呵一乐，“我是不是可以把你所说让我先吃看成是你对我的关心呢？好，你在改变中。”

玉珍用闪亮的眸子把我锁住，大概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舒服。我被玉珍的目光逼得不敢抬头，囫囵吞下了一口碗里的稀饭，烫得脸变了形。我突然很讨厌这种不自由的感觉。我很想撂下筷子，冲她说，我求你，饶了我吧。

玉珍心疼地说：“烫着了吧，怪我没有把稀饭弄凉一些，明天我会小心的，蓝君。”

玉珍口中一声“蓝君”，我吞进去的稀饭差点吐出来。天，我的天。这声蓝君，越听越象她在叫夫君。唉，大忍都忍了，还在乎这个小忍吗？我以为她忘记昨天晚上的事，原来如此，她非但没有忘记，而且记忆深刻。变本加厉，得寸进尺。莫非她得我不着，疯了？

“今天有什么打算呢？一起出去吧，去公园，玄武湖吧，我来这里工作，还没有出去玩过呢。你可以放下你的小说陪我半天吗？就半天时间，下午把你还给你的小说。这要求并不过分噢。”玉珍拨着碗里的稀饭，低着头，然后仰起头，用征询的目光看我脸上的表情。

我多希望这是玉珍开出的价码，这么着玩一天也可以作为价码呀，只要能把昨晚的事件给彻底的抹煞了。

“哦”了一声，虽然极不情愿，可是不顺着她成吗？她会做出什么举动？一个可以在你面前脱了衣服的女人还会做出什么事来是没有底线的。

“这么爽快答应了，嘻嘻，还以为你很不好说话呢？好吧，那我们吃完早餐就出发。”诡计得逞，玉珍一边吃一边忍不住偷乐。

阳光和暖，萧瑟的枝头上尚有未脱落的黄叶簇拥成浓丽的金黄，在我的眼里布满了暖金色的柔丽。如果我可以从这迷局中解脱出去，如嫣然在我身边，这个早晨，听到的是诗意，入眼的是诗行。

043。女人香，能忍耐多久

043，女人香，能忍耐多久

单位门口没有见到带客的三轮车。我们往车站方向走，玉珍在我的身侧，她对我说了什么，我其实并没有听到心里。但她肯定是说了，不停地在说。大致女人都这样吧，在自己的男人面前总爱喋喋不休，没有什么保留。而我却并非她的男人，是她自作主张地把我硬性给绑架了。

我一会望望天，一会看看路边枯败的小草。哼哼嗯嗯，应付玉珍。一辆三轮车在他们身边戛然停下。

玉珍坐上车，我虽不情愿与她挤在那辆小三轮上，这样窄小的小三轮，我与她可能要手臂贴着手臂了。这又会把我拉回到昨晚的想象中。

开三轮的男人见我磨磨蹭蹭的，他倒不高兴了，不容分辩的口吻，“快点呀。”

我只好跟着上车。一阵马达声，车后拖长一道黑烟，机动三轮在坑坳不平的山边小道撒欢地飞驰。后座上的我与玉珍摇来晃去，两个人几乎要扭到一起。见玉珍几次差点被甩出车外，我只好握紧玉珍的肩头。玉珍顺势把身体缩进我的怀里找重心。头枕在我的胸肩处才算有了平衡感。特殊情形特殊对待吧，她娇弱无力地附在我的怀中，我真的无计可施。　但或者是玉珍刻意安排的。

能说不是胜利吗？把我约出来，让我暂时丢开最为心爱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