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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派岳肃、蔡子峰两位前辈,这一战中双方各有伤亡,结下不解之仇。
五年之后,神教十大长老重上玉女峰报仇,与五岳剑派大火并,从此日月神教和五岳剑派都元气大伤,精英尽失,这冤仇也一代代传了下来,从此日月神教在五岳剑派眼中也成了卑鄙无耻、阴险贪婪的魔教“。
这事五岳剑派中人可都是知之甚详,虽听任盈盈说的十分简单,但他们自行联想到师门传来来的那场大战的诸多事迹,一时都感慨不已。
左冷禅冷笑道:“不错,魔教贪图别派武功,欲上山窃书,事败又恼羞成怒,撕破脸皮大打出手,我五岳剑派不知牺牲多少前辈英雄,这个仇不共戴天,永不可解!”
他又森然望着任盈盈道:“你身着本派弟子衣饰,行踪鬼祟,又口口声声称魔教为日月神教,你到底是什么人?”
任盈盈瞧着他,嫣然一笑道:“吴掌门也穿着贵派的衣服,怎么不见左掌门动问?可是心中有鬼,不敢问他么?你问我是谁,我便告诉你好了,我是日月神教的大小姐,我姓任,你知道我是谁了么?”
这话一出,顿时一石击起千层浪,台上台下一片哗然。嵩山和各派中人纷纷张目四顾,不知道这位日月神教的圣姑还带了多少人上山。左冷禅也是又惊又疑,吴天德见任盈盈说出身份,早已暗暗凝神怕左冷禅突然出手,见他目光惊疑不定,却未出手伤人,心中才为之一宽。
其实他也是见五岳剑派整日和魔教喊打喊杀的,有些过度紧张了。原著中任盈盈自认识令狐冲之后也多次以真实身份出现于嵩山派、华山派、恒山等派高手面前,那些人听说刘正风勾结魔教长老时敢予将他除去,可是面对着这个比魔教长老身份更重要的任大小姐,却一直装聋作哑,从未一听她身份就拔刀相向。
只因双方虽然彼此仇视,但却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谁在没有把握之前,也不肯主动去破坏这个平衡,如果今日魔教中这么重要的人物,据传即将成为新一任魔教教主的任大小姐死在封禅台,则武林中这场腥风血雨可想而知。
左冷禅不想现在杀死任盈盈对上东方不败,可是他整日“除魔卫道”,现在“大魔头”就在眼前,如果没有什么表示,如何服众?
于是左冷禅怒视吴天德道:“吴掌门,现在当着天下英雄,我希望你能给我们大家一个解释,你与魔教的任大小姐联袂而来,身穿我嵩山服装,意欲何为?”
吴天德见台下接头交耳、众说纷纭,便是华山派众位同门也面逞惊疑之色,当下提气大喝道:“稍安勿躁!”
他这一声大喝舌绽春雷,台下顿时一静。左冷禅脸泛喜色,暗暗向丁勉等人施着眼角:今日吴天德居然携了魔教的大小姐上山,可是自取灭亡了,只消抓住这个由头,一会趁机将他杀了,试看谁还敢跟自已为敌?
吴天德朗声说道:“方才日月神教的任大小姐已说出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结怨的经过,在下年轻时浅、见识有限,不知她所言是真是假,左盟主、莫大先生、定闲师太,各位都是我的前辈,在下请教诸位,任大小姐所言是否属实?”
莫大先生与定闲师太无言颔首,面上均有忧色,显然见他这般胡闹,正在担心他一会如何收场。左冷禅大声道:“不错,她说的确是实言,你还要为魔教辩解不成?”
吴天德长叹一声,说道:“既然如此,吴某身为华山弟子,本派有那么多前辈被魔教所杀,还有那么多来到本派助拳的各派前辈高人,这仇怎能不报?不过……”
他环目四顾,突然大声说道:“如果我华山岳祖师、蔡祖师并非死于日月神教十大长老手中,而是另有一个大魔头觊觎本派武学、害死我华山岳、蔡两位祖师,再暗施阴谋诡计,投书日月神教说本派欲对日月教不利,挑拨日月神教偷袭华山、同时传讯五岳盟友,使双方中计相互残杀,那这个仇我该向日月神教来报呢,还是要向那个大魔头来报?”
他这话一出口,封禅台上所有人都惊得半晌无言,包括那位任大小姐,也目瞪口呆了好久。日月神教偷上华山,确是因为觊觎人家的武学,哪里是听说什么对本教不利,才先下手为强了?
任盈盈怔了一怔,才恍然大悟:我还道他是个君子,原来这家伙也不是好人。他若不这么说,就算拆穿了嵩山派的假面具,可是五岳剑派与神教的夙仇却仍是不可化解,五岳并派未必可以阻止,自已也不见得能安然离山。
现在这家伙藉着岳、蔡二人刻在壁上的真话,再掺上一些假话,还有谁分得清百年前这段陈年旧账谁是谁非?自然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啊呀,不对,这家伙早就有所图谋了!刚刚上山时,他忽然问我计灵是否会做旧文章书册,当时还不知他的用意,看来这‘阴险’家伙是想拿我神教那本手札,真真假假再胡编一本了。那本手札就算写的全是真的,这些名门正派也决不会信,但是有了冰壁上那些刻字,嘿!假的他们也会信作真的啦!
方证、冲虚听了吴天德的话也脸现惊容,不知道缠绵百年的大仇杀竟有这样一个大缘由在。五岳剑派中人更是惊讶莫名,难道百年前那场正邪大火拼,竟是有心人从中作乱?
左冷禅迫不及待地追问道:“你此言当真?难道我们五岳剑派与魔教那场大厮杀竟是别有因由?你快说个明白!”
吴天德怜悯地瞧了他一眼,暗想:可怜的家伙,难怪你不知道,你那位卑鄙无耻的祖师爷做出这等事来,当然不会对后辈提起。
说起来,你那位叶祖师的确只是贪图人家的武学,不过既然搞出这么一场事故来,干脆就让他恶人做到底算啦,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反正一条罪名也是遗臭万年,再多担两条也没什么关系。
此时全场已肃然一片,这件事虽发生在百年以前,却牵连甚广,直至今日还遗患无穷,所以人人关心。就是桃谷六仙,见了数千人压抑无声的场面也不禁吓了一跳,纷纷闭上了嘴巴。倒是桃干仙虽然闭嘴不言,但还是拿出那钉板来,坐在上面秀一把。
吴天德道:“诸位英雄,我今日就将当年这件大阴谋公诸与众,让大家都弄清楚我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这场恩怨的由来。”
左冷禅虽不知这件所谓的大阴谋与本派有关,但直觉的感觉到他要说的话一定对自已不利,可是现在八千多只眼睛瞪着吴天德,眼巴巴地在等他说话,谁敢上前阻拦?此时吴天德已成功地主导了台上的局面,除非他想住口,否则没人能拦住他了。
吴天德高声说话,声音清澈,传遍全峰:“昔年本派岳肃、蔡子峰两位前辈得到一位不知名的前辈所著的一部武学奇书,我想五岳剑派同门也只知道当年日月教夺书之事,不知那奇书是何名称吧?此事又牵连到另一个秘辛,与这桩公案无关,这要是说开了就不知道说到何年何月去了,我就不提它的名字了”。
方证大师暗暗点头,当年红叶禅师曾传书给少林寺说明岳、蔡二人拜访南少林盗读《葵花宝典》,随后就传出魔教攻上玉女峰夺走岳、蔡二人得到的一部武学奇书的事,少林派自然猜出那书便是岳、蔡二人从南少林盗走的《葵花宝典》,此时吴天德将此事一语带过,自然是不想言及先人之过。
吴天德又道:“那本武学奇书中有许多艰涩难懂之处,敝派岳、蔡两位祖师参详许久都不能悟通,二人各依所悟,争执不下,从此传下我华山剑、气二宗的分岐。
两位祖师各执已见,见都无法说服对方,便想起了一位知交好友,那位好友武功不在岳、蔡两位祖师之下,又是一派掌门,两位祖师便去寻访那位好友,将那本武学奇书中的疑问向他讨教,希望他能别辟蹊径,有所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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