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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4页）

搅拌的时候要缓慢，顺时钟方向；加入薄荷叶後等待变色，将火转小；放入蟾蜍的蹼，等待颜色再度转变，最後让汤汁收乾，熄火。

无梦睡眠魔药的调制过程他记得一清二楚，而每当他搅拌大釜时，总会想起房间主人初次为他调制时，脸上的表情。

他买了一大堆的巧克力，塞满了书桌的抽屉，偶尔在无法忍受魔药恶心的味道时吃上一

片。

最後，他会将器具与杯子清洗乾净并收好，爬上那张无人的床，结束他冗长的一天。

每个晚上，在睡著之前他都会想著这是一场漫长而无止境的梦，他幻想著那个魔药的苦涩能带他脱离这个梦境，他隔天早上醒来，会发现世界变得不一样。

他日夜企盼的那个人会抱著自己躺在他身边，然後扯起唇角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对他道早安。

所以每晚他睡著之前都是带著笑的。

偶尔，他笑著，但脸上却是潮湿。

他怪罪那是魔药的味道太难喝，在那时他会打开抽屉吃一片巧克力。

然後他便睡去，醒来，再度迎接空无一人的早晨。

〔哈利波特…石哈〕迷幻药…第六章…4

陋室内洋溢著让人窒息的空气，那味道就像是放了许久的腐肉混杂著湿气与霉菌的味道，浓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带著青铜面具的人们鱼贯跪下，朝著站在最前方，身形高大的男人。

男人穿著黑色的破旧长袍，动也不动。

但他光是站在那儿，就形成了强大的压迫感。

他没有说话，但他的呼吸已经足够让原本就不怎麽流通的空气凝结，降至冰点。

「我忠实的朋友们。」良久，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穿破空气的鼓动，就像蛇在嘶鸣。

当他抬起步伐滑行时，那些跪著的人们将自己的身子压得更低，虔诚地膜拜他。

「终於，我们终於等到了这一天。」高大的男人有著惨白透著青蓝的皮肤，以及一双血红的爬虫类眼睛，他说话的时候嘴巴没有太大的动作，但每一个声音都清楚地传到众人耳里。

「十数年的等待…终於到了今天。」

他的步伐滑过人群，眼神却看著远方。「那些本不该有的屈辱……那些，背叛。」他停顿，而有些人抖了抖肩膀。「我不会怪罪你们其中一些人曾经想离我而去，毕竟，你们现在都在这里。」他血红的舌头颤动著，像是蛇寻到了猎物而伺机而动那样。

「…在过去的这两个月来，我们有了充足的准备。我们渗透了每一个管道，每一条丝线。现在，是将它们一次串起来的时候了。」他一个旋身，袍角轻盈地转动。「鲁休斯。」

「是的，我的主人。」跪在最前排的人回应，声音从他的青铜面具下传了出来。

「关於这部份，你做得很好。」男人走回了前排，「你将会得到应有的奖赏。」

「非常荣幸，我的主人。」面具下有一双灰色眼睛闪著光，鲁休斯优雅地垂首，对黑魔王表示感激。

「还有…赛佛勒斯。」黑魔王的视线落到跪在鲁休斯身旁的人身上。「你有什麽话想说？」

青铜面具下传出来细细的呼吸声，沉默了一会。最後，他开口：「我非常高兴，能够从您口中听见我们已经准备万全的事实。」

石内卜的声音平板，没有任何起伏。

「啊，赛佛勒斯…赛佛勒斯……我亲爱的朋友。」黑魔王坐回他的王座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我很好奇，你前几天送出了猫头鹰是怎麽回事。」

「那是例行的情报输送。您知道，我会照惯例提供一些边缘消息给邓不利多。」他又更加压低了身子，以示忠诚。

「是的，我当然知道，我诚实的间谍。」血红的眼睛转动。「但那必须是在我的允许之下。」

「我的主人，请原谅我。」他的额头几乎快要贴到地板。「因为前几日您不在这里。请原谅我的草率。」

「咒咒虐。」黑魔王毫无预警地开口，语气平淡地像是在聊天。

石内卜的身体一个抽动，便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他的青铜面具掉了下来，露出扭曲苍白的脸孔。

他闷哼著，咬著牙想要隐藏自己的痛苦，他的舌头尝到了血味。他的五脏六腑就像被人用手一块块撕裂，从喉咙中掏出来，他感到眼前一阵昏眩，几乎让他失去知觉。

在此同时，黑魔王的意识强行进入了他，他毫不掩饰地观看著石内卜所有的记忆，撬开他的大脑，刨挖出他所有的画面。

巨大的痛苦侵蚀著石内卜，他的身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