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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他回忆了一下五条悟常用的睡姿，慢慢调整着自己的身体，最后发现这是一个很适合望向床头的姿势。视线越过虎杖悠仁刚刚躺着的位置，床头柜上还摆着当时给迷你版虎杖悠仁买的定制小床。

虎杖悠仁保持着这个姿势一言不发，他偶尔睡到一半，在半梦半醒之间会瞄到男人在黑暗之中仿佛在发光的苍蓝色双眼，他一直以为对方是做了什么噩梦，后来他才了解到五条悟几乎是不睡觉的，仅有的几次睡眠好似也因为咒力融合而导致的记忆融合睡的并不安稳。

虎杖悠仁感觉自己好像，没有想象中的了解五条悟呢。

拥有一头烟粉色短发的青年闭上了双眼，在夜深人静之时，在被褥下缩成一团。

……

不知何时入睡的虎杖悠仁在梦境之中睁开了眼睛。自从第一次梦境之后，虎杖悠仁几乎每天都会在梦中被拉进这个小村子里。

村民们依旧看不清脸，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两边流速不同，“自己”的个子每次都有明显的变化。虎杖悠仁权当自己在看奇怪的全息电影，偶尔遇到几次宿傩甚至还有心情做鬼脸——在心里。

奇怪的是，明明自己之后就再没真正“出现”过，但是偶尔遇到两面宿傩的时候，他却像是知晓一切一般，不但能清晰地分辨出出场概率极低的虎杖悠仁和他自己的亲弟弟，还经常在虎杖悠仁冲他做鬼脸时面容扭曲……青年有些怀疑宿傩是不是真的看得到他。

“这两天没见到宿傩呢……”在虎杖悠仁发呆的时候，一个无脸老婆婆突兀地出现在虎杖悠仁身边，声音中透露着的担忧让听者万分疑惑。

“诶？”虎杖悠仁不由自主地出生质疑，在发觉身体的支配权不知何时到了自己手上后，困惑更甚。

竟然有人担心两面宿傩？难道宿傩还活着的时候行径没有变成诅咒后那么恶劣？

老婆婆好似没有理解虎杖悠仁反问的重点，解释道：“就是你哥哥啊！那个个子很高，力气很大的那个。”她叹了口气，嘀咕道：“最近你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呀，才十几岁的小孩子，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是那个白头发的事……”

老婆婆的声音逐渐模糊，眼看着接收不到更多信息，虎杖悠仁急忙将话题引回问道：“老婆婆你不害怕他吗？”

“为什么害怕？”老婆婆看上去甚至比虎杖悠仁还要困惑。

“因为他长了是只手？”

“外界也有很多人长了四只手啊。”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两面宿傩的四手四眼是天生的，是异常的。

虎杖悠仁可以确信所谓的“外面”人类还是以两只手为主，四只手的人并不想老奶奶想象中的——“很多”。

虎杖悠仁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在短短的几个梦境间隔之间，众人对于宿傩的态度已经有了质的变化。一开始还不太明显，现如今却不但像是被如常人一般对待……不，并不是像对待正常人那样，村民们对两面宿傩有一种超出常理的包容。毕竟两面宿傩性格本身就有很大问题，基本属于天生的“恶”，除了“圣人”很少有人能忍受他的丑恶嘴脸。

“宿傩这个孩子虽然长得和大部分人有一些不同，性格也不太好，但是这也改变不了他与我们过往的生活啊……我相信他现在的举动，背后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这两天他都没出现过，可能是心里有些不舒服，以去劝劝他吧……”

老婆婆的声音再一次模糊起来，虎杖悠仁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不存在的记忆”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