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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嗤嗤的声音,锅中水滚,已经又开始上气了,夹沙肉——也就是让村里人津津乐道,认为是九大碗的坝坝宴最能镇场子的‘甜烧白’,也是刚刚在碗里码好,胡三伯忙用抹布垫了手,把蒸笼里刚刚蒸好的糯米饭取出来,擓了一大勺填进海碗里,这道菜耽搁已久,最主要就是因为,按照计划,糯米饭本该是明天早上用头火蒸好,正好供应来帮忙的亲眷们一顿扎实的早饭,放凉了之后再来配甜烧白的碗。
今天临时上灶,其余几道菜还好,什么蒸丸子、竹笋烧肉等等,都是可以快火赶出来的,唯独这道菜要下点功夫,刘三伯一边忙着,一边不住举手擦汗,他心底也像是有个蒸锅正在上气,而院子里兵爷们的嬉笑和呵斥,更增添了他心中的烦躁:酒怕也不够喝的,自己费尽心思也才弄了两坛好酒来,若是喝完了,就得打乡亲们平日里喝的土烧,这种玉米烧、高梁烧,要比米酒更便宜,但入口粗劣,自己还往里冲了不少水,只怕兵爷们不能满意,可这时候又该往哪里去弄好酒来呢?
别看这会儿吃着好酒肉,对主人家也还算客气,但刘三伯也是有些见识的人,对于这帮丘八,他压根就不敢往好了想,也不是没看着他们在村里是怎么欺男霸女的,就这会儿,坝子上还有那么几十号乡亲在呜呜哭呢,别看他手上不慢,心底却是七上八下,说不出的忐忑,生怕一会儿吃饱喝足了,兵爷们翻脸无情,还是要从他家拉人走,最多看在村长说情的份上,少拉几个——就是村长,也不过能保住亲生的,侄子也被拉走了几个,这帮王八羔子,仗着锦官城就在几里外,真是一点也不把村里乡贤的面子看在眼里……
唉,好在老二是被壮子给拽出去了,老大出门还没回来,刘家要被拉人,那也是拉的其余子侄。刘三伯虽然平时也下力拉拔他们,但这样的时刻到底分了亲疏,虽然知道不好,但还是止不住的庆幸,他人面前不敢露出一点,这会儿只有他一个人在厨房忙活,或许也是为了宣泄心中的紧张,他也由不得轻声念叨了起来,“走了好,走了好,菩萨保佑,抓了别人,莫抓我家的幺儿……哎哟!”
屋外忽然蹿进一个人影,他吓得手一抖,糯米饭落在泥地上,发着腾腾的热气,刘三伯心疼地叫了一声——这可是糯米饭,于农家来说不算平常东西了,可惜,落到地上也不能再用。“哪个砍头鬼——是你?壮子?你二哥呢?”
壮子神色凝重,“二哥被抓了!”
“啥子?”刘三伯又一哆嗦,被热气蒸腾久了,本就晕眩,听到这个消息更是天旋地转,一时都要站不住了,就想出去在坝坝上找找,有没有自家儿子,对着侄子一时间百感交集,想要怨怪却说不出口,也自知站不住脚,可要说什么客气话,这会儿又实在是说不出来,壮子则是对他分辩了起来。“我想着把二哥藏在土地庙后的井里,万无一失,我给他盖了柴就上树躲避,谁知道二哥自己沉不住气,张大妮从树下经过,和我聊了几句,二哥听说翠凤吃了一脚,要活不成了,就从井里出来要去找人拼命,刚走了几步,遇到好几个兵爷,他们好像不想吃饭,还在村子里转,遇到二哥顺手就拿下绑起来了。”
“什么,翠凤她——”
事发突然,从官兵入村到现在不过一个时辰,发生了太多事,消息的传递的确是问题,刘三伯这里,绞尽脑汁能想到好酒肉款待兵爷脱身,已是不易了,哪里还知道别的?听侄子这么一说,居然是丝丝入扣,当下眼前又是一阵发黑,也不知道是心疼自己未过门的媳妇,还是心疼彩礼,又或者是埋怨自己那毛里毛燥的儿子。“糊涂!老二糊涂啊!”
他却是完全忘了问,刘壮不继续躲藏,回来做什么了。刘壮也乐得不想借口解释,一边接过刘三伯手里的菜刀,一边低声对刘三伯道,“三爸,这里交给我,你快躲着人出去找一找二哥,要带出村子的壮丁,好像都在咱们家门口的坝坝上捆着,二哥也被带进来的话,就不好解了!提早去说说情,或许还有救!”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角银子塞给刘三伯,刘三伯本就六神无主,听了大觉有理——况且刘壮去万州帮厨几年,就算酒楼大菜还欠了火候,但坝坝宴的菜色也难不倒他。接过银子,把围裙一解,塞进刘壮手里,问了刘壮,知道他们牵着老二往村北边去了,便是要走,说来也是好笑,做了这么多年厨子,饶是这会儿火烧眉毛了,他还是忍不住本能般地嘱咐了一句,“外头催得厉害,但大火蒸豆沙容易夹生,这道菜不容易做,把握好火候……”
说到这里,一瞬间几乎想要留下来掌勺了,但到底是做爹的,脚步迟疑了一刹那,便下定决心匆匆出门,身影几乎透了几分决绝:这道菜做不好,惹来的后果固然骇人,或许刘家的子侄还要加倍获罪,都被抓了去做壮丁,刘家的屋舍还要被打砸了去,但对刘三伯来说,这一切抵不过老二的性命!
刘壮对三伯的心思,拿捏得算是准的,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有这方面的禀赋,自己都有些吃惊——从前做学徒,老实即可,还不到去学着做人的地步,毕竟年纪也小,后来到万州,更是有空光干活了,这会儿才知道自己也是能掐会算的,而且算得都准,三伯的反应和他事前想象的丝毫不差!
“进来!”看着刘三伯走远了,他走到猪圈外悄声喊了一句,张大妮哗啦一声从猪圈外码着的稻草堆里钻了出来,怀里紧紧搂着一大捆枸那花的枝叶,紧跟着刘壮进了厨房,虽然东张西望,但面上却没有丝毫表情,她动作很快,立刻就开始摘枝叶,用清水投过几次,便交给刘壮道,“放在糯米饭里一起蒸透了,就当是芭蕉叶一样垫在下面,应该也能有些效用。这东西,十几片叶子就够毒死牛的了。”
刘壮立刻如法施为,还真别说,张大妮也很有干大事的天分,她这主意出的,当真是天衣无缝,一般为了避免粘盘,甜烧白也有在下头垫芭蕉叶的。不过,在份量上他还有疑虑,一边干活一边做算数,拧眉道,“不够啊,人和牛相当,便算是十片叶子好了,一桌人也要用上百片叶子的量,这里就两碗……”
张大妮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喃喃地说了一声,“出门两年,你倒学会算数了……”
她手里也没停着,已经找了个木盆倒上水,开始清洗枝条,又翻出了捣杵、捣钵,把枝干舂成碎粒,将其中无色而略带苦涩的汁水逼出,递给刘壮道,“调个凉菜!最好加点胡辣子,不就妥了了么?你手别碰这汁子,它有毒,落在身上就算不死,也要长疹子的。”
说着,拍拍手就出了厨房,刘壮望着她的背影,嘴巴不觉张大了,一会儿才猛然回过神来,在厨房里东翻西找,找了几样食材都不中意,直到翻出一包葛根粉,这才一拍脑袋,赶紧用热水泡开了,又加了油盐酱醋,烧了两根辣椒干,搓灰撒进去,将夹竹桃的汁液加入,泡了满满两大盆,躬身端了出去,分别上到两个桌子上,低声道,“夹沙肉还在蒸,兵爷们先用些葛根粉,这也是养人的好东西。”
这些兵都有了酒,正是胃口大开的时候,闻到那股子酸香,都拿碗来争抢,为首的小校醉眼乜野着,瞟着刘壮道,“你是什么人?刚才上菜那个刘老三呢?刚我还说了,下回出来手里没捧着烧白,我就掌他的嘴,这小老头子,不敢出来,倒打发他儿子来上菜——把你给抓去做壮丁喽!哈哈哈!”
他们这些兵,仗着人多势众,当真是飞扬跋扈,连村长都不让入座,只在下首站着赔笑,因忙道,“这也是城里做过厨子的!适才都在屋里做菜,刘老三他——他——”
“他在厨房看火候。”刘壮接口道,也是赔着笑,伸手在自己脸上扇了一下,脸颊立刻就红肿起来,“我是他侄子,本来代长辈守法,让将军久候了,我这给您赔不是!”
说着,来回在自己脸上扇了几十个耳光,那小校方才满意,懒洋洋地道,“你倒也是个孝顺的!算了!今天日子好,不和你们争这闲气,快下去把甜烧白呈上来!若是慢了,老子的这口刀——”
锵地一声,他腰刀出鞘,“可就不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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