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小说网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2部分(第1页)

一朵桔梗花

连城三纪彦

目次

美与哀愁的灭亡美学

一串白藤花

桐棺

一朵桔梗花

白莲寺

菖蒲之舟

美与哀愁的灭亡美学    锺肇政

——写在连城三纪彦「一朵桔梗花」前面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染手日本推理小说译事的文集。

犹记得林佛儿兄在创办「推理杂志」之初,就交来原著复印件,除了要我帮他迻译之外,还怂恿我试试写推理小说的创作。对我来说,这毋宁是一件奇异的建议。我已好多好多年不看推理类作品,写更是做梦也不会去想的事。而来自久远记忆里的印象,促使我在听到佛儿兄的建议后直觉的反应是:像我这种笨拙、迟钝的写作者,推理小说的写作不但是开玩笑,而且是不可能的事。

然而,在其后的一段时日当中,佛儿兄所举做为怂恿我试写的理由而列出来的,据云已答允写推理小说的一串知名作家的名字,时而不免在脑海中向我露出微笑。我便也有了「人家能,我为什么不能」的儍念头。但在我还没具体想到要试写的时候,我就彻底把这个念头打滑了。我发现到,人家能,而我硬是不能。换一种说法,我觉得写推理小说,我绝对无法跟人家比。我不敢写。

因为我从渐渐开始翻译的连城三纪彦作品中,深切感受到这样子的东西我是无法企及的。我实在写不过人家。

连城的作品使我着着实实地开了眼界。原来,我之于推理小说,渊源不可谓不深。模糊记得,当我升了小学高年级,懂得了读书、看杂志以后,推理小说——当时似尚未有这种名称,一般称为侦探小说——为最能吸引我阅读兴趣的作品之一。也记得曾经有一段时期着迷地去找侦探小说来读,「侦探杂志」、「新青年」等刊物轻易打入我少不更事的幼稚心灵当中,而对诸如江户川乱步、横沟正史、山本周五郎等作家,也有了相当强烈的憧憬,又如名探明智小五郎也成了心中偶像。稍后西洋的夏洛克.福尔摩斯更在我心灵里开启了另一个崭新世界。

然而,我这方面的兴趣并没有维持多久,尤其文学名著成了我兴趣中心之后,更望望然去之,以致光复后的这四十年间,我几乎想不起有多少册推理作品是我看过的,甚至在此间亦颇享盛名的松本清张,我都祇靠他的芥川奖得奖作品而知其名,此外就是一些书刊上的他的作品的广告。提起这些,实在有一份惭愧,但是多年来我的阅读时间都极有限,只能说无力及之,是很无奈的事,也因此我对推理小说的认识,恐怕依然停留在早期阅读的境界上。当然,我也并非完全懵然于日本当代推理界的趋势。除了为数极有限的零星涉猎之外,从一些彼邦文坛报导上,倒也知道日本这方面的推展是极其蓬勃、可观的,例如所谓「社会派」、「本格派」的崛起等等,尤其受了写实主义的洗礼之后,推理小说的面目几乎是脱胎换骨,但也因而形成了风俗性作品的泛滥,这种情形祇有使我更感兴趣缺缺,根本不想去碰一下。

这样的我,要从事推理小说的翻译,心理上难免有若干抵抗的。可是这内心的挣扎,很快地就被连城的文体解除了。

「就说是死的灯影吧,那灯光空茫茫的,恍如落在黝暗的水面上的光影,倏地画了条尾巴就消失——是的,那里住花街红艳艳的色彩,和女郎们华丽而凌乱的衣着的灯光,不知怎池,竞使我觉得与守丧的白灯笼阴惨惨的灯光,有那么一点相像。」

这是我第一篇翻译的「一串白藤花」里开头的一小段。重读译文,似不无稍露棱角之感,实则原文细腻圆滑,不但轻易地点出了过往一段已是十分邈远的岁月里的日本情调,而且回肠荡气,自自然然地酝酿出一种文学气氛,馥郁而浪漫,令人陶然于作者不凡的文笔之中。起始,我讶然于日本的推理小说已演进到这种地步,继而在次第译出的篇件中,更感叹于连城推理作品里的独特文风。

本书中以花为篇名的五篇系列作品,时代背景均为日本大正及昭和初期年——以时代言,恰与我国「民初」雷同——也是日本现代化以前的,一种传统日本式情调犹在急遽的现代化转型步骤里一息尚存的年代,不但人际关系之间,旧式的人情义理保有支配性,因而虽也不免刀光血影的残忍情节,其中却有着一种牢不可破的宿命感,成为作品的骨架。

连城自己在本书后记里说了如下的话:

「舍下的小小庭院里,每年都会开一株迟开的藤花。它比别种花足足迟开了两个月之久。看着那仅有的一串藤花,在盛夏灼热的阳光里投下小小的澹紫色暗影,我便也未能免俗地会想起『命』这个词来。人的生命,八成也像它那样,赶不上季节,悄悄地挂在繁枝茂叶里——这该是每个日本人都有的感慨吧。我打算把这种感慨写成推理小说,于是有辑在本集里的五篇故事之作。」

对于各篇作品的构成,则有如下的说明:

「我是光靠自己贫弱的想象力,来描写我诞生以前好久好久的大正或昭和初期。是凭一己的感觉来下笔的。如果以绘画来打个比喻,便是幻想画吧,因此并不想把时代的风俗实地的描绘出来,也完全没有资料性的意义在内。故事里的花,也可以说并不是现实里的花,写的是记忆里的,或者幻想里的色彩与形状。和『桐棺』里的主人翁一样,我也祇知道纸牌里的桐花,我不知它香不香,也不想知道。文中一再出现的桐花花香,只不过是透过纸牌里的桐花而嗅到的幻想里的香味罢了。同样地,『一串白藤花』里的花香,也是毫无现实意义的……」

容我们再来看一段连坺自己有关本书各篇的共同主题的自述:

「花就是人的生命。我这个年轻小子,这么说是太肉麻了些,可是花,它的生命是背负着凋谢的宿命的。这种生命的哀愁,是在长久的历史当中,一直支撑日本人过来的思想。

只因背负着凋谢的宿命,因而美便联系在哀愁上——如果说,这就是花的思想,那么人的生命的哀愁与真正的美,不在死,而是在联系在死上面的生命本身。这么说,也未免伤感了些,然而,每个人岂不都是在躯体的某一个小角落里,让一朵至死都不能令其凋谢的花绽开着,并藉此活着的吗?」

据此,我们似乎可以说,连城的「葬花系列」虽然以花为主题,然而他并不是拿花来做为作品中的道具,而是把花当做作品中人物的悲剧宿命的象征,建构了一种美与哀愁的灭亡美学。因而那朵朵花虽有本质上的美,却被描写得充满暗影与妖媚,可以说美得令人惊心动魄,浪漫得使人禁不住地陶醉于他的作品世界里。

因此,我们似可说,连城的这一系列作品。尽管靠时代背景来装扮成古老的外表,实则就推理小说而言,恐怕也是十分新颖的,而他将推理小说提升到文学境界,更属可观。尤其当我们连想到「红楼梦」里的「黛玉葬花」时,更可以看出日本人与我们对花的宿命观的不同相貌,该是十分饶有趣味的一件事。

连城三纪彦本名加藤甚吾,名古屋人,生于一九四八年,早稻田大学政治经济学部毕业,曾留学法园学习电影。一九七八年以处女作「变调二人羽织」获幻影城新人奖,从此跃现日本推理小说界,八一年「菖蒲之舟」获日本推理作家协会短篇奖,去岁并以短篇集「情书」一书荣获日本大众文学最高奖直木奖,跻身名家之林。

一串白藤花

序幕

花街上,点着常夜灯。

如今,连一点痕迹都没有了,可是大正(注:日本年号,1911…1926)末年,在那个伸入濑户内海的小小港埠里,有一所即今是当时也使人觉得凄寂的风化区,名字就叫「常夜坡」。

活了这么一把年纪,到如今还常常会想起那整晚点着的白花花、冷清清的灯光;奇异的是每次想起,它总是那么凄冷,了无生气。

就说是死的灯影吧,那灯光空茫茫的,恍如落在黝暗的水面上的光影,倏地画了条尾巴就消失——是的,那里住花街红艳艳的色彩,和女郎们华丽而零乱的衣着的灯光,不知怎地,竟使我觉得与守丧的白灯笼阴惨惨的灯光,有那么一点相像。

热门小说推荐
我的极品老婆们(都市特种兵)

我的极品老婆们(都市特种兵)

一个被部队开除军籍的特种兵回到了都市,看他如何在充满诱惑的都市里翻云覆雨...

恶魔法则

恶魔法则

一个一无是处的,被认为是废物和白痴家伙,把灵魂卖给了恶魔,能换取到什么?美色?力量?财富?权力?  颠覆这世界的所有规则吧,让我们遵寻着恶魔的轨迹  ...

天美地艳男人是山

天美地艳男人是山

从农村考入大学的庾明毕业后因为成了老厂长的乘龙快婿,后随老厂长进京,成为中央某部后备干部,并被下派到蓟原市任市长。然而,官运亨通的他因为妻子的奸情发生了婚变,蓟原市急欲接班当权的少壮派势力以为他没有了后台,便扯住其年轻恋爱时与恋人的越轨行为作文章,将其赶下台,多亏老省长爱惜人才,推荐其参加跨国合资公司总裁竞聘,才东山再起然而,仕途一旦顺风,官运一发不可收拾由于庾明联合地方政府开展棚户区改造工程受到了中央领导和老百姓的赞誉。在省代会上,他又被推举到了省长的重要岗位。一介平民跃升为省长...

圣堂

圣堂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一个小千世界狂热迷恋修行的少年获得大千世界半神的神格,人生从这一刻改变,跳出法则之外,逆天顺天,尽在掌握!...

悦女吴县

悦女吴县

书名?阅女无限??呵呵,广大银民,请看清楚哦。吴县,这个二十岁的青涩小子,进城上学,居然一不留神,取悦于众多美女,在众女的帮助下,事业也是蒸蒸日上。且看主角如何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吴县的悦女事业中去。蹩脚的猪脚,由一个初哥,逐渐成为花丛高手。...

一揽众美在三国

一揽众美在三国

一个现代人,来到了古代,哇噻,美女如云呀,一个一个都要到手,战争阴谋铁血一揽众美,逍遥自来快乐似神仙本书集铁血与情感于一身为三国类中佳品。...